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喜欢(22)

阮歆棠缓步走上前,俯身附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在这里么,荆总?”

荆南翊伸出大掌,毫不留情地按住她的后颈。阮歆棠被他的力道压得整个人都站不稳,被迫跌进他的怀中,投怀送抱。

男人的薄唇掀起,嗓音清冷:“磨蹭什么?”

阮歆棠双手撑住他的腹肌,从他腿上爬起来,仰头确认:“荆总是答应了我的交易?”

荆南翊眸色晦暗,“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阮歆棠长臂勾住他的脖颈,目光聚焦于他唇线分明的薄唇上。他的肌肤很白,衬得唇色红润,唇珠饱满。瞧上去就令人很有食欲,阮歆棠回忆了一下之前尝过的那次,味道似乎确实还不错,就像他对她的评价那样。

荆南翊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脑勺,轻声笑问:“后悔了?”

“过了今晚……我们就不会再发生纠葛了,是吗?”

荆南翊碰了碰她粉嫩的脸颊,笑道:“选择权在我,不在你。”

阮歆棠听到他的答复,瞬间就将目光从他唇上移开。她撑住他的胸部,从他怀里钻出来。然而,她的右脚刚一落地、人都还没站稳,就被男人扼住手腕拽回怀中。

荆南翊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到对着他的方位,含笑道:“阮小姐,今晚让我满意了,我们就两清。”

“我需要客观的衡量方式。”阮歆棠恣意地笑着,一字一句说着往他心口插刀的话:“荆总故意不放过我又待如何?褚闻向来满意……”

她的后半句话吞没在男人如狂风骤雨般压下的唇舌中,以吻封缄。

**

被荆南翊扔进车里的时候,阮歆棠一度以为他已经忍不住了。不过,荆南翊的忍耐力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他吩咐司机开回公寓。司机颇有眼色地升上挡板,将后座的私密区域隔绝开。

阮歆棠从皮质座椅上爬起来,趴在车窗上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

荆南翊余光瞥见小姑娘离她远远的,以为她是故意往远离他的方向坐。他薄唇勾笑,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这就怕了?”

都是成年人,阮歆棠不可能不明白接下来她将要面临什么。

她淡淡回道:“不怕。”

经历了一场铺天盖地、充满侵略意味的深吻后,她的嗓音又软又娇,哪怕是冷言冷语地说出话,也勾人得紧。

荆南翊喉结轻滚,唇角微微抿起。

阮歆棠没有看出他的极力忍耐,自顾自地说:“荆总,如果要进行下一步的身体交流,我希望明天早上起来你可以遵守你的承诺。”

荆南翊偏过脑袋,眸色深深地凝望她,温柔缱绻的笑意从唇边蔓延开来:“再不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第一次在车上,总归不太体面。阮歆棠乖觉地闭上嘴巴,胆战心惊地看着车窗外渐次掠过的夜景。

方才的一番热吻她自然不会没有情动,要不然也不会作死地用双臂勾紧他的脖颈,引来男人愈加难耐的回应。

到了地下车库,司机下车请示,得到荆南翊的首肯后才为他拉开车门。荆南翊将阮歆棠扯过来,一手托住她的膝盖弯,一手横在她的脊背之下,将人抱出车座。

从地下车库到公寓,一路无话。

进了屋,荆南翊直接抱着阮歆棠大步流星走进主卧,把人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摔。阮歆棠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翻了个身就对上男人薄怒的黑眸。

荆南翊单手扯下领带,不由分说地压上来把她双手绑到床头。

阮歆棠愣了愣,佯装镇定地笑着,“原来荆总喜欢玩点情趣。”

荆南翊将她绑好后就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他没有关浴室门,清晰的花洒声传入阮歆棠耳内。

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要洗个澡?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爱干净呢?

好吧,她知道。

他有轻微洁癖。

而她向来都是那个例外。

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他真的是!

阮歆棠莫名有点气,阖目小憩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水声停了,但荆南翊迟迟没有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粘板上任人宰割的菜,偏偏对方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阮歆棠又等了会儿,挣了挣手腕上的领带,没有挣开。她睁开眼,百无聊赖地打量荆南翊的卧室。

她是以趴着的姿势被他绑在床头的,因此转过头观察屋内陈设时,最先注意到床侧的那只巨大的圆形笼子。

阮歆棠脑海中蓦地蹦出荆南翊办公桌上那只束缚她相片的鸟笼相框,她的呼吸紧了紧。

这笼子很大,目测占地四个平方,高度没有两米的话,少说也有一米九。银白色的笼圈条贯泛着冷光,仿佛昭示被关入其中的人将会得到如何残酷的对待。

阮歆棠的心脏猛地一跳,她顿时有种十分强烈的不详预感——

这笼子是荆南翊为她准备的。

他说过——“她不太乖,尽惹我生气,我只好把她关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她有错在先,免不了受训诫。”

竟然不是玩笑话,也不是故意吓唬她。

荆南翊走出浴室时,看到阮歆棠正一脸呆滞地盯着床畔的笼子。他勾起唇角,走到笼子边把牢笼的矮门打开,“喜欢么?今晚你就住这里。”胸腔中压抑着的躁意终于得以稍稍缓解。

阮歆棠身形一颤,脚趾头都蜷了起来,颤巍巍开口:“如果你要玩这个,我……”

“另外的价钱?”他冷冷一笑。

阮歆棠咬了咬下唇,“荆南翊。”

她望向他,这才发现他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此刻正布满阴霾。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腰腹紧实,腹外斜肌一览无余,清晰完美的人鱼线没入围着的白色浴巾中,引人无限遐想。

阮歆棠移开视线,眼睫毛轻颤,“我也要洗澡。”

男人直接下了决断:“没得洗。”

她又重复了一遍,软软的,“荆南翊,我想洗澡。”

荆南翊走到床头,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因为方才的挣扎,她的手腕上有淡淡的红痕,瞧上去诱人魅惑。

荆南翊忍了忍,走回原处,右手扶着笼子半开的矮门,“进去。”

阮歆棠呼吸一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仰望他。

荆南翊漠然看着她,“要我送你进去?”

阮歆棠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后,扬起笑问他:“荆总什么时候染上了特殊癖好?”

“我给你一晚上时间冷静。”荆南翊胸腔剧烈起伏,脖颈的青筋随着呼吸有规律地显现,“阮歆棠,我不是你用来逃避的工具。”

一被家人伤了心,就来贪恋他给的温暖。

男人的语气凛如腊月寒风:“两个选择。”

他扫了一眼床上,“躺好。”

又扫了一眼笼子,“或者进去,你自己选。”

**

阮歆棠在刺眼的阳光中醒过来,她半睁开眼,朦朦胧胧地发了几秒钟呆,很快就又闭上眼打算重新睡过去。

不对……

她刚刚好像瞧见了个人影!

阮歆棠猛然睁开眼,瞌睡虫瞬间被驱散。

荆南翊倚在窗边,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眸色漆黑,“十点了。”

阮歆棠慌慌张张爬起来,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就是她昨晚穿的那一身,也没有被撕裂的痕迹。

男人轻嗤。

阮歆棠小手一顿,心情有些复杂。

她记得昨晚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乖乖躺在床上,没再作死地勾弄他。而荆南翊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座上盯着她,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她都不太敢与他有目光上的交集,把自己蜷成一团缩进被子里,再后来……她似乎就睡着了。

阮歆棠赶紧转过头看向笼子的方向。

巨大的银笼巍然伫立在床侧,果然不是她做了个虐恋情深倾向的梦,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笼子。

“看什么?想进去?”

阮歆棠下意识一缩腿,“不想。”

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低着,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一扇一扇。荆南翊的目光划过她精致微翘的鼻梁,粉嫩饱满的樱桃唇,白皙颀长的天鹅颈,落定在隐隐露出的一字肩锁骨上。

眸色暗了暗。

阮歆棠的声音响了起来,尽管她将语气展露得严肃认真,但依旧带着尚未睡醒的奶里奶气:“希望荆总不要食言,昨天晚上我们有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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