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身为系统,为什么你只会说不能不会不可以?”
“我是半残品。”
无法反驳……
“但是,我能为你提供无穷尽且质量最佳的货源。”
就在庄鱼绝望的时候,系统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她立马来劲了,连忙问:“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
《我在游戏里被蛇内定了》
当你接到巨额遗产的电话,且所有人告诉你是真的,你会拒绝吗?
水祝忐忑又欣喜地住进了即将属于自己的城堡。
在她放松警惕后,她发现佣人消失了,城堡大门紧闭,取而代之的是腰揣手枪的威武壮汉。
“欢迎来到戈德莫尔城堡,我是城堡主人Nake。”
“踏进城堡,既代表你们自愿参战游戏,在游戏开始前,请选择你们的游戏伙伴。”
一笼笼蛇被抬进大厅,蜿蜒着粗壮的蛇躯向她们狂吐蛇信子。
水祝:我,我,我走错地方了...
蛇: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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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条清澈的小河上架着宽宽的石板桥,大敞的房里是她看不懂的机器。
河对岸传来哞哞声,她举目望去,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奶牛,大的小的,花的白的,哞哞叫着四处游荡。
“我能为你提供无穷尽且质量最佳的货源,你可以尽情销售这里的所有奶牛。”
一阵绝望到疲惫的感觉袭上脑仁。
“系统合约规定,你必须以销售这里的物品来获取收入,除此之外获得的收入无法进行还款。”
“我签的是银行合约,不是系统合约!”她极力强调。
“银行合约属于生前,现在你只有一份系统合约。”
“你不是半残品么?怎么做起这些事来不见你卡壳?”庄鱼说得有点讽刺,“我要投诉!我本人要求更换系统!”
“你知道吗,整个系统部只有我愿意为你服务。因为你的劳动力太廉价,你的信息传到系统部时,被所有系统拒绝。你应该感到荣幸,不然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头猪或者一只苍蝇。”
这次,系统没有再用什么已录入已绑定已签约来拒绝她,几句话说得格外有人情味,让庄鱼听着终于好受了些,但仔细辨识一下话的意思,她又开始难受了。
原来系统也挑人,涨见识。
她颓废地坐在河边的草地上,问它:“他们也必须销售这些东西来还款吗?”
“不是。”
感情只有她一个人。
“他们的系统是丝袜,杜蕾斯,棉球等。”
庄鱼忽然来了趣,笑着说:“你们系统出厂的丝袜都是极品吧,肯定很好卖。”
“见过天桥上卖丝袜的吗?系统部的丝袜是从厂里批发的,几毛钱一沓,一条丝袜卖十块钱,你觉得你需要销售多少才能还完贷款?但你敢说我这里的奶牛是蒙古奶牛吗?不一样,这是我自己产的,一头至少能卖几万。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我还能产奶。”
半残品系统出产的奶牛也敢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河对岸传来奶牛的叫声,遍地的奶牛叫得她头疼。
比起卖牛,她更愿意去卖丝袜,虽然便宜。
不过一头牛几万块,较之十块钱一条的丝袜确实高太多太多太多。
问题是,她要怎么卖牛??
难道把牛牵到大街上去,一边防着城管一边招呼:“嘿,大哥大姐来买头牛?它会产奶,随喝随挤?”
脑里还没转明白,她已经随着她生前开到入不敷出的饮品店被系统传送走了。
墙壁上的西洋钟在十二点打响,她揉揉咕咕叫嚣的肚子,拿碗去系统河边的小房子。
一头花白奶牛正自主地站在桶边产奶,产满一桶,自动传送到机器里,机器运转,鲜奶从另一边流进巨大的透明容器里。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系统里的奶牛就开始自主产奶了。
她将碗放在容器下接满,还是温热的,奶香醇厚,口齿生香。
系统里的牛奶比她喝过的任何一种牛奶都好喝,但是她已经连喝几天的奶了,一天三餐。
她很穷,穷到一日三餐靠牛奶过活,不至于饿死,但也离饿死不远。
洗净碗放到架子上滴水,架子上的玻璃瓶已经干透,她取下来坐到容器边开始装奶。
剔透的玻璃瓶透出洁白的奶色,格外诱人。
装了一箱,放在货柜上备用。
虽然她现在还进不了城,但总会有出城的人光临她的店吧。
尽管偏僻了一些。
正想事想得入迷,外面传来奶牛沉重的嘶叫。
她赶紧套上厚毛衣,走到门口看,原以为终于有人来照顾生意,结果等了一会儿,虚影都没飘一个。
都怪辣鸡系统,落哪不好,非得把房子落在杂草丛生的山背后,上官道都得绕大半座山。
她失望地叹口气。
外面又一声嘶叫长鸣,是从山丘上传来的。
她鼓起勇气,推开玻璃门,走到三伏天的大太阳底下。
正午的阳光就像火炉子似的,才走两步,就感觉自己快要被烧化了。
她扯扯身上的厚毛衣,想让风钻点进去解凉,扯了大半天,一点风也没有,只越来越热,热得她格外想吐槽辣鸡系统。
她简直没有想到系统会把她传到正是三伏天的古代,她死的时候刚入冬裹上厚毛衣,结果一睁眼,明亮亮的太阳差点没把她晒死。
毛衣里还有一件工字背心打底,到底不敢脱,万一突然来个人,她就玩完了。
浑身汗黏黏,额上淌下一串串汗珠,越擦越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此时,真是格外想念牛奶屋,屋子凉得像开了空调。
一口气奔到山头,看见嘶叫的奶牛正和一头狼对峙,气势如虹。
奶牛抖着下坠的肉肚子一颤一颤,身后还藏着一只小奶牛哞哞哞地叫唤。
野狼身体强壮,背梁紧绷,一身黑黄的毛却有些干涸毛躁,绿幽幽的眼珠子凶狠地盯着奶牛。
这是?京城还有狼?
庄鱼站定在树下,那狼突然头一偏向她看过来,正面看,庄鱼才发现它绿色的眼睛深显浑浊,眼皮松弛,像极了迟暮的老人。
忽然,狼前爪一抬,向奶牛急速扑去,身体奔出视死如归的狠劲,奶牛哞哞叫着直直后退。
庄鱼暗叫不好,正要冲过去时,狼爪子一转向她扑来,速度快得惊人,不过眨眼就已逼近。
庄鱼眉头一跳,来不及细想,脚一蹬跃上树枝,堪堪避过它的一抓。
她站在树上看着下面的狼,心头大惊,这年头的狼竟然会声东击西!好家伙!
狼扬起前肢抓在树干上仰头,绿幽幽的眼睛望着庄鱼,喉咙里发出浑厚的咕噜声,不是嘶吼,听着像是呜咽,哭泣的呜咽。
那一瞬间,庄鱼竟然从那双浑浊的眼里看到了乞求。
她简直怀疑自己疯了,心想莫不是这狼还有什么招?
狼冲她叫了几声,放下前肢坐在地上。
庄鱼是看不懂了。
她抬头,不远处的奶牛向她走来,小牛哞哞叫着走到一处草堆,堆积的枯草在土里冒了个头,它抖抖腿拱散一地的杂草,露出里面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四肢趴地,像极了狼。
草团散开,庄鱼才看清它有头发,穿着破烂肮脏的衣服。
它四肢着地,枯瘦的背脊拱起将单薄的衣服撑得紧绷绷,映出排扇似的骷髅骨,干枯的头发杂乱散落,似乎感应到目光,它歪头过来,一张脏兮兮的脸和身上的黑融为一体,只有两颗黑溜溜的眼珠泛着明亮的光。
原来是人。
突然,树下的狼发出一声高昂的嘶吼,声音浑厚得似要划破天际。
庄鱼被叫得心头一颤,她看见它趴倒在地,睁着绿色的眼睛望向草丛的方向。
一道黑影划过,那团漆黑的人奔腾而来,气势凶猛,速度快得像道闪电。
他真的是在奔,扬起前肢不断跳跃,像刚才的狼。
他扑到狼的身边,伸出舌头去舔舐,倒下的狼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低低地呜咽,只有短促的几声,庄鱼却听得异常清晰。
小牛围在他身边细细地哞哞,似是安慰。
一阵酸意泛上心头,她跳下去让奶牛在树下刨个坑将狼埋了,他趴在土包前垂头,眼角挂着泪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