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琮帝再怎么也没想到桑莘的小脑袋里对自己的评价是如此的高,他憋了半天还是很想笑,第一次笑的如此的畅快,坐在床榻上的人却不乐意了,追着问道:“难道夫君觉得我说的不对是吗?”
瑾琮帝缓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认可的点点头,嗓音带着笑,温淡道:“我家夫人说的真对,桑家大小姐,的确是个极美的美人。”
瑾琮帝没料到听见这句话的桑莘非但没有开心,反倒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的样子,这会儿瑾琮帝可笑不下去了,忙上前,转过她的身子,温柔的哄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哭了?”
可不是吗,小家伙泪眼汪汪,白嫩的小脸蛋上有喝醉后的绯红还有因为方才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泣的泪痕,模样着实的惹人怜。
瑾琮帝将她抱起来,低声下气的哄道:“和夫君说说,怎么哭了?”
“你也认为桑家小姐好看是吗?”桑莘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你是嫌弃我了是吗?”
瑾琮帝怔愣了好一会后,忽然明白了,桑莘这是在和自己争风吃醋。
“胡说。”瑾琮帝抱着她道:“我怎么会嫌弃莘莘。”
为了她别再语出惊人,他有点招架不住她喝醉酒后的想象力,忙帮她擦干泪水,一边擦一边顺着她哄道:“好了,明日我们就去桑家的当铺把这个玉扳指给当掉好吗?届时当回来的银两我给莘莘买件漂亮的衣裳好吗?”
喝醉后的桑莘还怪体贴的,道:“不了,夫君,前几日你不是还欠杀猪家的一点银子吗?我们明日当了之后还回去吧。”
他什么时候堕落到欠杀猪的银两了?
瑾琮帝一边哄她一边和喝醉了的桑莘聊到了十里开外,宫女们送了水沐浴,瑾琮帝没问桑莘同意,强忍着视觉带来的震撼,忍着流鼻血的冲动,将她放进了浴桶,在桑莘正准备反抗的时候,他立刻问一些关于喝醉了酒后的桑莘脑瓜子里想的事。
在沐浴的过程中,瑾琮帝鼻子有点燥热,同时还在桑莘的嘴里听见了许多许多她喝醉后的世界里的瑾琮帝。
当听见那个世界里的瑾琮帝是众人皆知的“不行”时,瑾琮帝的脸黑了不止一点点,瑾琮帝道:“那你呢?也认为皇上不行?”
瑾琮帝说完后,桑莘立刻道:“不知道,我夫君是个醋包子,不让我看别的男人,嘘,你可别说出去。”
得!这下她都不认识他是她的夫君了!
瑾琮帝一边看着迷糊的桑莘,一边帮她洗干净小手,眼神上下乱飘,道:“你家相公为什么叫醋包子?”
“因为我养了面首,我家相公不肯。”桑莘苦恼道:“哎.....”
瑾琮帝脸都黑了,忍着想进桑莘小脑袋里抓出那个面首揪出来狠狠的打一顿的冲动道:“你家不是没银子花了?你还养面首?”
桑莘又很苦恼的道:“家中的银子就是给我养面首花完的。”
瑾琮帝捞水的动作顿了顿,尽管知道这是桑莘喝醉后的胡言乱语,但也还是压抑不住心中那酸溜溜的滋味,问道:“那你家夫君现在在哪里,我又是谁?”
他觉得自己真是爱钻牛角尖,明知道是不存在的,却也还是觉得酸溜溜的,特别是听她说起面首时,那眼底里的笑让他更酸了。
桑莘啧了一声,道:“瞧你,你不就是我的那个那面首吗?”
瑾琮帝彻底的愣了。
他?堂堂卞国的皇帝,居然是个面首??
瑾琮帝回过神后哭笑不得,看着倚靠在浴桶边沿的桑莘,面容带着自然的绯红,玉颈处有几缕沾湿了的青丝,粘在一起,而她杏眼朦胧,热水的雾气升起缭绕在她身边,桑莘有种美而不自知的感觉。
瑾琮帝鼻子有点燥热,鼻血像是要流出来了的感觉。
他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处又开始重新变化起来,他一不做二不休,不就是个面首吗?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当一晚的面首又算什么呢?
瑾琮帝思及此,将她抱起来,道:“那你今夜不回你夫君那,在我这歇下如何?”
桑莘道好,看她那老道的点头,瑾琮帝的心直酸,她在她脑子里的世界里到底是和那个面首私会了多少次,才能做到像现在这样,面不改色的点头,还浅笑嫣然的道好。
瑾琮帝一口血涌上了心口,强忍着不真实的酸溜溜的感觉,抱着她往床榻上走,心中想着明日好好的和她算一下账才行。
一会儿说瑾琮帝不行,一会儿又说他是面首。
他记得很清楚!
瑾琮帝抱着桑莘走到了床榻处,纱帐被放下,烛火彻底的燃尽了,殿内黑暗的一片,只剩下月光透着窗格子往里悄悄的爬进来,似乎是瞧见了床榻处那不可描述的一面,月亮羞红了脸,躲进了云层里。
瑾琮帝咬着她的耳畔,哑着嗓子,汗从额上沿着高挺的鼻骨往下掉,滴到了桑莘的鼻尖上,她的表情是有些痛苦,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纱帐随着榻上的二人的动作在晃动,桑莘的呜咽声响起,瑾琮帝的嗓音嘶哑道:“瑾琮帝行还是不行?”
被疼痛刺激得彻底清醒过后的桑莘呜呜的哭着道:“行......”
行得不得了。
呜呜。. .. ,,
第45章 小肥小肥章
夜半, 寒风骤然四起,雪点子愈发的大了起来,飘散在皇城,其中当属皇宫的雪像是与别处的不同, 像是朦胧在雪山里的仙宫, 而皇宫里,又属邵阳宫寝宫里头最为的热闹, 雪纷纷往下掉,落在邵阳宫的宫墙上, 红砖白雪,格外的显眼。
虽是夜半, 月光都躲进了云层像是在入眠,但邵阳宫今日格外的热闹,宫女太监们忙上忙下, 各个手里拿着东西往邵阳宫的主殿走去, 路过的苏盛偶然遇见了拿着小本本往里走的许公公,俩人站在回廊上相视一笑,彼此笑容里的潜台词都能看懂。
这大半夜的, 也不嫌冷, 俩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过了好一会儿, 许公公笑了笑,乐呵的道:“老奴半夜里睡着, 忽然就听见了这个大喜事, 如今可等不及, 这不,立刻就拿了本子来了。”说罢,还扬了扬手里的小本本。
苏盛轻声道:“可不是吗,老奴从小就伺候皇上,如今,皇上总算是开窍了。”
许公公又笑了下,眼神往邵阳宫的寝宫处看了眼,道:“那可不是,话说起来,这位嫤妃娘娘如今可真是盛宠不断啊,这才一月未过,就从小主变成了嫤妃,你看。”许公公翻开了手中的本子,道:“你瞧,这本子里空白一片,这说明什么?说明嫤妃娘娘可是皇上第一个宠幸的女人啊。”
许公公是敬事房的人,夜晚听见了徒儿喊他的声音,他还疑惑,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徒儿道:“能不急吗,皇上那头都传了水往邵阳宫去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能不急吗?”
徒儿连续的两个能不急吗,倒是让许公公愣了好一会儿,后回过神后,抓着徒儿的手,一脸惊讶的道:“你说什么?传水了?”
皇上的传水不是沐浴的意思,而是宠幸了妃子后的传水,许公公是以前就在王府伺候瑾琮帝的,那时也从来没见他有过女人,王妃侧妃,小妾通房亦都没有。
那时他成天就对着本子发呆,整个王府最没事干的就属他了,原以为登基了,朝堂上疯狂的塞女儿、侄女儿、远方的侄女,一个个的往里塞,原以为这么多妃子,倒是能让他忙活起来了,却没想到,对着这本敬事房的本子,一等就是等了好几年,今夜拿出来一瞧,哎哟,这本子都积了一层灰了!
许公公心满意足的在本子上的第一个写上了嫤妃的名字,又将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写上,这才笑呵呵的阖上了本子。
嗯,看来,这嫤妃娘娘只怕会是盛宠不断啊。
宫女们忙活着,伺候着桑莘沐浴,翠姑姑是来了的,只瞧了一眼桑莘的身子,立刻阿弥陀佛了几句。
虽然第一次开荤,但也没必要这么折腾吧,闻闻这满屋子的味道,再看看嫤妃娘娘身上的痕迹,这简直就是一言难尽啊。她忍着惊讶,一边帮困的累的想睡觉的桑莘洗身子,一边嘴里叨叨絮絮的说着什么早生贵子,多子多福,最后还让困的不行的桑莘吃红枣、花生,桂圆、瓜子。
桑莘实在是睁不开眼了,摇摇头说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