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刚泄了身,插弄他的手指却没停下,于是那激烈的高潮便被刻意地延出了痛苦的余韵,将他折磨得昏昏沉沉,花了好一会儿才听懂旭凤说了什么。他心说我倒是还未来得及与旁人发生过什么便被你打断了,不过以他现在的性子是容不得自己如此回答的。于是他聚起了一丝力气开口,声音还带着些气声,措辞却毫不虚弱:“当年……趁我之危,迫我雌伏的二殿……现下竟然跟我谈廉耻啊……呵呵……实在有趣……”
这句话实在戳到了旭凤的痛处,让他有再多反击言辞也说不出口,一时竟不知所措了起来。润玉则趁着这会儿喘匀了气,慢吞吞地撑起了身,让旭凤的手指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
“先前便说了,魔尊若是没兴致便离开,何必留下浪费彼此时间。”润玉的语气漫不经心,只是望见了旭凤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到底还是轻笑了一声,似是觉得也不好把人欺负得太过,便安慰似的补充道,“……不过泽瑜现下想来已经回了府,魔尊现下这模样也不好就这么回去,所以……”
润玉说着,微微抬了腿,颇煽情地去蹭旭凤早已勃发得可怕的胯间:“魔尊受累,与本座彼此将就这一回罢?”
这一句话音方落,润玉便见旭凤的眼底在霎那间涌上了血色,再下一刻旭凤扯着他的手臂将他翻过了身摆弄成了跪姿,他的手腕则被一把抓住反剪在了背后,接着一个热烫硬物便狠狠顶入了他的穴内,直直插到了底。
“唔……!”
即使把旭凤可能会有的举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润玉还是被他插得尖叫了出来。暌违十数年后的第一次交合抽干了他身体的力气,转而将全部的感官都调动着去体味快感,润玉头晕目眩,双腿险些跪不住,还是被旭凤扶住了腰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身体的快感已经不算什么,灵魂深处因为被人侵犯占有而生的极乐才是重头,即使断情绝爱,他也没能忘得掉靠被人蹂躏磋磨才能体味快乐的那个自己,而这一切在被熟悉的阳物深深肏入时得到了迟来多年的再度满足,此前多年的以痛镇欲或是用物品自我安慰事到如今不过是为了这一刻的铺垫。润玉被肏得几乎要痉挛起来,在旭凤几个抽插间便攀上了绝顶,射出了今日的第二次。
高潮后润玉的上半身彻底伏在了床上,虚软的左手已经完全没有靠抓着床头稳住自己身体的力气了,他勉强把枕头抓过来抱着,好让自己不要瘫软得那么彻底,咬着牙接受身后旭凤猛烈的肏干。
再度插入润玉的身体时旭凤也有种恍若隔世似的极乐,但他却没有好好品味这份快感的闲心。先前看润玉用玉势操弄自己时他觉得理性都消失干净了,满脑子只想着干死这不知廉耻的淫娃。而润玉被他几下肏到高潮时本能收紧的后穴也将他箍得险些精关失守,但他却没有停下来稍缓片刻,而是变本加厉地继续操弄那湿软紧热的后穴。
肉穴内的褶皱都被旭凤的肉棒撑得平滑了,他狠厉得像是恨不得将润玉顶穿了似的,直肏得润玉将脸埋在枕头里都捂不住那一声声“呜呜”的闷哼。肉穴止不住地淌出汁液,又有许多是被他的肉棒自润玉穴内刮出来的,在他抽插间发出情色的水声,不少情液被旭凤太快的抽插动作打成白沫,黏答答地挂在穴口边上。
穴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肏成了淫靡的深红色,边缘都肿了起来,却还得可怜巴巴地承受其间粗壮阳物的蹂躏,穴内嫩肉缠着阳物不愿松口,便在那肉物抽离时被带着露出穴口,翻出一点艳红的颜色,又随着肉棒的下一次残暴肏入而重被顶了回去,反反复复。
“呜呜,唔啊……”
旭凤肏得实在太狠,真像是奔着把润玉活活肏死去的,终于让润玉松开了那可怜的枕头,喊得出了声。这一下便似开了闸,他的呻吟一声声地被旭凤肏出来,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被肏得太舒爽的时候,叫也叫不出声,只能无知觉地流着泪,涎水流下嘴角也根本意识不到去擦。
润玉就这么被旭凤用这一刻不曾停止也不曾慢下的速度生生肏得吹了水。绝顶的瞬间他手指痉挛着攀上床头上浮凸的花纹,后穴抽动着泌出了一大股淫液。而旭凤却用肉棒将穴口堵住,让里面盛不下的水液只能从肉棒与穴口结合的缝隙喷出去。与此同时,被润玉体内温暖淫液浸泡着的肉棒也将热烫的精液灌入了润玉体内深处。
第五十九章
高潮后两人一时都有些脱力,润玉全身都软了,腰背都塌了下去,伏在床上艰难地调整呼吸。旭凤也有些目眩,只是他心中那股邪火却没能就这么熄灭,喘了两声便将阳物从润玉体内抽离,又扯着润玉的手臂把他翻过了身。
没了旭凤性器的阻塞,润玉后穴中的体液便一股脑涌了出来,弄湿了身下的一片床褥。润玉仰躺着被旭凤扯开了腿,也不反抗,只软瘫着随旭凤摆弄,想着今日也没甚别的事,余下未看完的那些奏本也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厮混一天也无妨。
这样想着的同时他伸出手理了理发丝。汗湿的长发在翻身时粘了一些在脸上,被他用手指理顺披在枕上,被发丝掩盖的视野也顿时清明。润玉抬眼,恰看到旭凤握着他一侧的膝窝抬高,握着腰下再度勃发的性器抵住了他尚且合不拢的穴口,再度挺了进来。
被毫无阻碍地破开内里顶到深处的感觉让润玉本能地仰起了修长的颈子,即使刚刚经历了一场极致的高潮,内里空虚被填满的快乐依旧难以言喻,然而肉体的快感之外,润玉却突然由心底生出了一阵异样的烦闷。
像是为了确认那阵烦躁的来源,润玉再度将视线投向了旭凤,后者正蹙着眉架高了他的双腿,未抿起的薄唇间隐约可见咬紧的牙关,那表情与其说是在与人亲热,倒更似在面对仇敌。润玉望着身上人的脸,忽然觉得这张自己看了万余年的面容竟如此令人难以忍受,让他连多看一眼都嫌苦闷。
自己有曾见过他这幅神情么?暴戾与怨怼混杂着难掩的情欲,呈在旭凤那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亦不显得狰狞,却令润玉背脊发麻,连带被旭凤触碰着的每一寸肌理都在隐隐作痛。那狭长的凤目中的神色是失望还是憎恶?可即使怀着这样的恶意,他仍在侵犯着自己,性器相连着交合晃动,媾和的双方心底却没有丝毫温情可言,这算极致的欢愉,还是折磨?
——我不想看到他。
识海深处似乎有这样一个声音,很低很弱,用的是命令似的措辞,语气却是恳求。润玉低低的呻吟稍顿了一瞬,随后很轻很慢地呼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将一支手臂搭上阖起的双眼,让柔软温和的黑暗迅速覆盖了他的感官之一。
那句话是否在表达着“不愿看到他用这样的神色面对我”的意思,润玉并不想去深究,也自认没有这个义务。他知道这幅躯壳中确实残留着什么异质的,令他不快的东西,但他选择对其忽视,他只做最直接有效的事。
而就如他所想的那般,遮挡住了视线后,那如有实质的烦闷也同时烟消云散。润玉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喘,颇觉讽刺地笑了。
只要不去想,不去看,便可以当那些令人困扰的事从未发生过,这甚至并非弱者的逃避,而只是刻意地去忽视,便可全当烦扰通通不存在,专心致志地委身于快乐……学会后才方知,这是何等妙不可言的法子。
这样一想,他甚至觉得对旭凤的厌烦都要减轻几分了。
遮蔽视觉让润玉身体的其他知觉也顺理成章地更敏锐了几分,这倒并不稀奇,从前他与旭凤纠缠时,旭凤也时常喜欢遮住他的眼睛,黑暗让旭凤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不可捉摸,也诱使他的身体自行将这一部分的知觉转去体会快感。
现下的他亦是如此。遮住双眼后,旭凤在他身上的每一次抚触揉捻都给了他更大的刺激,甚至连旭凤在他体内挺动时阳物对内壁的每一次摩擦都体会得更清晰。在被刻意抵住敏感处用力顶弄时他失声叫了出来,然后被旭凤一口咬住了喉咙,似极了被猛兽叼住要害的小动物。
在情事中润玉并不介意扮演弱小的那一方,于是也没有对旭凤的动作表示什么异议。他放松了身体由着旭凤摆弄,又将两条长腿攀上了旭凤的腰,甚至暗示性地在他腰侧轻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