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陆衍想了一下，回忆起来好像就是那个带着她一起来晚宴的同学。
张茀点点头，将钱多多的事跟陆衍又说了一遍，“你说钱多多现在还有危险吗？武西竟会不会控制了她让她又去自杀？”
陆衍此时此刻才完全明白这小妮子的心思，怪不得她拎着自己半瓶子乱摇晃的道行也敢进天武集团。
“你还记不记得晚宴那天晚上，武西竟给过你一杯酒。”
张茀愣了下，然后想起来，那杯酒被陆衍很奢侈的喂花了，她瞪大眼睛，“你是说那杯酒有问题？”
陆衍点点头。
张茀想到那杯酒本来是武西竟给她的突然一阵脊背发凉，幸好那天晚上遇见了陆衍，否则她跟钱多多两个人可是要双双上微博热搜了。
但如果只是这一杯酒有问题的话，“那么那次事过去之后，只要钱多多不接触武西竟应该就没事？”
“应该是这样的。”陆衍暂时想不出，钱多多跟武西竟没接触的话，武西竟还怎么下黑手。
“我们下去吧。”陆衍答完疑转身往下走。
张茀瞥了一眼巨大的水箱，又联想到当中这么多事，不禁毛骨悚然，“武西竟真是变态，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陆衍站在铁质楼梯边，伸手准备扶张茀下来，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很难看，夹杂着痛心与失望，片刻之后又带着几分迷茫。
陆衍撇过脸，迅速下了楼梯，然后半侧了脸对张茀道：“快下来吧。”
“哦。”张茀疑惑的跟了下去，他刚才的脸色似乎很不好。
等张茀跟上陆衍，陆衍的声音又飘过来，“明日起不要再来天武集团了。”
张茀当然不敢再来了，但是她还有别的担心，“我还有很多校友在这里实习，你说他们会有危险吗？而且我突然不来的话恐怕会引起武西竟的怀疑。”
“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张茀正想问陆衍有什么办法，他已经径直往门方向去。
张茀追上去，夜风吹来透过她单薄的衣服令人不禁有些瑟瑟。
第46章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张茀下楼的时候隐约能听见22楼走廊传来她的校友们陆续传来的声音。
张茀有些紧张的跟上前去拉住陆衍，“我们等一等，他们正下班。”
陆衍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拉着张茀的手在楼梯口等了一会儿。
他指指她的头发，“你将头发扎起来，这样监控里看不出来你头发是湿的，你从电梯下去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下去之后你直接出大门然后往左边走到隔壁街等我。”
“那你怎么出来，这大楼里到处都是监控。”
“我自有办法。”陆衍说完注意了下里头的动静，没再听到人声，就拉开安全门，推张茀进去，“记得是左边隔壁街。”
张茀点点头，回头往电梯方向走过去，边走边将头发扎起来。
张茀走到电梯间前看到会议室的灯已经灭了，他们已经全部走了。
她看了眼电梯，电梯一部显示在一楼一部显示在负一楼，他们应该全部走了，他们当中有几个人有车，他们的车停在-1地下停车库，所以会比其他人往下一楼。
张茀按了下电梯键，看着数字一个一个翻上来，她深吸一口气，将衣服整了整免得太贴身被看出来，幸好背上的背包已经不滴水了，包里的手机不知道坏了没她也没空查看。
“叮咚~”电梯门开了。
张茀自然的走进去，然后按了1楼的键。
张茀走出电梯经过一楼大厅，看到保安室里发着微幽的光，两个保安坐在里头，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眼见她是个女孩子就继续低头看手机。
张茀松了口气，然后偷觑了眼第一天进来就令她倍感压力的壁画。
奇怪的很，今天再看这壁画已经感觉不出任何压力了，完全只是一副普通的壁画。
张茀想起陆衍的话，觉得应当是与那个水箱有关，不禁瑟瑟，武西竟真是变态又诡异。
张茀快速走出天武集团，然后左拐走向隔壁街。
晚上十点多的街上车辆依然很多，张茀站在街边看着一辆辆小车从远处驰来又划入同样灯光熠熠的街尾。
她站在街边等了一会，一辆黑色小车停在她的旁边，驾驶座的门打开出来一个男人.
是她的校友？她这几天在会议室里见过他！
后座的门打开，陆衍从里面出来。
张茀“咦”了下，她记得陆衍的车好像是辆越野车，怎么会在这辆车上。
张茀还来不及惊讶，校友已经跟陆衍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张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陆衍走到驾驶座门边示意张茀上车。
张茀“噢”了一声钻入后座。
陆衍启动车辆，小车慢慢向前行驶。
张茀这才惊异的问陆衍，“你刚才是怎么下来的，这辆车好像不是你的车吧。”
“而且那个不是安大的学生吗？怎么会载着你出来。”
陆衍瞥了眼右边的后视镜打了把方向盘将车驶入另一条大道，“楼梯口的监控这段时间正好坏了，地下车库的监控只看到车辆进入并不能拍到我。”
“至于刚才那位你的校友，本来就是我安排进去的。”
张茀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一早就怀疑天武集团了。”
陆衍轻哼了下，不置可否。
张茀虽然觉得武西竟这种行径人人得而诛之，但对陆衍这种以身犯险的行为也不是很理解，忍不住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武西竟干的这些坏事的，发现了为什么不报警，反而这么危险的自己去调查。”
陆衍这次难得没有回避，“也没有多久，安大两个学生自杀之后的事情。”
“你那时候就知道是天武集团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那天晚上...就是我回安大的那天晚上你怎么这么凑巧也在那，你去安大做什么？”
陆衍从后视镜瞥了眼张茀，决定有些事还是要让她知道知道，否则她只会不知死活的鲁莽。
“我跟武西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不过一般不踏足天武集团，在安大事件之后我凑巧去天武集团有事，那会儿我才感觉到天武集团大厦里的异样，又凑巧听到人事部的人在讲实习生的事情，才知道原来安大死的两个人都在天武集团实习过。”
“所以那天晚上我才到安大准备看看有没什么线索，谁知道就遇见了你，再后面我也是做了一些安排才进入天武大厦，谁知道又碰见了你，所以才想着先把你拎出这个是非之地。”
陆衍说完从又后视镜瞥了一眼张茀的表情，镜子里张茀一脸沉思。
“所以，其实你也没知道太多。”
“差不多。”
张茀有些遗憾，“我在水箱里看到了李悦和刘洋的魂魄，就是实习的校友。”张茀解释了下，“可惜不知道她们的尸体在哪，否则可以直接报警抓武西竟了。”
陆衍应了声，“武西竟做事很小心，否则也不会这么久都没被发现。”
张茀脑子里捋了捋最近的事件，“所以现在的疑问只剩两个，第一个是许君为什么说你身上的气息与4号公寓楼的炙火气息一样，第二个就是武西竟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将她们的魂魄收集起来，仅仅是为了他的变态嗜好还是有别的什么用！”
张茀说完，又异常气愤的哼了一记，“可惜没找到什么证据，否则真想亲眼看着那个武西竟被抓。”
陆衍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淡淡道：“别想太多了，他总会露出马脚的，我会盯紧他的。”
张茀转了神色，皱着眉头关切的看着陆衍道：“你还要去天武集团吗？这太危险了。”
陆衍一把转过方向盘稳稳的将车驶进辰光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将车停好然后转头对张茀道：“这两次我是碰见了你所以冒险了一点，只要你不再去天武集团，我就可以不用这么冒险。”
张茀听了放心，就只担心一点，“万一武西竟丧心病狂又去害人怎么办？”
陆衍拔下车钥匙开门下车，张茀忙开了车门跟下去。
“水箱里的阴气没有，武西竟肯定大受挫折，我想他目前想的肯定是想办法找到人然后恢复，应该没时间去害人。”
张茀想想也是便跟了进电梯间。
二人回到17楼后告别各自回家。
张茀浑身都湿了，回到小公寓第一件事先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