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易折腰(322)

他垂下眼帘,“怎么弄一身的雪?又不是别人家的野小子。”

“还不是……”

“谢二、谢二?”外面蒋才的大嗓门打断了谢元娘的话。

谢元娘对着帘子外面努嘴,“那,人不是来了。”

随后一脸埋怨的把刚刚的事三言两语的说了,“他这样跑回来真的可行?”

问的自然是他从边关大营回来的事。

顾远的眼睛微微眯起,听到外面还在叫嚣的喊声,叩了叩马车,马车便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撩起帘子,隔着前面的黑马,与蒋才迎视上。

蒋才张开的嘴便没来得急合上,张着大嘴看着马车里的场景。

谢元娘手捏着帕子还在擦脚,帘子被撩起来,到没有惊慌的收起来,还一成不变的擦着脚,还望着蒋才,就像在望着天气一般。

蒋才终于有动静了,却是抬起手指着马车,嘴越张越大,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私自回京,遣送回边关,一年之内不得回来。”顾远目光淡淡,语气淡淡,无形中却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蒋才的嘴角抽了抽。

顾远的话音刚落,就见不知从哪里跳出两道黑色身影,落在了蒋才的身边,做出请的手式,强押解蒋才走了。

帘子落下,隔了外面的冷空气。

谢元娘问,“小叔叔一直知道他回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像个初生的婴儿,刚刚与男子同坐在马车里,又脱了鞋袜被人撞破,也不见紧张。

顾远心思微动,这是真正信任他。

谢元娘见小叔叔沉思,误以为他在想事,便也没再追问,擦好了脚之后,便踩在马车铺的地毯上,软软的。

而被押解走的蒋才一路正在骂道,“没良心,小爷帮她,她却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还把脚露出来,没规矩的丫头,难怪眼光那么差。”

“一张脸能冻死人。”

“哪里吸引人了。”

“早晚有她后悔的时候。”

走了一断路,蒋才嚷嚷道,“我要回伯爵府和祖父告别。”

“二爷吩咐立马护送小爵爷回边关。”暗卫不为所动。

蒋才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像木头一样的暗卫,最后终是违抗不了,垂头丧气的跟着暗卫走了,不过走着走着,突然又停了下来。

“不,小爷不能不管,总不能看着她往火炕里跳。”蒋才笑了起来。

第446章 八卦

蒋才又燃起了斗智。

这话当天就被送到了江义那,江义在外面犹豫,这话要不要告诉二爷,不告诉吧,小爵爷在闯祸怎么办?那告诉呢?是不是又要挨一顿的板子?

鲁一几个看着江义转来转去的,面露出同情来。

当天晚上,江义又挨了十板子。

江义和王掌柜说话时,一脸的委屈,“我也没想着看笑话,二爷怎么就说我幸灾乐祸呢,小爵爷说的话也是真的。”

王掌柜的倒了茶推给他,“二爷初碰感情的事,面上窄了些。”

江义点头,“这个我懂,不然我怎么能这么上心的盯着……”

话说不下去了,江义张了张嘴,看着王掌柜,“二爷是不是看我对二姑娘上心误会,吃醋了?”

王掌柜呵呵两声没接话,江义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一边埋怨二爷怎么可能这么想,又说自己有多忠心,一直絮叨着天色晚了,这才回去。

孔府那边,谢元娘回府之后收到了四哥的回信,信中说他很不喜欢顾远,不过看在他未来是自己妹夫的面子上,便勉强的接受了。

谢元娘笑了,知道四哥最疼她,最舍不得生气。

信才放下,听到外面下人请安的声音,谢元娘诧异,才下了软榻,父亲已经进来了。

孔为摆手,“我正好路过,过来看看,快坐回去,小心着凉。”

从前路过来,怎么可能路过,是有事吧?

谢元娘笑着应下,父女俩坐好之后,孔为搓着手上的扳指,“今日去谢府玩的可开心?”

“女儿提前回来了。”谢元娘回道。

孔为点头,“身子不舒服?”

谢元娘摇头,“在外面约好了任妹妹,所以便找了借口出去。”

“原来是这样。”孔为明白了,他想了想,看着女儿也极为复杂,“今日我去谢府接你母亲和砚姐,遇到了你姑夫,他喝多了,提起你的时候很难受,看他是误会了你,以后有空你抽空看看你姑夫。”

养了多年,又当成女儿,怎么能没有感情。

谢元娘听了先是愣了愣,然后心便是一酸,姑夫……父亲…叫了这么多年的父亲,现在就成了姑夫,而在府中,最疼她的也就是父亲。

“这事我没有告诉你母亲,她现在提起谢家就不高兴,那个……这事…”

“父亲放心吧,我明白。”谢元娘挤了挤眼睛。

孔为笑了,“好,那我先回去,太晚你母亲又想多想了。”

谢元娘起身把人送走了,这才叹了口气。

令梅几个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姑娘貌似有些不高兴,第二天,谢元娘叫了寒雪进来,将写好的信给了她,听到是给谢大人的,三个丫头微愣。

暗想姑娘是被现在的老爷欺负了,然后才去找原来的老爷?

谢元娘哪里知道她们误会了,也没有解释,信送出去了,便等着那边回信。

谢府里面,谢江沅没有收到信,信到了门房,就被孔氏给扣下了,孔氏看到信里的关心之语,嘲讽的直接将信撕了,不过又立马停了下来,眼里带着冷笑,叫了身边的人过来,小声交代几句,将信交了过去。

当天上午,小舒氏就收到了孔氏送来的信,还有孔氏让人捎来的话,“我家夫人说了,府上的大姑娘是个念旧情的,可是如今已经认回了孔府,两家当着亲戚来往没什么,父女亲情便算了。”

小舒氏不明白怎么回事,可这话不中听,她也懒得和个下人计较,直接让人回去了,这才把信打开。

看到被撕的信,拼到一起之后,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小舒氏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她若真只有孔寄柔那点小心思,看到这信,还有听到刚刚的话,母女之间的间隙也就有了,可不就被挑拨了。

孔寄柔也就这点小心思。

半个时辰之后,谢元娘看到自己的信,又看看母亲,一时没搞明白怎么到了母亲的手里。

“你这丫头。”女儿没有猜疑是她拦下的,反而一脸的茫然,小舒氏戳戳她的头,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我这就把信拿来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昨日没有在谢府,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听人说姑父那边心情不好,所以今日才写了信给他。”谢元娘没有说出父亲。

小舒氏的眸子一转就明白了,昨日丈夫去接她,还单独与谢江沅说了会儿话,怕就是这件事吧。

以前她是担心丈夫与女儿不亲,如今父女两个有了小秘密,小舒氏不担心,这事也没有生气。

“那你再重新写一封,明日直接让人送到衙门去。”小舒氏没有再追问。

谢元娘应下,送了母亲走了之后,才笑了,母亲是聪明人,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反正她是帮父亲说谎了,至于母亲会不会猜到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之后的两天里,谢元娘看到父亲和母亲都好好的,谢元娘猜着母亲是装糊涂了,而谢元娘的信终于送到了谢江沅的手里,谢江沅看到女儿关心的话,眼圈都红了。

又连忙回了信让送信的小丫头带回去,信里约了初五在茶楼里碰面。

谢元娘笑了。

初五便是明天,父亲还真是着急。

谢元娘让令梅把她做的袜子找出来,“装起来吧,明日出门的时候带着。”

“姑娘……”令梅忧心道,“夫人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上次母亲过来没有说什么,便是同意的。”谢元娘转身问寒雪,“小爵爷那边走了?”

“走了,奴婢特意打听了,听说当天就走了,只回伯爵府取了东西,老爵爷什么也没有说。”

谢元娘笑道,“回去的好,也省着天天的胡闹。”

又问起了任家可有什么动静,那件事情过去了有几天,却一直也没有消息传来,谢元娘也有些担心。

寒雪摇头,“程夫人去过任府,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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