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发什么呆啊……”戈薇豆豆眼望着他。
“这位小姐是名巫女吧。”御牙使看着戈薇，道，“和犬夜叉少爷要找的那位巫女长得真是很像。”
“呃。”戈薇的表情微微改变了些。
犬夜叉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身边的怒气，反而因为“少爷”的称呼小小得意起来。
察觉出不对的御牙使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我可以对付那妖女，只不过她身有四魂之玉，看起来必须要巫女来净化才行，只有我们一同……”
话还未说完，犬夜叉突然站了起来，耳朵动了一动，启齿，“有妖怪，我出去看看！”
戈薇见状也跟了出去。
房里空荡，只剩下了御牙使一人坐在那里，他不紧不慢地望向门外，像是等待什么。
不久，门上挂着的竹帘被掀开一角。
“既然来寻，为何要故意引开其他人。”御牙使望着迈进屋的女子，一笑，“能告诉我原因吗？巫女小姐。”
桔梗步履轻盈，珊珊作响，拘了一礼，道，“旁人在的话，怕是误事。”
“是爱人吧，或是，曾经的爱人吧。”御牙使摇着头笑道，“和犬夜叉少爷。”
曾经的爱人……
桔梗眉宇一紧，又定了定神，避开了御牙使的问题，问道，“我此番来，是想邀你一同除了那妖女。”
……
“妖怪！给本大爷出来！”犬夜叉跳到树上，四处打量。空却已经重新化为了小雀，因为来去不定，所以很难定位。
“喵。”织梦兽摩爪擦掌，眨眨眼睛示意该自己出手了。
空疑惑歪头，记得巫女大人只让引开犬夜叉，却没说要做什么啊。
“犬夜叉！”戈薇跟了上来，站在树下往上看，“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妖怪啊。”
“可恶。”
织梦兽在草丛后面，合上眼睛，周身散发淡淡的光，再次睁眼时眸子却变成了暗暗的红色。
“呃！”犬夜叉的头突然剧痛，脚下一滑从树上跌了下来。
戈薇正准备过去，头却也是一阵痛，昏睡了过去。
……
眼前，一片夕阳如醉，红霞满天。
“那是……桔梗和我……”犬夜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自己与桔梗泛着小舟，穿梭红林之间。
画面一闪，突然消失在了眼前。
迷茫中，他感到一个声音飘在耳边，“犬夜叉，你是不是想曾经了？”
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五十年前，回不去了吗？”
他沉这头，又微微点了点。
“那你想不想，再见当年一面？”
“想。”这次没有犹豫，那个声音像是内心深处的自己，犬夜叉很快便回答了他，“我想……再见当年一面……”
五十年前，是她打开了自己的心扉，而她，却全然不知的样子……
眼前的画面再次重现，这次自己身处其中，他和桔梗抱在一起，身边是流水，头顶是红枫。
“我愿意变成人类，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此情此景，他明知不可，却还是说出了那句与当年同样的话。
桔梗抬起头，秋波微漾。
“所以你也要……”说到这里，声音却哽咽了，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可是……
“我会变为普通女人。”这时，桔梗却自己补充了来，并将头埋进了自己的怀中。
果然，不论重来多少次，命运的轨迹是无法改变的。倘若再次相遇，你我还是会相爱，而我们的红绳，也一样会断开，这就是命运吧。
“嗯……你要成为普通的女人，成为我的……”犬夜叉心中一痛，将当年没有说出的话补充完整道，“成为我的妻子……”
枫叶映在头顶，为秋时最悲。以自己将即落叶飘魂的残息，不断倾诉自己着凉凄。
“桔梗。”
“嗯？”
“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遗忘此刻。做什么事……也不要逞强。”
“犬夜叉？”桔梗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你怎么了？”
犬夜叉挤出笑脸，摇了摇头。
第47章
屋内。
“给我一个站在你那边的理由。”御牙使不紧不慢，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拭着笛子。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桔梗握着弓箭站在那里，道，“听你称呼犬夜叉为‘少爷’，想必是他家中人，要帮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你应该知道那妖女的妖力非同一般，需你我合力才好。”
御牙使抬眼，笑了笑，“犬夜叉少爷身边有一位巫女小姐，倒是与你相貌很相似，也是家中人？”
“那倒不是。”桔梗闭眼轻笑摇了摇头，“你与我一同，便不需其他人出面。了了犬夜叉的愿，又能保全他，岂不是很好？”
“巫女小姐还真是……”御牙使将笛子放入袖中，起身，“为犬夜叉少爷着想呢。”
屋外树林郁郁葱葱。
犬夜叉躺在那里，面容却显得安详极了，空落在他的头上，转了几个圈。
一旁的戈薇倒在地上，指尖微颤。
……
“那是犬夜叉和桔梗的过去……”戈薇看着眼前的画面，握了握拳，“让我看这个做什么？这些日子我为什么总是会梦到这些？”
“戈薇，你想家吗？”一个声音问她。
“……我想。”她点了点头。
“想要回去属于你的时代吗？”
“我……”戈薇顿了顿，“可是我想要，留在犬夜叉身边……”
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的心开始发痛，偏过脸去不再看。
“犬夜叉和桔梗的爱情……一直都在……”
“骗人！”戈薇终于忍不住了，对那个声音说，“犬夜叉他确实很爱桔梗，可是，我相信他。我相信犬夜叉现在只爱我，我信他！”
“犬夜叉和桔梗的爱情……一直都在……”
“不要说了！不要再重复了！”戈薇抬起头试图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我说我相信他！他之所以找桔梗，是因为他对桔梗的死有愧疚，他不能放着桔梗不管，当然我也不会放着桔梗不管的！”
“他对她，真的只是，有愧疚吗？”
“这是什么意思？”戈薇低下头，指尖攥紧掌心，猛地抬起头来，“既然桔梗和犬夜叉羁绊那么深厚，那为什么不和他大大方方在一起，总是高高在上看着我，其实根本就是在怕我吧。”
那个声音没有说话。
戈薇继续说，“没错！桔梗和犬夜叉有着我没有办法介入的过去，这个我愿意承认！不过，我也拥有和犬夜叉在一起的属于我们的时光啊，我看过很多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犬夜叉！她再次受伤，我还是愿意救她，我不担心她的存在，我……”
……
“小绿，你在做什么？”桔梗掀开帘子便看到了不断释放妖气的织梦兽，便匆匆跑了过去。
“喵。”织梦兽见桔梗出来，有些傻眼，向后退了几步，无辜状。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桔梗皱起了眉头，手掌盖上犬夜叉的额头，见他苏醒，便抽回了手。
“喵……”
“啾啾”空落在织梦兽旁边，像是在说“看你惹祸了吧。”
织梦兽瞥了空一眼，嘴角一动，露出一颗牙，唬了唬空，然后低着头继续可怜状。
其实，在桔梗伸手盖上犬夜叉的额头的时，就看到了他所想的画面。
……
“桔梗。”
“嗯？”
“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遗忘此刻。做什么事……也不要逞强。”
……
“不要遗忘，不要逞强……嗯。”桔梗低低应了声，像是自语。然后起身走到戈薇身边，伸手盖上她的额头。
“唔。”戈薇缓缓张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桔梗，她不知觉地颤了一下嘴唇。
“谢谢你说……我若再次受伤，你还愿意救我。”桔梗倒吸一口气，抿了一下嘴，起身要走。
“桔梗……”戈薇低了低眉。
“还有，”桔梗转过身来，“我也不担心你的存在。”
话音刚落她便走了，织梦兽丧着脑袋跟在后面。
这边的犬夜叉虽然苏醒，但眼神依旧有些放空，回忆与现实在脑海中交替，不免心酸。
“犬夜叉，你好些了吗？”戈薇跑了过去，蹲在他身边。
“戈薇……你没事啊，那就好……”犬夜叉支起身，突然嗅到了桔梗的味道，像是曾在自己身旁逗留，便续道，“桔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