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寅黑着一张脸经过林知寒身边,听到声音后停了下来道“嗯,坐在了以前知蓝的位置。”
林知寒眯了眯眼,霸道总裁般的眼神,说话“有趣。”
秦时寅对于这次的新来的转学生,只能是这样评价的,某个方面来说跟知蓝还挺相似的。
比如特别的接地气与受人欢迎。
顾裳一直跟着林知寒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便上前道“谁也不能代替知蓝在我心里的位置。”
秦时寅挑眉看过去。
顾裳撇嘴“你也不行。”
林知寒对这个新来的转学生感兴趣了,提议道“我们,来场小游戏,如何?”
许临守今天来到新学校,在班级里无限发挥自己的魅力,收获了众人的热烈,特别的自豪。
但是——唯独他的同桌,一直都是对他冷声冷气的,貌似,叫什么来着。
——秦时寅。
让许临守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天下课的时候,一般是要留学生下来打扫课室卫生的,本来今天是秦时寅打扫的。
许临守收拾好自己的桌子准备离开的时候。
“等等。”秦时寅唤住了他。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跟自己说过话的同桌,在这个所有人都放学的时间,叫住了自己。
难道是……
想跟自己谈谈心吗?
“什么事吗?”
秦时寅从杂物间拿了扫把出来,放在墙角里,神色冷峻道“今天你负责课室卫生,还要擦黑板。”
许临守啊了一声“不是说今天还没安排我值日吗?”
秦时寅很自然的接话“现在不就是安排给你了?”说完后,心里默默的吐槽自己一下。
他为什么要答应林知寒做这些白痴的事情?
许临守面带狐疑的看着秦时寅,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难道是真的?
临时给自己安排值日日期吗?
为了搞好同学之间的关系,许临守决定,接了这个活来做。
看到许临守答应后,秦时寅拿起自己的书包,道“那我先走了。”
许临守点点头“嗯嗯,我会打扫好的。”
秦时寅始终不太放心,毕竟今天是自己值日的,叮嘱了几句话“你擦黑板,一开始先用干布的擦,再用湿布擦多一遍,这样会干净很多的。”
许临守认真的点点头。
等课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许临守才开始感觉到有些凉飕飕的。
先用干布擦。
许临守有点矮,擦不到顶,随手拿了张椅子,踩上去,将上面也擦的一干二净,当然,很多粉笔灰也掉落下来。
然后再用湿布擦。
等许临守姿态妖娆的擦完最后一个地方的时候,课室的门忽然被猛地关了起来,弄了一个好大的响声!
怎么回事?
许临守放下抹布,走了过去,开门,四处看看,也没人在,难道是风太大了?
但是也没感受到风啊,难道是妖风……
等许临守准备拿起扫把的时候,课室的四扇门忽然同时关了起来,砰的一声。
许临守开始有些害怕了。
“喂!怎么回事?有谁在那吗?”
林知寒捏着鼻子,压着嗓音,慢慢悠悠道“啊!谁在打扰本王睡觉的。”
本王?
许临守想起了最近电视里经常播出的清宫剧。
“天呐,你是清朝的王爷吗?!我能见见你吗?你出来吧!”许临守兴奋了。
林知寒开始怀疑人生了……
使了个眼色给顾裳,顾裳无语的伸手,猛地将窗户关了起来,许临守又被吓了一跳。
“算了算了,我不见你了,我,我这就走,你继续睡觉吧。”将扫把放在墙角,拔腿就跑,吱溜一下,留下淡淡御风。
秦时寅“……”最后还不是我自己来值日的,这群无聊的人类。
顾裳趴在窗口前,啊了一声“这个有趣的人类。”
林知寒躲在门口处,浅浅一笑“不错,他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江琳看到林知寒回到家后,差点就一个拖鞋的打过去“这都几点了?!林知寒,我可记着的,今天不是你值日,你也敢这么晚回家?!”
林知寒无奈,只能说,最近母亲管的实在是太严了。
出个街要王师傅全程二十四个小时跟着,上个学,不仅要按时回家,不能按时就要打电话。
值日什么的,拖堂什么,自家母亲比自己还清楚。
林知寒表示要崩溃了!
顾家。
顾裳站在门口里,隐忍与不服全部都表现在脸上,连带着身体上的伤口也愈发的明显。
顾母在一旁看的都心疼了,有些怨恨顾倾人对自己的女儿下手这么狠。
顾倾人完全无视顾母的眼神怨恨,心里就是气愤,简直是得知了顾裳所有行为的时候,大发雷霆。
“你看看她,抽烟喝酒的,还学人纹身!算什么顾氏子女,简直丢尽脸面了!”
顾倾人也是苦。
顾明澈的本事显示在商场上,从商有一定的天赋;顾倾人将寄托托在了顾裳身上。
没想到比起顾明澈,她更加的变本加厉。
富有书香气自华的这种顾氏气质,在顾倾人的两个子女中都没有体现出来。
父亲正在雷霆之怒火,顾明澈躲在一旁不敢说话,连他的妻子也是默默无语的。
唯独一个人……
“爷爷,不要生气了。我洗了苹果,你吃吃,降降火。”
顾倾人看过去,脸上的怒火消失殆尽,只余下淡淡的和煦笑容“还是我的宝贝孙子最听话了。”
顾裳撇嘴看过去,心里吐槽,切,装!
顾僚似乎察觉到自家姑姑对自己的敌意过于明显,便看向顾裳那边,什么都没说,脸上神情淡漠,也不知在想什么。
晚上的时候,顾裳爬墙,爬到了顾僚的房间里,顾僚正在练习毛笔字,冷不防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外跳进来。
手抖了几分,墨水滴在纸张上,慢慢的散开一点余墨。
顾僚轻微皱眉“姑姑,半夜爬上别人的房间,是不好的行为。”小小年纪,说话老成。
在一个白皙的肉包子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顾裳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今天似乎很嚣张啊?!”
顾僚垂眸,长长的睫毛,似乎挠人心扉“我没有。”
顾裳毫不客气的伸手在顾僚的脸上捏了捏,手感极好,顾僚没注意,手上的毛笔就这么掉落在纸张上了。
顾僚心疼的看了一眼纸,扑扇的大眼蓄泪控诉道“姑姑,你欺负我。”
顾裳笑的更开心了,更得意了“那你告诉你爷爷听啊,或者你告诉顾明澈?不过顾明澈那小子还不够我打呢!”
顾裳最看不顺眼的除了顾明澈就是顾僚了。
说完后,顾裳就松开手了,顾僚的皮肤本就白皙透亮,此刻右边脸颊红了一片,让人心怜。
顾僚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道“姑姑,你该收敛点。”
顾裳一掌拍在顾僚写字的案前,冷声冷气的威胁道“你再说多一遍,我就把你的毛笔全部折断。”
不过顾裳后来一想,她干嘛要跟个小屁孩置气,她就应该找顾明澈吵一架的。
第二天一早,江琳仔细的帮着林知寒系好领结的带子,今天可是他要上初中的日子了。
初中的开学典礼,要求男的穿校服正装,女的穿裙子。
同一时间考上去的还有顾裳、许临守跟秦时寅。
上了初中的顾裳更加的变本加厉,简直是嚣张狂妄,连顾倾人也开始对她没辙了。
顾裳似乎从五年级开始一直叛逆到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顾倾人被请去学校的次数越多,脸就黑的越深。
“顾裳家长,鉴于证据确凿,我们看到了顾裳同学在操场上光明正大的抽烟,违反了学校纪律,所以我们校方决定给予留校察看的处分。”
顾倾人接到通知的时候,心情已经是一片淡然了。
学校的一个后巷里,有几个女生痞里痞气的围着一个女生。
“就是她吧,被你打成这样的?”带头的那个看着顾裳,眼神满是狂妄。
顾裳毫不在意的撩了撩眼前的刘海,声音比起那个人更是霸道“打群架吗?来得正好,正合我意!”
然后顾裳向前笑了笑,大声呐喊道“喂,弟兄们,不出来露一下脸吗?”
无聊,秦时寅掩面而来,他到了初中,身高就开始慢慢的有序的生长了;林知寒跟在他的身后,而林知寒的身后,则是一脸孬种样的许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