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礼物贵不贵,不取决于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而取决于戴它的人戴了多长时间。你要是能戴五十年,那平摊到每一天上,这个表一点都不贵。”她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于是利用自己的经济学专业知识,跟他讲道理。
宋沐风笑着看她,心想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聪明这么有心这么会说话这么讨人喜欢呢!
关键是这姑娘还是他的女朋友,你说多招人嫉妒啊!
“你这么个送法儿是在给我施加压力知道吗?”少见的轻挑语气。
陶醉不解,我就送个表,怎么就给你施加压力了!
宋沐风见状慢慢靠近她,在她耳边暧昧无边地说了一句话,“这将来娶你的聘礼,得多丰厚才行啊,嗯?”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千多字的时候,打开另一个网页查了些资料,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黑屏了。再打开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从头写了一遍。心如刀绞......眼泪就快喷涌而出的感觉......其实大体情节都还记得,但就是感觉第二次写肯定没有第一次写的好,然后被这种感觉缠绕,就越写越不好......最近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站在十字路口,希望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第77章 娇得不像话
陶醉听了这句话,害羞得一把推开他,带着些愠气一字一字念他的名字,“宋沐风!”
娇得不像话。
宋沐风觉得自己“奸计得逞”,笑得开朗又放肆。
陶醉瞪着“大眼”对上宋沐风笑成的“小眼”,可能笑容真的会传染吧,她莫名地,也有点想笑。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宋沐风从床尾拿过来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姓名,一瞬间收敛了笑容,换上严肃神情。
陶醉好奇地瞥他的手机,结果发现来电的人
——竟然是她妈妈。
那个风车的头像,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再一看宋沐风给的备注......还没等陶醉反应过来,宋沐风已经正襟危坐,特别快速地按下了接听键,唯恐晚一秒就显得怠慢一样。
“阿姨好,我是宋沐风。”语气正经得像去面试。
陶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沐风斜眼看她,然后牵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捣乱。
陶醉吐吐舌头,示意他“她偏不”。
“沐风啊,我在网上看到新闻,但是打陶陶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联系上她了吗?”袁熙语气里都是焦急。
宋沐风听到新闻两个字,就果断按下了免提键。
还没等宋沐风报平安,陶醉就急着喊道,“妈,我没事,就是背部有点小伤,已经缝合过了。”
袁熙听到女儿的声音,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我跟你爸都快急死了!”
“当时现场太乱,我的手机可能丢了。”说这句话时她像是犯错的小孩子,宋沐风见状柔柔地摸摸她的小脑袋。
“那就好,以后不能太逞强了,国内应该很晚了吧,你早点休息,沐风陪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袁熙说完刚想挂电话,陶焕东一把接过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陶陶,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虽然我们从小就教育你男女平等,不能用性别来判定一个人,但是,在你的生命安全面前,爸妈希望你能够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爸妈,我都懂得,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放心吧。”陶醉乖巧地应着。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好陶陶的。”宋沐风眼角带着笑意,郑重其事地承诺。陶醉望着他的俊逸眉眼,有点入迷,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也不知道。
直到宋沐风发觉到她色眯眯的眼神,伸出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陶醉才移开目光,假装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宋沐风低笑着问她,“什么时候告诉叔叔阿姨我们俩的事情的?”
陶醉目光瞥向窗外,傲娇地回答,“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备注是怎么个意思?”
那个备注是——岳母。
陶醉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有什么可告诉的,反正迟早的事。”他答得漫不经心又胸有成竹,边说着边起身为她接水。
陶醉看他走进卫生间,终于没忍住捏着枕头的一角笑出了声。
夜渐渐深,陶醉最后还是打了一针止痛剂,才在宋沐风的怀里慢慢睡着。
宋沐风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生怕弄坏一件传世臻品。
他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和衣躺下,望着病房的布局,有些睡不着。
私立医院的VIP套间,所有硬件设施配备齐全,医护人员也是尽心尽责,环境清幽安静,没有任何喧闹的气氛,这里的花费相较于公立医院,多出的应该不止十倍。他知道,这是属于谭星河的温柔。全线封锁的消息,肯定也是谭家在背后疏通。
夜太安静,才会把情绪里的所有小细节都放大。
波澜不惊的二十多年里,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夜晚,心潮澎湃得不知该往那个岸边涌。
他知道他是胜者,他是陶醉打心眼里认定的人。
可是,很奇怪,他心里还有一团心绪,忽视不了,却也描述不清。
那是什么,他不知道。
这一晚,他睡得不怎么好,主要是怕她还像以前会做噩梦,会在半夜惊醒。
可是,陶醉一觉香甜地睡到了天亮。
其实,自从他把她的心结解开,她就不做噩梦了。
更何况,今晚还有他在身边。
又有何可惧?
第二天,护士来给陶醉换药,需要把上衣脱掉。
陶醉支使宋沐风出去,宋沐风知道她脸皮薄,笑着就准备往外走,结果没想到护士小姐姐不知情地说了句,“都夫妻了还这么害羞呢?”
陶醉:怎么就成夫妻了?宋沐风又跟他们说了什么?
她一边向护士解释着一边看向宋沐风,好像在追问一个答案,宋沐风摊开手,眼神无辜,表明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干的。
护士小姐姐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拍了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记错了记错了,不好意思。”
宋沐风洗清冤屈,大步迈向门外,还顺带留给陶醉一个眼神:你误会我了吧,想想该怎么补偿我吧。
结果,没想到,这补偿来的这么快。
揭开纱布,深红色结痂下掩着淡粉色的新肉,刀刺入的痕迹像一条深深沟壑,盘踞在她白皙柔腻的背上,更显得刺眼。连看过不知多少伤口的护士也忍不住义愤填膺,“真是可惜啊,那些暴徒就该严惩!”
声音有点大,传入了等在走廊的宋沐风的耳朵,他紧紧蹙了一下眉。
第一次换药,痛苦程度最甚。伤口最脆弱最敏感,又没有任何麻醉。
陶醉没想到这么疼,没忍住叫了一声,身体簌簌地颤抖。
她无法比较,是这次换药比较疼,还是刚被刺伤时比较疼。
但是她知道,她现在比当时要脆弱。
因为,门外有一个她可以毫无顾忌去依赖的人,所以她可以放肆软弱。
护士擦了两下,陶醉疼得眼泪直想往下落,实在忍不住了才弱弱地对护士说“可以麻烦你叫他进来吗?”
宋沐风从听到她叫的第一声起,手就本能地搭上了门把手,听到叫他便冲了进来。
他跑到陶醉身边,看到那条真实的伤痕,比想象得还要触目惊心。
不过短短一会儿,陶醉脸色已经苍白不少,眼里是风雨欲来的湿润。
他在她身边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与她近在咫尺。
“不怕,我在呢。”温柔地像是在哄小孩儿。
陶醉虔诚地点点头,护士小姐姐见状赶紧擦药。
却依旧,疼痛难忍。
她紧闭着双眸,紧紧握着他的手,心里有了依靠,身体上的疼痛却未削减半分。
心理与生理,到底是两个独立的分支,同感不了彼此。
宋沐风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护士又一次准备擦药的同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那么温柔,却也不暴戾。
没什么铺垫,他长驱直入,直接对话她的本能欲望。
带着些执念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无法抗拒。
面前的汹涌暖风,衬得背后的刺骨霜雪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