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小学生萝莉音叫哥哥,徐觉非听着蛮受用,他笑得比温柔还灿烂:“别跟哥哥客气,你坐着吧,A大附小还要坐几站。”
她只是嫌公交车上热把三中的校服放在包里而已。
“你坐进去,怎么着还想和小学生肢体接触?”徐觉非提了提纹丝不动也不给温柔腾开空隙的刘浩。
正看小视频发乐的表情收回,刘浩赶紧一屁股挪到徐觉非原来的位子上。
“你就是我祖宗,真难伺候。”这话,刘浩也没敢说,只敢打在了小视频弹幕里。
徐觉非的左手扶在温柔座椅靠背后,还是那股好闻的薄荷柠檬味道。
温柔扬着脖子盯着徐觉非看。
有魅力的男人可以有很多种,但在高中阶段有魅力,只有学习好、长得帅和会打篮球这三种排列组合。
徐觉非属于学习不好但会打篮球的帅哥,不管有没有有点缺点,对青春期少女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别这样看我小妹妹,就算你声音好听,我对小学生也没兴趣。”实在是温柔的眼神太有穿透力,徐觉非没忍住开口。
“你误会了哥哥,我只是在看你下巴上的白色泡沫。”温柔抽出一张纸巾塞在徐觉非的左手手心里。
然后收回视线,从背包里翻出一本词典。
徐觉非只觉得手心还有手腕处被她抓过的地方都软了一片,小学生的手,就是不一般。
“真脏啊老大,你刮胡子都没洗干净啊!”刘浩这时候反应很敏锐。
胡子?白色泡沫?
反应过来徐觉非一把就将下巴擦干净:“爱因斯坦都能有失误,徐因斯坦怎么就不行?”
况且他怎么就脏了?他怎么就能被刘浩这个万年邋遢鬼嫌弃了?
刘浩看着徐觉非不善的眼神,讪讪地闭嘴,这次就再原谅老大一次,得饶人处且饶人。
“即将到站,北九路,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
车上的到站提醒播报,徐觉非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收,一副准备下车的模样。
“哥哥。”
猛地被人抓住书包带,徐觉非被这股不小的力道拉回来。
徐觉非以为她要道谢:“不用谢,都是为人民服务。”
然后转身就走。
温柔拽着他的力道更紧:“哥哥,三中不是在这里。”
距离三中还有三站。
北九路,有着市里最有名的电玩城。
徐觉非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下车,结果不言而喻。
刘浩智商低,下意识问出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三中的学生?”
徐觉非就和刘浩不一样,他也疑惑,但他低头准备问的时候,先看到了身上的校服。
看吧,就是没座位站了几站他就避免了智商暴露,多做好人好事可以避免尴尬。
“你是傻子吧你,我身上穿着校服你看不见吗你。”徐觉非在温柔指着他的校服开口前先一步抢答。
刘浩后知后觉地吹了徐觉非几句彩虹屁。
眼看建筑越来越熟悉,温柔就是不给刘浩让座,还抓着徐觉非的书包带子不会让他走。
“小妹妹,你又不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的值日生一样,管我们去不去上学干嘛。是不是老大?”
徐觉非挑眉,心道刘浩可算说了句人话。
“北九路到了,请需要下车的检查好随身物品下车,感谢您乘坐我们的车。”
还没来得及解释,公交车一个紧急刹车。
冲力大大,温柔不受控制地向前扑,面前是分割用的钢管和广告牌,闭着眼睛,温柔做好了额头剧痛的准备。
“砰”
“操操操,痛死我了。”刘浩叫声冲破云霄。
温柔先睁开了右眼的一条缝,随后慢慢将双眼全部整开。
“你脑袋可真硬,不是去练过铁头功吧。”徐觉非撑着她的额头将她推回座位,力道不大,温柔也不觉得疼。
“怎么?”徐觉非看她半天没反应,收到一半的手又伸在她额头前揉了揉,“疼?”
“不疼,有些痒。”温柔实话实说。
因为常年摸篮球,他的掌心并不平滑。
“是有些老茧。”徐觉非把手收回插在裤兜,“那你自己揉揉,你手软。”
温柔脸红到脖子根,徐觉非也是。
天知道他原本说这句话时正经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我墙裂安利大家去看看王源的《吆不到台》那个舞台现场!
好帅哦!!
第36章 徐觉非3
3
公交车前上下车的人只用了半分钟,把原本已经满满当当的车厢塞的严丝合缝。
眼睁睁看着公交车门合上。
刘浩一声叹息,温柔眼睛弯成一条线。
三个人,反倒是徐觉非最淡定。
“老大,鸭笼警告,你刚刚说的话好容易让人误会。”自暴自弃地瘫在椅子上,刘浩刚才把温柔和徐觉非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对徐觉非的见义勇为选择性忽略,他单单只记住了你硬我软这些猥琐内容。
“你误会成什么了,说来我听听。”徐觉非脸上的温度散去,又是原本白皙的肤色。
刘浩脑袋转弯时间长,徐觉非右手从公交扶手上脱离,抢在他说话前将双手扣在温柔耳朵上:“还鸭笼警告,鸭笼能关得住我能力这么强的男人?”
开黄腔开的一本正经。
公交车前后两排座位上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朝徐觉非看过来,女生看脸,男生看某个地方。
刘浩只能表示自己对徐觉非五体投地的佩服。
视线越过刘浩看向窗外的一排排建筑,有破旧的有豪华的。
温柔看到徐觉非脸上忽然露出的近似于嘲弄的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身上独特的性格特征,比如刘浩耿直善良粗线条,比如阮明华强硬会伪装。这些特定的能够区分人和人之间不同的地方,有的来自于基因,有的来自于家教。
没成长在一个完美的家庭环境里,或多或少对个人都会有影响,这些影响可能是短暂的,也可能是长期的,或许是孤僻自闭,又或许是用乐观伪装自己成为一个壳。
徐觉非是后者。
他从小就知道要想父母不吵架就要摸透他们性格的点,也渐渐成长为一个善于包裹自己真实内心的人。
舒服,通透;毒舌,散漫。
和徐觉非相处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褒贬不一,总会得出两级分化特别严重的这些评价。
不是他不好,是他太好,这样会看人下菜的人,心思最细腻。
“你刚才为什么要捂我的耳朵?”徐觉非将手拿开后,温柔手抚上自己的耳垂。
粉白色的耳垂,不算是特别有福气的大小,还带着些徐觉非手心里温热的热气。
徐觉非低头:“谁让你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两个人一站一坐,面部最高处的鼻梁和鼻梁之间隔得距离比平常人要多出去很多。
徐觉非净身高一八二,这样大幅度低头让他颈椎有些疲惫。
“哦。”不光是低头的人,仰头的人也很累,温柔干脆不再看他,专注看自己的单词书。
对于她是高中生而不是小学生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她也觉得累,反正再有两站就可以到学校,到时候一起进校门她都不用自己开口。
手里的单词书背到T,这一页开头的第一个单词。
“temptation。”徐觉非用实力证明自己的视力不差。
还有英文发音也不差。
温柔默读音标的唇形顿住。
不光单词的意思是诱惑,徐觉非读英文的感觉也无敌诱惑。
“坛母噗忒神?大哥你说什么玩意呢?”单细胞生物刘浩表示并不是很能听懂。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温柔继续低头拼读单词。
徐觉非没先回答,倒是仔细盯着只有个黑黝黝的脑袋坐在那里看书的温柔几秒。
“我在说现在编词典的人是不是玩植物大战僵尸总是输?”对于诱惑这种难度的单词也能被放在小学词典里,徐觉非表示深深地疑惑。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温柔压抑着声音,嘴角憋笑憋得唇角一个劲地颤抖。
根本游离在话题外的刘浩听完更懵:“什么跟什么啊?坛母噗忒神大战植物僵尸?”
“要不说没文化可怕。”完全忘记自己的考试分数和刘浩不相上下,徐觉非给了他一个我知道你傻但我不怪你的眼神,“你是不是玩植物大战僵尸也总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