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易折腰(138)

谢二老爷知道后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一句责怪,阮氏心里反而越发的难受,嫁给丈夫之后没有帮上忙,反而还总被兄长拖着后腿。

阮二夫人见此,也没有再多说,拿着银子走了。

谢元娘是在早饭的时候,听到孔氏说的,孔氏一脸的嫌弃,“用你的时候是家人,没用的时候连外人都不如,竟还傻傻的把赔嫁铺子卖子,也不知道长没长脑子。日后手里不宽裕的时候,别指望从我这里挪银子用。”

“二婶没有和母亲借过银子吧?”谢元娘实在不喜欢母亲这副做派。

看不起一个人,就处处的踩一脚,不管与她有没有关系,让她来说,二婶挺会经营的,只是嫁妆少了些,不然这些年早就压过他们大房去了。

孔氏瞪过去,“你到是处处与她说话,我记得以前你最不喜欢二房那庶出的,如今到是改了性子。”

“二婶是长辈,出身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即嫁入了咱们谢家,就是谢家的人,总不能一家人说一家人的坏话。”谢元娘想反驳,有的是有理的话。

啪的一声,孔氏把茶杯摔到了方几上,“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怎么不见你看我是你母亲就尊重些?”

看吧,又来了。

谢元娘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孔氏看的没说话,这女儿养的,就是给她添堵的。

谢文惠在一旁又是劝了几句,孔氏的怒气才消了,“就她这样的,我看她能找什么样的人家。”

“母亲。”谢文惠拧眉,便是再不喜欢,也不能诅咒自己的女儿。

孔氏方知说错了话,不自然的用帕子擦了擦嘴,“你的生辰小,在秋天那时候,眼下还不到及笄,只能等到明年再帮你相看亲事,你自己可有中意的?”

“女儿说了,现在还不想这么早嫁人,想在府中多陪父母几年。”

“初十伯爵府老爵爷过寿,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都会过去,府上也收到了贴子,这也是看在你外祖父的面子送来的,这次机会难得,你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

这样将来嫁人也容易。

听到老爵爷的寿辰,谢文惠愣了愣,前世在老爵爷的寿辰当日,马首辅的孙子出事,这件事情闹的很大,伯爵府为弥补过失,而凑成户部郭侍郎孙女嫁给马辅首的孙子。

这事细说起来,还要从马首辅本身说起,他是个刚正之人,虽贵为首辅府中却穷的很,弄的别人都不想将女子嫁进去,这也是为何作为弥补,户部侍郎孙女嫁过去也算是低嫁。

郭家的老夫人与老爵爷是亲兄妹,中间有这隔关系,才会凑成这事。

想通过找到刘将军平反据为谢府博得头功是不可能了,眼下到是可以交好伯爵府与郭府,只要她阻止了前世马首辅孙子被欺负的事情,也算是帮了两府,更成为两府的恩人。

谢文惠消沉了几天,终于又看到了希望,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落在孔氏的眼里,自己是以为将她说的话听进去了,自然也高兴。

“母亲,元娘性子活络,这次去伯爵府,母亲最好还是将她带在身边,那时伯爵府的客人一定很多,非富即贵,哪家也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谢文惠又有了动力,第一时间自然是将总搞破坏的谢元娘先安排好。

孔氏头疼,“那日就是她乱跑也没机会,伯爵府那日宴请的多是勋贵世家,咱们谢府只是小门小户,到了那里什么都靠后,只怕连和人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这个,先前孔氏还满心欢喜,此时才认楚事实,谢府与人家比,那就是连入眼都不屑,哪里又敢去说攀亲。

谢文惠也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也是她为何重生回来之后,立志要让谢府荣耀门楣的原因。

和母亲谈过话之后,谢文惠往自己的院子走,想到兵部出的事,前世刘将军平反的证据此时在哪里?苏府出事了,是不是刘将军今世也不会被平反了?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让谢元娘给弄丢了。

回想起苏府着急的模样,谢文惠才明白当时她又有多蠢,怎么会误会成是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呢。

到了院门口,谢文惠望着对面的青山院,想了想迈步走了进去。

暖阁里,谢元娘正在练字,今年入冬之前要回外祖家给外祖母过寿,谢元娘想送一百个孝字,想先写出来拿到鸡鸣寺香前供着香火,足了一百日拿再回来。

才写了几个字,听到谢文惠来了,才放下笔,去了外间。

谢文惠已经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看到人从暖阁里出来,手上还沾着墨,也没多问,只挥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下去,独留姐妹二人说话。

“当时你捡到账本的时候,可知道那是苏府杀人掠夺的脏物证据?”谢文惠直接就问,这些话她憋在心里也有些日子了。

谢元娘摇头,“不知道,姐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事情不是过去了吗?”

“事情是过去了,可这么大的事,苏府能一个人做又才让人知道,你想不通这说明什么吗?说明背后还有人,只是没有出来。”谢文惠焦急的提醒她。

第194章 多事7(彼此试探)

这话不假,苏府敢这么做,实则是背后有二皇子撑腰,这事前世谢元娘也是听顾庭之后来说起的,只是前世苏大人还落得个好名声,帮着二皇子担了罪名,今生却是被人连证据都找出来了,皇家想网开一面也不可能了。

谢元娘意外的是谢文惠的政治觉悟这么敏感,前世她到底活的有多蠢,只把谢文惠看成了一个早早守寡的普通女子,如此说来,前世嫁入贾侯府,是不是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文惠原被谢元娘追问就有些心虚,此时再被直直的盯着打量,她心就更虚了,“事是过去了,可你别忘记账本是你捡到的,背后的人眼前不会做什么,可是等风声过了,谁知道会做什么?我得为咱们谢府安全着想。所以才来问问你,除了那些账本,你还捡到过别的东西没有?”

谢元娘笑了,“姐姐真以为这东西说捡就捡的呢,又不是普通东西。”

又补充道,“若真捡到了别的东西,我当时也会一同交给顾大人,又岂会留在手中。”

一边多看了谢文惠一眼,谢文惠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谢元娘并不觉得是她想多了,其实打苏府出事之后,每次看到谢文惠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是……

谢元娘心神一凛,面上还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姐姐莫不是与苏姑娘来往时,听说了什么?”

谢文惠直直的望着她,徐徐道,“若是苏姑娘真和我说了什么,我也不会等着她闹上府和你要东西,才知道你捡了账本的事。”

难道不是这个?

对于谢文惠的话,谢元娘是一点也不相信,却总知道她开口了就有用意。

谢元娘又问,“姐姐是帮想苏姑娘?虽然我不知道姐姐与苏姑娘交往有多深,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姐姐能帮得了的。”

真当她和她一样是个蠢货吗?

谢文惠怒气站起身子,“一天天在胡乱想什么呢,我是那么不知深浅的人吗?”

丢下话,人甩袖而去。

谢元娘愣了,然后问令梅,“我这话问的有毛病吗?”

令梅摇头,“大姑娘的脾气是越发让人摸不透了。”

谢元娘听到语气心常的口气,被逗笑了,“其实我到觉得在她的眼里,被说教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反过来我说她。”

所以才这么生气吧。

令梅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也就明白大姑娘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了。

谢文惠折而又返,听到的就是主仆二人这样的对话,气的两肋生痛,一把挑起帘子又走了进来,令梅吓了一大跳,谢文惠淡淡为的扫她一眼,又坐回软榻上。

“刚不是让人都下去了吗?这丫头不听命令又进来,你身边的丫头越发没有规矩了。”

谢元娘淡淡道,“姐姐又折回来,就是挑我身边丫头毛病的?”

谢文惠瞪着她,谢元娘不退让,两人交视半响。

谢文惠心底的怒火慢慢的退下来,决定还是换回以前的办法,“元娘,你不小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由着性子来,将来嫁人让婆子也会说你没规矩。还有任家那边你是怎么回事?清明的时候任夫人在母亲面前处处挑你的错,甚至有意让母亲禁你的足,这事我也一直没空和你说,今日方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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