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穿书)(52)

然这一切都只是魏郇的期翼,历史的轮轴该如何走还得如何走。他身边那么多追随者与他相儒以共,他肩上的担子背负的不是他一个人的未来,他不可能放弃。

魏郇轻轻阂上一夜未眠内凹深陷的猩红双眼,沉痛向下令魏云道:“我拨两千人给你,你给我负责将夫人找回。生要见人……”后面那句话,他几度哽咽……终究还是未说出口。

一汩汩热泪再也没再刻意压制住,滚滚夺眶而出……魏郇大步旋身,翻身上马回营……

在第一缕晨光冲破云雾那时,魏郇如约回到大营统率大军。

他为君,为首,当以身作则。

他为夫,为郎,亦不会放弃他妻。

*

初一交战于汉江之上,刘军不利,刘梓不擅长水军作战,连败几场。尙泰祥大将白子龙曾于水路与魏郇交锋若干次,实战经验甩出刘梓不知几多,强行接过刘梓帅旗,搬回几役。刘梓总算脸色舒坦些。

汉江流域,风大地险,船舰交兵于江面总是被吹散,不易强攻。

白子龙忆起前番武昌一役,魏郇就是将船舰以铁链连成一片,强攻自己营地方才取得最后胜利,此番自己和不效仿之。

白子龙将自己的想法禀告了刘梓,刘梓因白子龙连连小胜几役,甫一听白子龙再度献计,当场同意,当下便令军士以铁链连舰。

刘尙联盟的这番动态全都被魏军探子纳入眼底,魏军探子上报军庭。

公孙明听完,轻轻嗤笑一下,“无知小儿,只学其一,却不知晓其二。”

轻嗤完,公孙明立马躬身上奏,“刘尙联军连船舰,给了我们一个契机。船舰首尾相连,可烧而走也。那日武昌一役,臣之所以上谏连舰,是因臣夜观天象,预料鄹雨将至,不怕火攻。然现下日间晴空万里,夜晚月明星密,不似风雨天气将至。

臣建议取艨艟斗艘十数艘,内装薪柴荻草,灌注膏油,裹以帷幕,插满旌旗,充作先锋战舰,余下斗艘随其后俱进,护其近攻靠近刘尙连艘。

汉江险要,一向东南风急,待起风之时,同时发火,火烈风猛,刘尙连艘自是来不及解锁,可一网打尽。”

“先生怎知汉江何时起风?”蔺骞好奇询问。

“观时相,这些日子,哪日夜里汉江无风?刘尙大军之所以夜间未曾发难,便是碍于风大斗舰易吹散,不利于强攻偷袭,刘尙大军才未曾轻举妄动。今日,他们既然已连船舰,今夜他们不来偷袭,难道还等明日你也连艘否?”公孙明解释。

“今夜,我们就备好薪柴膏油艨艟斗艘侯着他们。逸以待劳。”公孙明说完,轻松自信的缕了缕胡须。

魏郇等众将闻言大喜,今夜势在必得,却也无人掉以轻心,精心部署了一番战略计划,就等着刘尙连舰前来突袭。

是夜,夜黑风高,黑漆漆的苍穹万里无云,星辰遍布。

刘尙联军果真没辜负公孙明的期望,摸黑渡江偷袭。

魏军就似沉睡倦熏了般,直到刘尙连艘带着十余万大军渡过半江,魏军才“匆忙”回应,派出十数艘艨艟斗艘以迎战。

江面风大,魏军艨艟斗艘未及靠近,便被吹得零零散散缓缓滑向刘尙连艘。散军不以为惧。白子龙讥笑着令军士放箭急攻零散的魏军艨艟斗艘。

哪知魏军艨艟斗艘并不反击,仍旧慢慢悠悠随风刮动飘向自己。

白子龙心觉蹊跷,却又品不出个所以然……

时近子时,江面刮起了强烈东南风,与此同时,十数艘魏军艨艟斗艘齐齐撞向刘尙连艘,下一瞬便燃起了熊熊烈火,风猛火烈,火舌被东南风一阵阵刮往刘尙连舰。

连舰顺势烧成一片,白子龙急忙下令解开铁链,可这一时半会又怎解的开呢?

烈火熊熊,烟炎张天,刘尙十数万大军烧死者甚众,偶有侥幸者跳江逃生,也被后续包抄上来的魏军斗舰乱箭射死。

这一站延及岸上营落。

留守刘尙大营的刘梓,突然得报,江面大火。急忙出营一看,江面果然被烧得通红一片,天穹都被烧亮了半边。

刘军幕僚连忙上劝刘梓,此役已败,当尽早抽生回武陵郡,在谋后续。

刘梓冲动少年心性,一意孤行,势要死守到魏军破营。

蔺骞带领数万军士,在夜色及江中大火的掩饰下,偷偷渡江,轻而易举攻破刘尙大营。

刘梓拔剑欲自戕,蔺骞早已得令必不得伤其性命,紧忙拉弓搭箭射向刘梓拿剑之手,镝头正中刘梓手腕,刘梓手一颤,剑掉落在地,魏军瞬时扑上将其活捉。

刘莘坠江第七日,刘梓被魏郇生擒。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觉得我不是在言情文,我写的是军·事小说~LOL~

第四十三章

生擒刘梓后, 蔺骞留下一对人马扫后,自己带着刘梓先行回营向魏侯交差。

刘梓一路被枷锁桎梏着,踉踉跄跄蹒跚行走在魏军大营里,一路走得极是磨蹭。他虽为俘虏,却也是夫人的亲弟,身份不一般, 是以蔺骞对其还算客气包容,蔺骞知晓他是无颜面见魏郇,并未因他的磨蹭而恼怒鞭笞于他。

此刻天将将擦亮,鏖战一晚,现下歇了下来,魏郇并未睡下,战事稍有喘歇他都会遣人去各个坞口询问寻找夫人进展, 每次的回复都是无果。

战事繁忙时魏郇无暇他顾还好,一旦略有松懈, 焦急与懊悔便潮涌般涌来将魏郇吞没。

八日了,刘莘已坠江八日, 魏郇亦已是八日未曾好好阂眼。一闭上眼全是波涛汹涌滚滚而至的巨浪, 魏郇无法安眠。

此时的魏郇正在营帐里和麾下众将领商议着襄庸郡战后善后事宜, 及武昌战役动态。这时蔺骞入帐禀报, 已将逆贼刘梓带到。

魏郇微微颔了颔首, “让他在外面跪着。”

刘梓在外足足跪了两个时辰,魏郇才手执皮鞭跨出营帐,冲着刘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刘梓也是个倔强的,牙关紧咬愣是一声不吭,身上汗水不知是疼的还是日头晒的,混着血渍浸湿了被鞭抽得七零八散的衣袍。

魏郇发泄了一通后将皮鞭一扔,一步上前双手青筋暴露的攥住刘梓衣襟,将刘梓提了起来,双眼通红,目光狠戾的瞪着刘梓,嘶哑怒吼,“若你阿姊安好,我便饶了你;若你阿姊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语讫将刘梓若破布一般一扔,回身进帐,冷冷下令,“让军医给他治伤。”

刘梓本是心如死灰,魏郇一句话惊得刘梓耳鸣目轰,刘梓一记猛补,扑倒在魏侯营帐前,惊恐询问,“你何故此言?我阿姊,我阿姊怎了?”

大将李忠良出帐澹漠晲他一眼,冷冷开口,“魏夫人听闻你挑衅魏侯,欲上前线讲和,在半路遇匈奴突袭,坠江生死未卜。你自己忖度忖度,你究竟做了些何混账事?害人害己,连自己亲姊都害了进去。简直就是白眼狼。”

阿姊……阿姊……坠江……生死……未卜……

刘梓耳惊目骇,阿姊,他最亲的阿姊现下生死未卜……都是他,是他一手造成的。

刘梓战败受俘到现在,情绪未有过一丝波动,现下遽然猛的哽咽抽泣起来。阿姊是他唯一的至亲亲人,他到底是做错了甚?

*

武昌郡那方,现下武昌刺守晏照磊亦不是吃素的,常年跟着魏郇征战,早已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将,是以尚泰翔强攻数日不下。

尚泰祥于焦着中接到刘梓、白子龙于襄庸一役战败,自己损失军力进十万的消息,更是气得火急火燎,连连对武昌郡发起了猛攻。

就在双军决战于武昌最紧要关头时,尚泰祥突接急报,交州告急,琅琊王琪加兵十万,共二十万大军直捣尚泰祥大本营交州。尚泰祥对于尚刘联盟对抗魏郇此战抱了只能胜,不能败的态度,交州精锐全数带致郢州前线,交州仅留有护城将领不过十万余人。

尚泰祥千算万算,就是未料到向来奉行中庸之道,不问世事的琅琊王氏居然受了魏郇招揽,于此关键时刻发难于交州。

尚泰祥即刻决定抛下武昌郡,匆忙带兵打道回府救急。

途临长沙郡,逢大风大雨天气,路烂泥泞,马行困难,丧尽天良的尚泰祥尽另羸兵负草填路,马踏其身而行,羸兵死者甚众,余下士兵均人心惶惶,一时间,军心涣散,尚泰祥失了军心,方出长沙未几里,便逢魏郇带着精锐部队侯着,与琅琊王氏大军前后夹击……终,失了军心的一代枭雄尚泰祥自刎于洞庭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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