满世界卖奶还债(73)

震动持续强烈,嘭嘭声不断于耳。

有人问:“小老板,这是什么啊?”

“地震!是地震!快跑!”

“不准跑,全部都到空地上去。”庄鱼大声喝住。

大家跌跌撞撞地跑到空地,庄鱼站在摇晃的屋顶举目四望,漆黑的夜里看不清太远。

“有丧尸!丧尸来了!小老板!一大群!看不见尾!”大门的高台上传来大叫。

庄鱼凝神感知,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她扬唇笑,正想说什么,俯头看见下面的人齐齐仰望她,似乎在等待她指示。

她不用看能知道,但是不能让他们知道。

她装模做样地跑到高台,拿过望远镜看一眼,然后高声说:“开门!”

“小老板!”有人吓得大叫。

“开门。”

“迎大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2-19 23:13:08~2019-12-21 22:54: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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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鱼——”

牧咸一把抱起她,又瘦了,瘦得他一只手就能环住。

这是思念他到茶不思饭不想?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心疼,抱得愈发紧,头埋进她的脖子闻香香的味道。

门里门外的人两两对视,一边是习惯小老板的人,一边是服从大老板的人。两方人相互打量,门里人莫名有种外面人来抢占地盘的感觉。

美好的生活怎么可以拱手让人?

气氛一度紧张,空气凝结,四周寂静。

庄鱼抬眼和外面的人对个正着,她尴尬地挪开眼,使劲推身上的人。

“你起来。”没有动静,“牧咸。”

叫的严肃,牧咸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要是惹生气,等会又不让他进屋。

他压压衣兜,一本正经地说:“我想睡觉。”声音清明,眼里却是深深的疲惫。

庄鱼看得心疼,抬手摸摸他的头,温柔地说:“嗯,那边,最边上那栋,红瓦那家。”

牧咸在她手心蹭了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身后的人站在凉凉夜风中。

他们又被忘了……

“都先进来吧。”

四百多个人齐齐涌进,浩浩荡荡得像要干群架。

“我们住的不够。”千秋挪到她旁边低声说。

从身前走过的人听见,连忙大声说:“我们有帐篷,帐篷,帐篷,有。”反复强调重点,说话速度快得生怕一个不及时被撵出去。

周围一圈人跟着应道有帐篷。

“那好,帐篷搭在草坪上。”她跟着走上草坪,原本宽敞的草坪被他们塞来显得格外小。

“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小老板,在这里有一条规则——禁止进入平板房和一号楼。”

“那里面是什么啊。”人群里小个子女生问道。

庄鱼挑眉,反问:“是你该问的么?”

小个子撇嘴:“我们又不是听你的。”

后面的千秋走上去,庄鱼抬手止住,笑出声:“忘记说,以门为界,门外听大老板的,门内听我的。谁有异议,站出来,现在解决。”

话落,身后的人齐齐走上来护在她身后。

有人见气势不对,赶紧跳开小个子身边,忙撇清关系:“听你的,听你的,听你的。”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小个子,最后只剩下小个子。

庄鱼扬眉笑:“天色不早了,都去睡吧。”

离开时冲他们晃了晃手,那手势看得安全区土著居民精神一震,是他们跟小老板进城时常用的手势,意思是叫他们警醒点。

一群人乐悠悠地晃回自己的房屋。

强哥一瘸一拐地走,身旁跟着曾经的小跟班。他回头看眼草坪上熟练搭帐篷的新人,差点笑出声。

原来她嘴里的老大和人很多是这么个意思,真是会忽悠人。

葫芦犹犹豫豫地看他一眼,小声问:“强哥,咱们还走不?”

“走?走哪去?有吃有喝住着不舒服?”

一句话让身边的人顿时松口气,最初他们都计划着要跑,现在吃好睡好,跑是什么,早不知道了。

庄鱼回到屋时,床上的人已经传出均匀的呼吸,看来是太累了,肯定没日没夜的赶路。

她坐到床边,伸手摸他头,入手湿湿的全是水,枕头都湿透了。

“阿咸?”她轻轻拍拍他。

床上的人动了动被她拍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叫:“鱼。”

庄鱼无奈,起身去拿毛巾,回来时看见他半睁半闭眼睛,神情恍惚的想什么。

她坐过去,揉揉他的头,轻声说:“起来把头发擦干再睡。”

“嗯?”他抬眼看清她的脸,突然翻身起来扑进她怀里,“鱼。”

庄鱼被扑得一愣,搂住他问:“怎么了?”

“以为是在做梦。”他经常梦见她在叫他,睁开眼又什么都没有,和刚才一样。

一股酸涩泛上心头,庄鱼紧紧抱住他。她不知道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他肯定很不好受。

“是真的,你回来了,我在这。”她用毛巾裹住他的头发,慢慢烘干。

怀里的人低“嗯”一声,沉沉睡去。

柔顺的的发丝滑在指尖,她绕个圈,发现他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到肩膀。要是扎起来,在戴几朵花,嗯,一定是个大美人。

她拿掉湿枕头,想把他放床上,然而腰被锢得死死的,不用力扳不开,用力肯定会醒,锢久了铁定会腰累。

她在他头上胡乱揉几把泄愤,帮他换个舒服的姿势睡,拉来被子盖好。

果然,还没一个小时,她就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肩膀疼,腰累,腿麻,头也疼,眼睛涩得很。

可看到他熟睡的乖巧模样,又不忍心叫他。

那时,她突然想,以前她经常睡他腿上时,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手指不自觉游到他漂亮的唇畔,唇角有勾起的小小弧度,指尖荡在里面舒服得眯眼。温润喷在手心,她似乎看见他们滚在花海里,身上头上全是五颜六色的花,她爬起身看见他嘴角卡着一瓣鲜红的花,呼吸全是芬芳,勾得人心痒,染上指尖,酥软全身。

她抚开黏在脸上的头发,蹭蹭暖和的枕头,歪头继续睡。

睡没一分钟,突然惊醒。睁眼映入一张模糊的脸,她发出几声不清不楚的迷糊音,撑着坐起来,眼睛清明,是她熟悉到过分的牧咸。

“你怎么在我床上?”问完才想起是自个儿让他睡的……

但她硬气到底。

牧咸喉咙发出几声闷笑:“你坐我身上干什么。”眼里藏着笑意,上下游离。

庄鱼低头一看,差点吓得栽下去——她,她竟然跨坐在他腰上。

妈呀!让她死!

她跳下床,兔子似地飞跑出去,身后传来低低的欢笑,笑得她忍不住想缝上那张嘴。

丢人。

外面天光大亮,正午的饭香飘散,馋得草坪上的人不住噎口水。

炉子端着盆站在桌旁,几次来回瞟最边缘的那栋房子,眼睛都快瞟瞎了,还没一点动静。

“这都开饭了,真不叫小老板?”他问旁边的千秋。

千秋头也不抬,“要叫就去。”

“嘿,我才不去呢。”去了保不齐要挨打,他才不干。

老一在草坪里指挥新来的人拿碗排队,一个两个翻着包找最大的碗,那劲头恨不得把洗脚盆端来。热饭热菜啊,新鲜菜啊,那么香的米饭啊,几个月没吃就好像有几辈子没吃似的,嘴里止不住地漫口水。

炉子嫌弃地看他们的大碗大盆,扯着嗓子吼:“分量都一样,拿那么大盆不嫌重啊!等全部打完,不够吃的再添二轮。”

“那你先放下你手里的盆再说啊。”有人鄙夷地说。

炉子啧一声,手拍大盆,说:“这是专门为大老板准备的,大老板出门几天肯定是饿坏了,得多吃点补补。”

正说着,大小老板从远处走来,前面的庄鱼走路一拐一拐的,后面跟着一脸魇足的大老板。

炉子嘿嘿一笑:“错了错了,小老板才该补补啊。”

千秋横一眼,低头继续忙活。

庄鱼老远就听见什么补不补的,她揉揉后腰,心道真该好好补补,刷个牙都能闪到腰,也是厉害了。

跟在后面的牧咸看得发笑,忍着笑问:“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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