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佐助君,我根本就克制不住啊!如果佐助君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你一定不会后悔的!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让你一生幸福……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报仇也会和你一起想办法啊……所以我求求你——就留下来吧!如果你还是非得离开的话,就请你……带我一起走吧……”
那是13岁时她对他第一次的“月下告白”,那时的她并不理解佐助君执意报仇的心情,毕竟父母健在的她自小就拥有家庭的温暖。但在那个紧急的时候,她只想竭尽全力在不惊动上层的情况下好让他回心转意。
所以一时“头脑发热”、“狼心狗肺”的究极“恋爱脑”——春野樱就为了那个早已让她爱到无可救药、让她情根深种的宇智波佐助……哪怕是为他沦为千夫所指的“叛忍”、哪怕是因他成为抛弃父母的“不孝之女”、哪怕是为他犯下了即将终生遭受同胞通缉追杀的“叛国罪”……即便他对她一直都冷言冷语、爱理不理、甚至还恶语相向吗?
事后她也不是没有暗自责备过她当时的自私、任性、冲动。就为了一个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男人,她连父母之恩、连做人原则、连忍者精神都弃之脑后了吗?可她……可她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深爱的男子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也无法让自己去心平气和地承受今后将再也看不到他淡漠身影的漫长日子。
因此她才会声嘶力竭道:“……我现在终于能明白那种关于‘孤独’的感觉了,我是有家人、有朋友。但如果失去了佐助君,我此后将与孤独无异。”这种预感果真应验了!自从他决然离开后,她接下来的生命不就是日复一日地想念他、望眼欲穿地等待他、情难自拔地爱恋他吗?
然而她那声情并茂、发自肺腑、天地可鉴的真切陈词却只换来了他回首一望且衔着无情嘲讽的冷淡笑容,同时还随着略微寒冷的夜风而轻幽地飘来一句表示“拒绝”,仿佛还觉得她刚才的言语简直“愚不可及”、且行为更加令人“哭笑不得”、“无法理解”的讽刺话语:“你真的很讨厌啊……”
那一刻,她的心意就已经被他狠心地践踏了。
……
“我其实……我其实早就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明明这么喜欢你、明明这样想念你,但我却无法靠近你、更无法做到与你同归于尽……这样下去,我只能继续躲在一旁哭泣,真是丢人呢……但是……但是啊,佐助君!如果你……如果在你的心中还有我的那么一点点儿的‘位置’,那就求你了——不要再越走越‘远’了!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总有一天还能像以前那样……”
那是17岁时她对他第二次的“战场告白”,那时的她在经历了很多、了解了不少后终于能稍微体会到些佐助君背后的沉痛过往。也许她没法像鸣人那般能更加确切地明白佐助君对木叶、对整个忍界旧秩序的深恶痛绝……但她起初还是很高兴佐助君终于能“回心转意”,即使他一开始的那个关于成为“火影”的宣布让她有些发愣且有种“不安之感”。
佐助君的及时“回归”使早已四分五裂、面目全非的“旧第七班”于四战的战场上获得新生、大放异彩。他们三人不仅延续了新一代的“通灵三竦”与“木叶新三忍”的传奇故事,还造就了师徒四人通过天…衣…无…缝的“团队合作”而联手封印了辉夜并拯救了全世界的惊人壮举。
可结局果然是以佐助君突如其来的“革命”而拉开了继续相互残杀的可怕序幕,于是绝望不已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脸面与顾虑就直接当着鸣人、卡卡西老师、甚至是那个“六道仙人”的面再次开始了自己的深情表白。
尽管那时的她因声泪俱下、精疲力竭而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还接近毫无尊严的苦苦哀求……但她依然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因为她认为那个“一眼万年”的举动表明他并不是压根就不在意她啊。
但他的回答却是:“你真的……太吵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他果断地“杀死”了。当她再次苏醒时,她就明白——佐助君又狠狠地拒绝了她!而且他再一次当众并残忍地践踏了自己的那颗早就因他满目疮痍、血流不止的真心……但她最终还是原谅了他并继续爱着他!
哼,她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妥妥的倒贴吗?
也许是吧?只是为劫后余生、失去左臂的他那犹犹豫豫、结结巴巴的一句:“樱,抱歉……为我时至今日对你所做的……”
“是啊,你真是……你真是个大混帐、大傻瓜……”她那时却低下头闭着眼并痛哭流涕地打断道,她真的已经听不下去了!可她在为谁而哭呢?
切,不知道啊……是因为他对她的屡次伤害?还是因为他和鸣人的就此残疾?还是第七班的重修旧好?还是……自己因被他的“花言巧语”而轻易感动就能立刻原谅他后而随即产生的悲愤与无奈吗?
呵,其实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眼泪到底为谁而流?她只知道:那是她头一次、并且还是头一次当众责骂宇智波佐助!
————
佐助君,不对……宇智波佐助,也不对……你这个大混帐、大傻瓜!你到底……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啊?
第22章 “讨厌”:鸣人和樱
————————
“我……我知道……”又是这般直截了当的告白!还是面对面的!宇智波佐助表示他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他难为情地把脸转到了一边。以前她对他告白时自己总是出于羞涩而只好背对着她,可今天却似乎“逃”不掉了呢。
“是啊……所以佐助君一直都‘知道’我就是这样‘看’你的呀!”樱还是有些失望他隐晦的回答,仅仅是“我知道”吗?有些泄气的她遂低下头并压低声音垂目道:“那么……佐助君可以告诉我了吗?”
告诉她?
有些愣怔的佐助在听到这般柔弱的声音后就缓缓地转过了脸,他终于开始目光坦然地去“正视”眼前的这个早已认识多年,并且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所认识的女性当中最为熟悉的女人……
其实抛开那个前几天的“小玩笑”,宇智波佐助自始至终都清醒地明白:这个女人现在的名字依然叫“春野樱”。
她从小就是他觉得最吵闹、最烦人、最活泼的自己的头号“迷妹”;也是他伤害得最深且是爱他最深的“笨蛋”;又是他头一次真诚地“道谢”或“道歉”、并曾想豁出一切去保护、去挽救、去珍视的女性同伴或者是……女人?还是与他有过多次亲昵行为、且让他产生过某种“奇怪反应”的家伙;更是他并不反感将自己向来都重视的“宇智波”的姓氏冠以她芳名之前的女人……
等等,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抗拒、甚至……也愿意将“春野樱”变为……“宇智波樱”吗?!但若将她真的看作“宇智波樱”,就意味着他该负责任地用“另一种”眼光与感情去“看待”她了吗?
哼,“原来如此”……怎么“看”她?这还用说吗?
在他“看来”:他于很久之前就已经把她看作“宇智波樱”了吧?蓦地,无数有关她淡粉色的回忆再次浮现于佐助原本茫然混沌的脑海里……每一幕、每一曲在此时都显得格外清晰、恍若身临其境。只见佐助轻哼了一声,然后他将幽沉的目光坦坦荡荡、仔仔细细地逐渐定格在了她有些泛红的玉颜上。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正儿八经”的眼神去心胸坦荡地直视她吧?若换作以前,他不是故作冷漠、就是漫不经心、或者是偷偷摸摸……
春野樱,人如其名,她出生于3月28日的樱花之春,就连发色都是樱花般的淡粉色,平时的服饰风格也是红色系的暖色调……所以她是“樱花仙子”吗?佐助一边思索一边注视着她微微沉下的小脑袋……良久,一抹极其不易被察觉的暖意浅笑徐徐地漩于他向来就平稳淡泊的俊雅唇角。
只见她清秀精致的面容早已完全脱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再加上最近的奔波劳碌与鞍马劳顿,她原本就小巧的脸颊又惹人心疼地消瘦了点儿。此刻她那对碧绿明亮的眸子里波动着期待和不安、镶嵌于白皙雪肤上的五官立体别致、额头上新生的菱形“百豪”印记又增添了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