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家去吧。”
“好,我们回家。”
吴文轩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就像花儿一般盛开得都快从面皮上抖落下去了。
他们的车子随即开出小龙台区域,直接往湘香水果市场方向走。
走不到一半,吴文轩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双手正把着方向盘又不想带蓝牙耳机,便扭头看了眼蜷缩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舒小容,“容容,你睡着了?没睡着的话帮我接下电话好吗?”
“讨厌,你自己干嘛不接啦。”舒小容坐起来,从杯架上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下,“森叔打来的哦,你确定要我接吗?说不定他有重要的事要找你,我还是外放好了。”
她说着,就按了接听键并且按了扬声器。
扬声器刚一运作,就听见陈水森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地喊道:“四公子,你上次来王家坪没找到的油茶树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就在红沙池前头不远的地方。你现在有空过来看一下吗?……四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陪容容小姐?哎呀,四公子呀,不是我这个当叔叔的说你,你的重心应该放在我们深广集团的宏伟蓝图上才对嘛!上次来王家坪你就只是陪容容小姐来走个过场根本就没有氵入调查,今天早上我们一来就给找到了,而且还是一片很大的油茶树林,只要有眼睛有心的人就绝对可以找得到呢!”
被认定为红颜祸水的舒小容瞬间尴尬得脸都红了,哪里还敢开口跟陈水森问好。
吴文轩听他抱怨舒小容,也皱着眉头不肯回答他,由着他一个人在电话里叽里呱啦地又把她挤兑了一番。
到最后,他竟然还说:“四公子呀,我跟你新叔、强叔他们几个都不看好舒家那个小丫头,她个子又小又矮,以后你们的孩子绝对长不高大;她的材也很干扁,是生不出儿子的。吴董他老人家虽然疼你什么都会依你,但你作为我们深广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怎么能没有个儿子来传后呢?你呀还是听我的劝,趁早忘了舒家的小丫头,重新找个能干懂事又对吴家有补益的女人吧!”
舒小容闻言,立即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材。
然后,她抬起头飞快地去跟吴文轩求证:“我的材真的很干扁吗?”
“……”
电话那头的陈水森忽地听到有人答话正高兴着呢,反应过来是舒小容在说话以后,他连忙挂了电话又举起手里用来吸汗的毛巾猛擦了一把脸。
跟他一起在王家坪油茶林里调查的几个人,见他突然满头大汗一脸惊恐,便都围了过来关切地问道:“阿森你怎么了?四公子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呃、这个、呵呵……我打错电话了,打错电话了呵呵……”
他一边假笑着回答,一边又用毛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正在开车同时还要被舒小容瞪视的吴文轩,也很想假笑一下顺便擦擦额角的冷汗,可是他不敢呀。
他只好保持着开车的姿势,清了清喉咙后就开始念经。
“容容,森叔他们那是老一辈人的看法,老辈人都喜欢白白胖胖的类型,我不一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真的,容容,你相信我……”
舒小容被他念得头昏脑胀实在受不了了,便吼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了!可是,他为什么说你是深广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折磨
吴文轩偷偷看了一眼舒小容,发现她真的没生气只是有些好奇时,便笑了笑。
“我上头三个姐姐,她们都已嫁作他人妇,我自然是全家唯一的留守儿童了。”
“三、三个姐姐?”舒小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道,“为什么你爸妈可以生四个孩子?而且,你不是叫作‘四公子’吗?那你上头应该是三个哥哥才对呀,否则的话你就应该叫作‘大公子’呀!”
“……容容,这个很重要吗?”吴文轩哭笑不得地答道,“就只个排序罢了,用不着这么当真吧?”
“这个很重要,当然得当真了!如果你是深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爸妈硬bī)你生个儿子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我这个材可生不出儿子哦。”
吴文轩眼角一抽,又好笑又无奈地解释道:“你放心,我爸妈都非常开明,只是森叔他们的观念比较保守而已,等你见到他们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他们绝不会bī)你生儿子的。”
舒小容才不信,脸一甩撅着嘴反驳道:“不会bī)我生儿子的话,他们自己干嘛还要一连生三个女儿,最后硬要生你这个儿子出来才算完事呢?”
“这是他们的自由意志嘛,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吴文轩笑着摇了摇头,被她稚气的表和言语给逗笑了,便莠哄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跟我回家去看看好吗?反正伯母也想让我带你回去见见我爸妈,不如我们在你开学之前选个时间把这事给了了,如何?”
“见、你你爸妈?”
会不会太快了点?
她都还没有下定决心,可以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是啊,去见一见我爸妈,让他们知道我的另一半有多么多么的好,也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绝不会因任何外力干涉而作出丝毫改变。”
“呃……”
舒小容不自觉地扭头,闪躲着他坚定不移令人心惊的眼神。
她怕的就是他的认定,因为,她还没有认定啊!
彼此认定是难得,或彼或此的认定,只会是折磨。
吴文轩察觉出她的不安,便将车停到路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激狂的心脏上。
“怎么了,容容?你不相信我吗?你听听,听听我的心跳。”
舒小容被他强拉着手去感受他狂深猛的心跳,那心跳一下一下犹如响鼓一般激烈,又深厚平实好似磐石一般稳固,可这并未给她任何幸福感,反而吓得她手足无措忙不迭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你快放开我!”
她猛拍他的匈膛,拼尽力气收回手并且把两只手都藏在了自己后,不想再被强bī)着去感受他的心跳。
“容容,怎么了?”
他眼里全是受伤的痕迹,可目光却依然像小鹿一般真挚。
这令舒小容感到十分难堪,她不得不撇过头装作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容容……”
“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她突然又暴躁地扭过头来狠瞪着他,口气凶狠得竟如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快送我回家,要不然我就去找阿了。”
“好好,容容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就回家。”
纵然他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如果非要在隐忍和失去之中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隐忍到底。
回家后,舒小容马上换了衣服出来。
见吴文轩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她便道:“你还在我家干什么?森叔不是喊你去王家坪看油茶林吗?你还不快去!你快去啊,免得他们又怪到我头上来,说我是红颜祸水,阻碍了你吴四公子扩展事业的宏伟蓝图!”
吴文轩立即起一个箭步冲到她边,把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
他干净清正的眼睛里伤痕极其明显,却还是哄着她,“容容,你别生我的气,我正准备过去的,但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去吧,好吗?”
舒小容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只是昂起头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那样。
“我才不去呢!森叔刚刚在电话里说那么一大通,我要是去了场面岂不是会很尴尬,我不去!”
“怎么会呢,呵呵~”他轻笑出声,解释道,“森叔刚才被你当场抓了个正着,我敢肯定他现在的心一定非常地忐忑,想要跟你道歉但又拉不下面子,所以啊,他正苦恼着恨不得你过去给他一个台阶下呢。”
“是不是真的啊?”她侧着头有些怀疑地觑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松开她的子,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下走,“走吧,容容,去给森叔一个机会让他向你道歉吧。”
xx县鸽子塘镇王家坪村红沙池前头不远处的油茶林中,陈水森、许发强几个人正坐在树荫下休息,他们已经在这片树林里忙活一整个上午了,准备吃个午饭休息一会儿后再继续干活。
许发强从超大号登山背包里掏出一个饭盒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约有15厘米高的不锈钢饭盒,又拿出了一个保温水瓶;接着他便打开饭盒把上层的米饭端在手里,再把下层的菜放在膝盖上,就这么佝偻着背曲着腿开始吃起午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