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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吧。”佐助不以为然地打量了一下樱,说道:“我真看不出来,你也没必要在意这些。”他当然记得以前在川之国时,他就“不要命”地以“发胖”为由,劝诫樱别再吃甜食的“作死”事迹了!哼,他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呢。何况,佐助并不觉得樱长胖一点儿有什么不好的,毕竟她以前太瘦了。
“不不不!!!我真的长胖了呢!!!”樱嘟着小嘴,有些难过道:“唉,果然不能避免这种定律啊……哼,没事的!等宝宝出生了以后,我再减肥好啦!”
“喂,还好吧……”佐助倒有些无语,便无奈地摇摇头。女人啊,永远都在给她们自寻烦恼!小到没睡好、大到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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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夫妻离开了玉石斋以后,樱突然让佐助陪她去精品店买些毛线。
“你买这些做什么啊?”佐助不解道。
“反正……我平时也闲着嘛,就想打发打发时间啦。”樱说道。其实,她想给佐助织一条围巾,就像雏田给鸣人织的那条红色围巾一样。为此,她还曾专门向心灵手巧的雏田学习过呢。记得雏田给鸣人织的红色围巾是“平针”织法,但她想织一条“上下针”织法的围巾。因为她觉得“上下针”会更好看点儿,尽管那种织法也略有难度。
此外,樱还想给自己的老爸也织一条围巾,也不知道老爸到底会不会原谅她呢?她亦深切地明白:在家里,看似严厉的老妈在感情方面却能理解她;倒是那个平时一直都乐呵呵的老爸,可能会真的生气吧?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唉,只怕……老爸很难认可佐助君吗?
之后,宇智波樱便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围巾工程”了!
她给佐助选用的是黑色的毛线,因为佐助君一向的穿衣风格都是冷色调。有年少时的蓝色短袖、黑色连体衣、还有后来的白衣……而且佐助君更能完美地驾驭黑色,当他穿上黑色的披风时,真的好帅呀!
至于老爸?就用焦糖色吧!毕竟自家老爸也很喜欢焦糖色哦,一个中年大叔,用这种颜色既不老气,也能显得稍微成熟稳重些,虽然……他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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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细如发的佐助,自然一丝不漏地看到了樱这些天的小动作。但他仍不动声色,并且,也大概猜到了她的意图。估计那条黑色的围巾,就是织给他的?可那条焦糖色的……反正,他并不喜欢!会是谁的呢?目前看来,樱不愿多透露,他也不好再问了。于是,他继续装作一无所知,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樱的饮食起居,耐心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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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到了二月中旬,樱终于大功告成,可惜天气逐渐变暖,围巾确实用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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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你快试试这条围巾吧。”身子越发沉重的樱,一边腼腆地笑着,一边将黑色的围巾递给了佐助。
这条黑色围巾主要是上下针织法,很有层次感,边缘则是平针,两种织法交相辉映,确实精致巧妙。但樱还是很遗憾自己的速度过慢!唉,眼看就要立春了,佐助君也戴不了多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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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谢,辛苦你了。”佐助接过围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虽然和专业的精品店相比,还不是那么细致。可他深知这条围巾的一针一线,皆是她这段时间的心血与情义,他心中不禁一暖,便温柔地摸了摸樱的头发,柔声道:“以后少做这种事,太费眼睛了。”
“嘻嘻,没事啦。”樱笑道。然后,她躺在了摇椅上,闭上了眼睛,神情略显疲惫。这让佐助有些意外:她没有主动提另一条围巾。明明是同时织好的,且现在就放在她的枕边。佐助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强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他不愿强迫任何人,所以也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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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春暖花开、乍暖还寒、大地回春时,已经到二月底了,且佐助的忍鹰也终于能去木叶报平安了。
当天,樱满怀着忐忑与思念,将那张承载着不安与期待的家书递给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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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老师:
我已经和佐助君成婚,孩子预计在今年的三月底出生。等分娩后,我们就返回木叶。烦请您向我的父母——春野兆夫妇报个平安,万分感谢!
佐助,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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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我写的家书可以吗?”樱坐在床上,向佐助问道。此时,她的肚子已经有八个月了,且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臃肿。
“可以,那咱们的合影……”佐助将信纸放在了一旁,有些犹豫道:“确定让忍鹰把另一张合影带给你的父母吗?”
“嗯,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趁早坦白了吧。毕竟亲眼看到照片,或许他们二老也能有个心理准备……”樱轻柔地抚摸着另一条焦糖色的围巾,垂目道:“之前,当我把黑色围巾送给佐助君的时候,你并没有问我焦糖色的围巾是给谁的?其实,我那时也不想回答,是我给老爸织的,我……我真的很想他们啊……”
佐助微微一怔,很心疼樱现在的两难处境。樱的双亲,真的……不看好他们吗?于是,他将另一张二人在玉石斋的合影拿出来,对樱说道:“好,让忍鹰把这个也带过去,好让他们安心。”
“嗯,谢谢。”樱浅浅地笑了笑,温柔地轻抚着怀里的焦糖色围巾。
可五天后,忍鹰带来的回信,却是这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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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
小樱的父亲春野兆,在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后就急怒攻心,重病住院,至今仍昏迷不醒。我已经派人寻找外出远游的纲手大人了,但愿她回来后能有办法救治。切勿将此事告诉小樱,她月份大了,以免动了胎气!先让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若还有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六代目·卡卡西
第110章 噩耗:善意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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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刚拆开的信纸,白纸黑字上分明的字迹让他感到了一阵难以抗拒的晕眩……
樱的父亲,春野兆,他到底怎么了?好一个“急怒攻心”!他竟会如此抗拒自己与樱的感情,就连未出世外孙女的面儿都不顾及吗?!
那他自己呢?如今,他该……该怎么办呢?确如卡卡西所言,樱的月份大了,着实不能出任何闪失!
如果自己真的刻意瞒着她,之后,樱会原谅他吗?那可是她的生父啊!即便这是善意的谎言,但目前来看,春野兆的情况似乎并不好,若他……若他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樱会不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可恶!他该如何是好?陷入两难的佐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尽管……他也做好了日后被妻子怨恨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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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佐助秘密收到卡卡西的回信,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了。一直蒙在鼓里的樱早已忧心如焚,她几乎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问丈夫一句:“佐助君,还没有回信吗?”
令樱感到更加奇异的是,佐助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重复同一个问题而表现出任何厌烦,每次都只是一句温和且似是异样的:“还……没呢。”
“哦,那好吧……”每次,樱基本都是这般略微失落的回答,继而浑身无力地坐在了床上,将那条早已摩挲得有些皱巴巴的焦糖色围巾,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而那对原本明亮的翠色眸子,也因石沉大海的消息而日渐空洞、迷茫……
果然,宇智波樱患上了“产前焦虑症”,而另一个同样焦虑的人,就是佐助自己了。他既心疼妻子现在的忧郁状态,又得谨慎地将之后与卡卡西互通的书信秘密地藏在了贴身衣服的口袋内,因为……仍没有任何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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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了三月初,春天和煦的阳光让樱终于展露出了些许久违的笑颜……就是在去年的这个月份,刚满19岁的她毅然离家,只为寻他!可如今,她真的想家了,更想念阔别将近一年的双亲。
“佐助君……”当樱像往常一样再次用这样欲言又止的口吻问佐助时,后者习惯性地回答道:“还没有。”
忽地,佐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纰漏,只见他的面色有些窘迫,心中更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可樱却轻笑道:“我问的是小公主的名字啦,佐助君有什么好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