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回家吗?”
“嗯。”程余然应道。
“那,那要跟姐夫‘拜拜’。”
袁圆说完这一句,不长不短发音还不是全部明晰的一句话里,其中的两个字突然刺激到了程余然的神经。
她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她走错的房间,想起房间里靠在栏杆上的男人。
手夹着烟,看向人的眼里带着迷离和莫测。
她不记得又多久没有见过谢蔺这一面了。
烟幕缭绕的房间,跳舞的女生一点儿也不介意对方吸烟。
舞动的身躯、微红的脸庞、迷离的眼神,每一处都充满了勾引。
谢蔺不是没有看到程余然。
就在程余然弄出响动的一瞬间,谢蔺是第一看到她的。
谢蔺对上程余然目光的初始,有一瞬的愣怔,随后又恢复笼罩在烟雾中的那副神情。
程余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到,谢蔺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自己一眼。
像是略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物。
最后她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的最后一瞬,她隐约看到刚才跳舞的女生慢慢走向谢蔺,而谢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女生身上,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女生不经意似地扯了下自己的肩带,慢慢的,离谢蔺越来越近。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天看到评论有读者说,问我为什么老是请假,消耗大家的热情
那这个我就解释一下:
我请假都是在那种,我当天的事情起码要半夜1、2点之后才能做完的时候,我才会先提前请假。
我首页的“其他关键字”里写的是“日更”,但是我确实是高估了自己的效率,最近因为快年末了,实在是太忙,所以这段时间都是隔一天一更,我之所以总是说一声请假,是怕隔一天没更,然后不交代一下,大家以为我弃坑什么,但是没想到会让大家觉得是消耗大家的热情,那这个是我没有标识清楚,特别抱歉。
最后我还说一点就是, 我上一本书就是写了12万字就匆匆结尾了,因为颈椎病的原因,颈椎实在是受不了,颈椎病对于作者来说真的太困难了。我也就是一个很透明很透明的作者,我写的所有文,不管写得差还是其他什么,收藏达标也没有申请入v,也就是其实写作只是我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收入的副业,我平时忙事情也是对着电脑,写作也是,我真的没办法为了这个副业然后用身体熬,这也是一些没法平衡的难处。
然后后面我会把关键字改一下,尽量日更,最起码保持隔天更,这是我仅仅能做到的了
如果大家觉得很难等的话可以养肥了再看,要是不行的话,不看也没关系的,这也没什么,看文就是轻松愉快嘛
感谢大家的体谅,真的感谢。
第38章
“哎哟——”
袁圆的惊呼声将程余然从思绪中拉回。
因为一直在等着程余然回应,袁圆保持着仰着小脑袋的姿势,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下到楼梯拐角就猛地撞到了护栏上。
程余然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袁圆的情况,却见他歪着身子抱着个小脑袋,应该是撞疼了。
“我看看,是不是撞疼了?”
“姐姐……”袁圆这才放下抱着小脑袋的手,仰着头一脸委屈,“栏杆撞。”
他是想跟程余然告状说栏杆撞到他了。
“姐姐看看。”程余然蹲下去,查看他被撞到的地方。
白白的额头处有一小块明显的红,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异样。
程余然轻轻地摸了摸那一小块红,温声安慰,“痛痛是不是?”
“嗯……”袁圆嘴瘪得更凶了。
“没事没事。”程余然声音带着安抚,将袁圆抱在怀里。
“姐姐呼呼。”袁圆扬起头,撒娇似地说到。
“好,姐姐给吹吹好吗?”
“嗯!”袁圆这才被安抚下来,睁得大大的眼睛挂着泪珠,白净的小脸上还有刚才皱成小包子的痕迹。
程余然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帮袁圆擦了下脸上的痕迹,袁圆这会儿被安抚下来,也安静地没有吵闹,乖乖地让程余然帮他擦脸。
程余然蹲得久了,腿有些不舒服,想要换个姿势,一条腿刚压下去,就听到袁圆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夫——”
程余然在再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骤然生出了一丝悔意。
她应该在刚才袁圆第一次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就纠正他的。
“怎么了?”
谢蔺从站在比他们矮几阶的楼梯上,因为是袁圆先喊的他,他发出的声音应该也是问袁圆。
“圆圆撞到栏杆,额头痛。”袁圆看到谢蔺,因为亲近的缘故,很自然地也跟谢蔺撒起了娇。
一大一小的熟悉和互动显得那么自然而然,蹲着的程余然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起来也不是,继续蹲着也不是。
就在她还陷入深深的“思想挣扎”之中时,身体先她一边做出了“反应”。
蹲太久的腿毫不意外的麻了,然后导致程余然一个中心不稳,实打实地猛然往身后跌去。
她和袁圆站在楼梯的中阶,身后是另一个长截的台阶。
这一倒,借着重力的作用,她毫不意外地能滚完这一长截的楼梯。
就在程余然被这失重弄得惊吓恐惧之时,身后伸出的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让她免于被头破血流的遭遇。
这一连串的“意外”和反应,弄怔了两个大人。
最后还是袁圆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冲过来抱住程余然,“姐姐差点摔倒了!”
回过神来的程余然,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小脑袋,伸手扶住旁边的墙体,站了起来。
袁圆顺势改为抱着程余然的大腿,嘴里嚷着,“姐姐快过来,会摔倒。”
“没事了,没事了。”程余然安抚地摸着袁圆的头发。
随着程余然扶着墙起身,谢蔺之前撑着他的手也顺势收回。
程余然这才正式的看向谢蔺,道了句“谢。”
然而谢蔺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程余然看。
不是那种上下转眼珠的打量,而是那种就盯着一个地方,意味不明地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复杂。
谢蔺少有这样的情况,更是少有会让程余然觉得复杂的时刻。
不说话也不表明什么,就这么堵在你面前,像是要用他的“注视”对你达到什么目的一样。
程余然被看得莫名其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一般人被别人盯着看,可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被盯着的感觉不是那么愉悦。
但是程余然的话,其实是被谢蔺“练”出来的。
之前他们还在一块儿的时候,谢蔺跟她在待一起,就喜欢跟她腻味,别说目光盯着她了,整个人都只差想和她长在一起了。
而且他们曾经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再多的不适应都被谢蔺磨干净了。
别说他盯着她看,谢蔺那种磨人精,只要他想,他有的是精力和能力把程余然磨得答应他任何匪夷所思的要求,适应他任何毫无节操的行为。
……
程余然猜不透谢蔺的意思,像是曾经对他的了解,都因为他们的分开而消散了一样。
她回国来那次,是两人这么久第一次见,那天在别墅见到谢蔺的时候,两人没有打招呼。
那个时候,程余然还因为之前在波士顿那晚,对他的“绝情”而有些愧疚和不安,不敢贸然开口。
其实也是自己心里跟自己较劲,看到对方又心里犯怵。
后来,因为工作的烦心事,程余然正好找到了别的事情让自己分心,这才没有去想。
现在再看到谢蔺。
从前那些复杂的情感,又反复涌现了出来。
就像是自己解得一团糟的数学题,经过若干年翻出来,发现还是无解、束手无策一样。
解不开,下意识的,程余然又再次选择了忽视。
她没有得到谢蔺的回应,不明白谢蔺对她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她索性干脆放弃探究,拉了袁圆就准备走了。
她也没想跟谢蔺“礼貌”地说一声要走了,她估计谢蔺也不会回应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是年龄最小的袁圆扮演了那个礼貌的人,在路过谢蔺的时候,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姐夫,圆圆走了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