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些什么?”莫问则盘算着如何脱身,抢回匕首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他知道的太多了,自己上个案子没解决利索,被他发现,这个案子又没解决好,还是被他发现,他要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了。
“你是郑陆飒的老相好对不对,你发现他移情别恋了,就去超市和他理论,被他开枪射伤,我误打误撞帮了你,你发现了自己的情敌,用材料伪装成她,再接近郑陆飒准备报仇,结果他不是人,把你打伤了,对不对!”
莫问要不是手脚都被控制住了,真想再给卫星补几刀,两个案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居然可以脑补到混为一谈?
自己是职业杀手,上个案子是杀拿人试新药的制药商,除暴安良的好事,虽然收了被害人们集体捐助的赏金,但自己也受伤了需要医药费,这次是被别的房地产商委托,让郑家绝后,根本不是一回事!
和自己的目标恋爱?这是有违职业道德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做呢!不过……好像……可以利用他。
“对,我是被郑陆飒抛弃了,所以你要帮我报仇吗?”
“这可帮不了,不过……”卫星犹豫了,他想再试探一下莫问,确定下她的身份,如果真是央乐转世,自己和她联手干掉郑陆飒两个人就可以隐居山林了。
“不过什么?刚才你还说我是你夫人的转世,难道你对你夫人不够痴情?还是说你根本不爱她。”莫问冷冰冰的态度立马消失,略带撒娇的质问,让卫星更怀疑她是不是央乐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得到这把刀的。”
“我从小就带着它了。”
莫问撒谎了,这刀是她以前在中东枪杀土豪时得到的战利品,据说是土豪娶的一位夫人带来的陪嫁,来自东方,自己出生在外国,只知道父母是东方人,便一直保留着这把刀,碰上丧尸什么的还能用用。
“从小?难道央乐被迁坟了?她的族人拿到了这把刀?你是央家旁系后人?”
卫星最大的缺点就是碰到问题会自行想通,这点对莫问很受用。
“对!我姥姥姓央!所以我可能是你的后人,你帮我报仇吧!”
“我和央乐没孩子。”
“……”莫问又有想补刀的冲动了,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自己对手派来侮辱自己智商的?
“不过央乐父亲是鲜卑族皇子,虽说是强娶的央乐母亲,其母逃跑途中生的央乐,但后来因为帮鲜卑族盗过汉人的战马,焚烧过粮草,被鲜卑族承认封为公主,改姓慕容,族人把公主的坟迁回家也合情合理。”
“对,我太姥姥姓慕容!我一定是你妻子族人的后人!”莫问松了口气,马上改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 莫问「8」
“你不怕我是妖?”莫问如此配合反而让卫星起了疑心。
“妖又如何?妖也分好坏和人一样,换个皮囊活着罢了……”莫问说着双眼一翻白,摇摇晃晃的晕了过去。
“妖又如何?妖也分好坏和人一样,换个皮囊活着罢了……央乐!”卫星双眼泛红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这是央乐说过的话,是央乐。
卫星双眼模糊,仿佛又看到了被俘虏时的央乐,听到了众将士猥琐的笑声……
“干的不错!才入伍一月有余,便将马匪全部剿灭!”将军拍着自己的肩膀,醉眼迷离的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褒奖自己。
“他们说了,是盗马贼,烧粮草只是为了声东击西,士兵不是他们杀的,还有另一伙人!”
自己替央乐辩解几句,换来的只是将军的一巴掌。
“胡说!马匪就是马匪,杀人放火抢马无恶不作!咱们替天行道保四方黎民安全!这是大功一件!他们杀了六个!不,七个无辜的平民啊!这种人就该杀!”
将军说着将手中的酒壶狠狠的扔在央乐身上,央乐被吊绑在十字木柱上,已经被毒打过一顿了,满脸的青紫一身的鞭痕,衣服早已被打的破烂不堪,和血污一起黏连在皮肤上,被脚下的火盆烤干,又被汗水浸透,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
酒壶掉落到火盆中,残存的酒水被点燃,火焰突然变旺,燎烧到央乐的裙摆,众人没有一人上前帮忙,全都在嘲笑着央乐的狼狈,将她当成一个玩物。
我冲上前去帮央乐灭火,却被央乐呸了一口:“呸!害我们的是你,现在跑来假仁假义,倒不如直接烧死我给个痛快!”
带血的口水落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不亚于自己在火中被焚烧,疼的我根本无法辩解,一张嘴双唇就在哆嗦。
将军见我过去灭火,自己也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把推开我,伸手捏住央乐的下巴抬了起来。
“呵,你想要痛快?哈哈……兄弟们,咱们出征到现在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我清楚的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所有人的都疯了围成一圈对着央乐起哄,但他们还不敢碰央乐。
因为将军没动手之前,央乐还是安全的,但很快就会不安全了,这已经不是当年的大汉了,这也不是卫家铁骑,大汉早就亡了!只有自己的梦还没醒,这就是群打着保家卫国旗号指鹿为马唯利是图的小人!
“啪!”巴掌的声音,将自己唤醒,自己已经被这群疯狂的人,挤到了外围,而圈内央乐咬断了将军的舌头,被将军掌掴。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必须要救央乐,她只是偷马,根本没有杀人。
我刚想动手,营外真正的马匪来了,他们带着火箭来的,根本不给帐中众人反应,万箭齐发,一时间整个军营一片火海。
众将士早就将盔甲脱掉,根本就是一群手无寸铁之人,四散逃离,反而被大帐缠住葬身火海。
我趁乱解开了央乐,抱着她逃跑,顺便放了她的小弟们。
带着央乐跑进深山里用妖术帮她治伤,央乐高烧昏迷了三日,一睁眼就是想办法逃跑,自己反正也回不去军营了,就陪央乐在森林里玩躲猫猫。
躲了一个月,明知她在那里我也不去打扰她了,只是将一日三餐送给她,答应她伤好了就送她出树林。
结果我们出出树林的当天,就碰上了朝廷派兵剿匪,他们剿的也不是马匪,是央乐的家,她靠偷东西抚养起来的老弱病残,他们都是被战乱迫害的可怜人。
央乐看着认识的人一个个倒下,连那天在军营内和她一起被捕的小弟,也因为她挡刀而亡,央乐彻底崩溃了,捡起地上的锄头冲了了出去。
她只是贼,手上都没沾过血,根本不是这群精兵的对手,很快就被俘虏了。
这群士兵只杀老弱病残和男人,女人全部留下囚禁起来,这已经不是士兵该有的样子了,他们就是一群打着朝廷旗号的土匪。
我捡起地上的刀,终是为了心里仅存的那点正义出手了,但手上一旦碰到了血,体内百鬼的怨气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们说他们是马匪,无齿小儿是吗?耄耋老妇是吗?断手断脚无法行动的是吗?你们就是害怕被真正的马匪屠杀,才拿妇孺首级邀功!一群小人怎配得上肩负国家!”
我发疯似的乱砍,他们根本近不了我的身,最后只留下了领队的先锋,我质问他,他却只会跪地求饶,哭诉自己家中还有老母妻儿。
我刚想给他个痛快,央乐就开口了:“别杀了!你现在的样子,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刀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我楞楞的看着一地尸骸发呆,我自己又失控做了什么?满地的腥红尸横遍野,自己是妖的身份也很快就会被发现,正义人士又会用妖物祸国为借口,骗钱围剿我来平定战乱。
又要假死一次了!我刚想起身离开,先锋官从袖内拿出一把银制匕首,刀刃是黑的,似乎是浸了毒。
我已经看到了匕首,没有躲避,想让他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反而是央乐飞扑过来,替我挡了一刀。
“我是被你抓的又是被你救的,你又替我报了仇,这刀算我还你的。”
“人为什么要犯贱,我根本不需要你保护也不需要你还债!因为我根本不会死,我就不是人!是妖!”
我伸手当着央乐的面将先锋提起,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在央乐瞪大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短暂的惊恐,随后平静到如死水一般,低下头伸手自己将腹部上的刀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