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穿书)(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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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郇带着魏青一进议政堂,便问:“何事?”

魏青上前一步禀告,“事关匈奴袭击西河郡一事。此事似与周家女君有干系。”

魏郇闻言剑眉一挑,示意魏青继续。

魏青将调查所示如实禀告了魏郇,末了,道:“前日,我们在郡城外三十里处的破庙里发现了匈奴行动的痕迹,还在破庙里找到了些许衣物碎布料,回来仔细查之,碎布头便是那日周家女君追寻主公而出所穿衣物。

府兵也说,周家女君追主公而出,两日后才衣裳褴褛,形容憔悴的回来。当时只说是坠了马。她是女君,府兵也没敢多问。”

“我知晓了,你退下吧。”魏郇压抑着怒气道。

“还有……上次主公让我查的,关于琅琊世子如何知晓主公内宅之事……”魏青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说方是好。

“有甚便说,吞吞吐吐像个娘儿们。”魏郇没好气斥道。

“回主公,夫人婢女菊娘是王氏家生子……”魏青点到即止。

魏郇闻言双瞳暗了暗,敛睑沉思,魏青看不出他所想。

魏郇沉默了未几许,便果断说道,“菊娘暂且先留着她,往后看表现再定。”

菊娘是刘莘的心腹,深得刘莘信任,若制裁了她,恐惹刘莘心伤。二人关系方好转,魏郇不愿破坏这份美好。且菊娘暂且也没做甚不可饶恕之大错,寻机敲打敲打,若再执迷不悟,忠于王琪,再论惩戒亦可。

听闻魏侯所言,魏青暗松一口气,下意识间脱口而出,“谢过主公。”

“嗯?”魏郇闻言,长长嗯出一声。这小子有问题。

魏青是魏府家生子,自小出生在魏府,魏青父亲是魏府管家魏大荣。魏青小魏郇一岁,一直跟在魏郇身边鞍前马后效命,为人忠厚古板,魏郇及他父亲魏管家都曾给他说过亲事,这愣头青愣是均没点头同意,非要自己找自己喜欢的姑娘。这一日日便拖了下来,这般廿出头年岁都还没个暖床之妇。

今日这般莫名其妙的道谢,倒是勾起了魏郇的好奇心。

魏郇饶有兴致的睨着他,看着他不审自招,愈来愈烧透的面皮,魏郇愈发觉得有问题。

“你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魏郇内心窃笑,催促道。

魏青一听,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略显紧张的颤抖着双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只簪子,垂眸双手奉上,音气颤动不稳道:“属下心仪菊娘有些时日,一直不敢表露心迹,今日本想着若主公要惩罚菊娘,属下便替菊娘受下,却未料主公居然这般轻易便饶了菊娘,属下深表感激。”

“你小子可以啊!”魏郇轻笑,“那你手中举着这又是何?”

“啊?!”魏青回过神,头垂得更低了,“这……这是属下给菊娘买的簪子,属下想劳烦主公转交给夫人,再由夫人转交给菊娘……”

“胆儿肥啊你,请人做媒主意都打到主子头上了。”魏郇有意眦怼他两句,让他先前胆敢对自己不说实话,害他心梗难受半日来着。

“属……属下之过……是属下思虑不周……”魏青涨红着脸,支支吾吾收回了高举着的手,准备把簪子揣回怀里。

“拿来!”

嗯?魏青一时没反应过来,更显愣头愣脑。

“簪子,你不是要劳烦夫人转交吗?”

“啊?主……谢过主公成全。”魏郇回过神来,紧忙上前一步将簪子双手呈上。

魏郇觑了一眼,菊花簪,纯金的,这小子平日里愣不啃声的,看不出来倒是挺会讨好女人。

这般一想,魏郇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像还没给刘莘送过样像样儿的礼物,魏郇不自在的蹙了蹙眉,顺便提点道:“菊娘年岁稍长于你。”

“无妨,女大三,抱金砖。”魏青憨厚一笑,赤红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甜蜜。

魏郇见他这副痴傻样,罢了罢手,屏退他,“你心里有数便好,簪子我会交给夫人。”

魏青期翼抱拳退下。

魏郇坐在大案后,双眼微阂思忖了会方才魏青所禀,当即有了决断,起身毫不犹豫大跨步向东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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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此时, 漫天大雪仍旧飘飘絮絮荡满天,东院的的梅树,三三两两都已结包打蕊,偶有那么几枝已迎雪盛开,火红的朱砂花瓣衬着白雪,煞是好看。院子里有十余名名仆人批着蓑衣在奋力清扫着走道, 草坪花坛上的积雪已快一尺来厚,若不及时清扫,待会儿将连个踏脚的地儿都没有,可这般光景又怎能扫得彻底呢。

魏郇来到东院全然无一丝赏景心情。麂皮靴踩在松软的初雪上面,嘎吱作响,魏郇的步子迈得极大,踏雪喳嚓声在一片阒静的东院愈发明显。

魏侯此刻心情及时不好, 仆人们单闻橐橐脚步声都能感受到魏侯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一个个惊得勾首垂眸, 跪成一片。

魏老夫人已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魏郇不欲扰醒祖母,差了个仆人进福寿堂将周灵唤了出来。

周灵心知不妙, 颤颤兢兢低首不语, 脑里不停思忖着如何以对, 她这回连魏老夫人一起出卖了, 估计魏老夫人也不会保她。

魏郇泠冽的眼神狠狠乜了她一眼, 让她跪在东院院子里,隐忍着怒气进了福寿堂。

周灵在凛冽大雪中跪了一个时辰,厚厚的积雪险些将她裹了个整齐, 发梢眉睫挂满了雪絮子,嘴唇青紫,冻得浑身僵硬,将晕不晕之际,魏郇方才又从福寿堂出来,澹漠泠冽下令,“周氏灵姬,鹗心鹂舌,背恩负义,其所为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拉出东院笞杖一百,斥回并州。”

说完,身后两名府兵便上前去一左一右拖住周灵手臂将她往外拉去。

周灵已冻得浑身哆嗦,四肢僵硬着伸脱不开,死不认帐,双唇翕动着迸出零散话语,“灵儿......不知......犯了何错,表哥......为何......要赶灵儿......走?”

“你犯了何错你心知肚明,本侯谅在你侍候老夫人多年无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本侯饶你一条命。你若再这般不知悔改,休怪我无情。”

说罢,两名健壮府兵拖着她便往府外走去。周灵挣扎反抗,无奈四肢已被冻得失了知觉,挣扎无果,欲大声呼,哆嗦的嗓音亦呼不出声。

府兵将周灵拉至院府外,退下裤子,噼里啪啦便是一顿狠打,鲜血混着寒英,触目惊心。

未及受完笞杖,周灵便昏死过去,府兵不敢马虎,老老实实打完一百杖,再用麻绳死死绑住,丢上一辆驴车,一耄耋老汗一甩鞭子,冒着大雪,驴车缓缓驶动,车轮辚辚滚动,在一尺余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或深或浅的轴印子,不一会印子便又被积雪给盖了过去。一切又恢复原点。

周灵醒来时,被绑的浑身动弹不得,嘴巴被堵只能呜咽出声,泪流满面,悔不当初。自己父母已故,现今的并州刺史周庸乃她伯父,伯父最是寡情薄义,这些年高看她,捧着她,全因老夫人抬举她,以为她能续做魏侯夫人,这一下被魏候如此视若敝履弃之,她如何能在并州自处?周灵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

周灵被送走后,魏郇叮嘱了福寿堂的侍女,等魏老夫人醒了便去中院议政堂找他,便疾步离了去。前几日,突然赶去并州救急,攒下了不少政务,这一时半会儿还清闲不下来。

刘莘回到西院菊娘、平妪侍候着她舒舒服服沐浴了一番。

地龙烧的正旺,屋里熏得暖暾暾的,菊娘往鎏金博山炉里加了把熏香,满室氤氲。

刘莘慵懒的躺在罗汉榻上一动不想动。这几日又是经历匈奴攻城,又是连轴赶路回雍州,着实是把她累个够呛。

这时,门房来人禀报,府门外有人自称夫人旧人,想面见夫人。

听了门房的描述,应是茹媪,刘莘便让人传了进来。

茹媪进了西院静春堂,向刘莘行了礼,睨了一圈堂内,见堂内只有平妪、菊娘侍候在侧,仍小心开口问:“夫人现下方便否?”

刘莘知晓茹媪问甚,笑了笑,“无妨,这院里侍婢都知我喜静,不喜太多人近身侍候。其他侍婢轻易不靠近这静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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