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公主来找你了!+番外(55)

比心?

第86章

“表哥……”

良子宁紧闭着双眼,脑海中传来一句句呼唤,身子忍不住痛苦地挣扎着。谁?这是在我叫吗?为什么要叫我表哥?为什么我的心脏这么痛?

“表哥谢谢你让我离开的了无遗憾……表哥真的很好,好到我觉得这一生都有了托付和希翼……可是,表哥你应该留下……”良子宁疑惑的看着那张陌生的、清冷中柔和着温柔的面容,似乎永远都在对着自己浅浅的笑着,那女子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在了自己胸前,良子宁只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吸力拉着她离那女子越来越远……

不要!!

良子宁醒后呆呆愣愣的流泪“我明明看见你哭了……可,你是谁……你为什么唤我…你……”良子宁捂住脑袋,脑海中像是被人抽去了记忆一般。

“你唤我什么?我,明明记得的,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你……是什么模样?”良子宁痛苦持续了许久,随后抬起头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直楞楞地盯在前方,忘忧草开始发挥药效,即便是这个梦也开始慢慢消失……

良子宁的眼眶中痛苦、不甘地落下了泪,最后又恢复了清明。

看着推门走进来的人疑惑开口“落尘?”

落尘十指都被纱布缠绕着,身上总是萦绕的那股子媚态也收敛起来。良子宁疑惑地打量着她手上的伤,发现其中还有些许泥土的印记,有心打趣道“这是怎么了?刨坟去了?”

落尘听了愣了一下,愤愤的瞪了一眼良子宁,冷嗤道“你真忘记了?”

良子宁听得云里雾里,不能所以“忘记什么?”

“陈心忧!”

良子宁心中突然空了一拍,这个名字……很奇怪。自己似乎从来不认识这个人,可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会这么难过?

“是谁?”

落尘看向良子宁的眼神复杂了起来,有同情、嘲讽、不满、竟然还有一点庆幸……

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还记得你舅舅吗?陈有年。”

良子宁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落尘“我自己的舅舅怎么可能忘记?”

落尘见着良子宁这白痴竟然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打量自己一瞬间气得要炸裂过去。狠狠地抽了她一顿才拍拍手坐在凳子上看着良子宁泪汪汪的盯着自己心情大好。

也不知这忘忧草药效到底多厉害,当真能把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记忆中抹杀掉吗?

“你舅舅的孩子你有印象吗?”良子宁皱着眉,孩子……舅舅有孩子吗?好像是有的……可是叫什么?大概应该是与自己不熟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没印象,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印象。

落尘也没有兴趣再试探下去,盯着良子宁开口询问“周嗣音你,记得吗?”

良子宁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愣,一张俊脸一瞬间姹紫嫣红好生难看。落尘心里略略有些失落,看样子果然还是记得的。本想着良子宁会愤怒的爆发,却没想到她最终将一切又归于平静,若不是落尘刚刚亲眼见到了良子宁表情的变化,她当真以为良子宁将周嗣音也忘得干净。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以前的事就当做忘记也挺好。”落尘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地敲在了良子宁的脑袋上,丢给了她一张告示。

“你自己看看!她马上就要死了!就是因为要为你报仇。你倒是潇洒!”良子宁震惊地看着那告示上白纸黑字、加章盖玺的印记“不……不对,是她杀了我爹,她在为我报什么仇!”

落尘又丢给良子宁一封厚厚的书信,讽刺道“报什么仇?都在这呢。”

良子宁拆开一封一封的读,一件一件事的看,最后晕湿了整张信,对周嗣音的愧疚、疼惜将自己淹没……

“我要去救她!”

落尘正眼都不曾给良子宁一个,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你过去救她?你是过去先试试砍头刀锋不锋利的吧?”

良子宁仍旧倔强着脸,似乎要来一个鱼死网破。这时突然外面钟声响彻,良子宁与落尘同样震惊地对视,异口同声道“丧龙钟!?”

门外急匆匆跑来的下人跪在地上向落尘禀报“小姐!周文帝,驾崩了!”

……

“他看不上你就算了,可如今他连唯一对你好的人也要杀。”

“你不是说过你长大了能保护皇姐了吗?”

“他猜疑善嫉、任何比自己优秀的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现在你的皇姐要被他斩首了!”

“周辞……那个狗皇帝说的有一句话是对的。别以为你是太子就无所顾忌,因为你还要仰仗他的鼻息。若是想要保护周嗣音,那就自己来做皇帝!”

周辞痛苦的蹲在地上,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小人不停地侵蚀着自己的神智。直到最后周辞彻底败了下来。

在周文帝的寝宫内,周辞亲手捂死了睡梦中的周文帝。周文帝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可那捂着自己口鼻的绢布上浸有大量软筋散。

最后周文帝只能在不甘痛苦中死在了自己亲儿子的手中……

第87章

周辞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颤抖着唇质疑“我……竟然杀了自己父皇?”随后急忙甩头否认“不!不对!他要杀了皇姐!伤害皇姐的人都该死!他罪有应得!!”可尽管如此周辞仍旧害怕的蜷缩成一团,突然一个人搂住了自己的肩膀。周辞警惕的向后退,发现竟然是吴忧。

“殿下,您没杀皇上,皇上是自己暴毙的,奴才能给殿下作证。”吴忧低垂着头让周辞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辞盯着眼前的吴忧,想要确定他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实。吴忧抬起头让周辞看清楚他的脸,如往常一样就连那顺从面容都一丝不变。

朝中的大臣听了丧龙钟统统跑到了皇宫之内,匍匐跪了一片,或真或假的哭声此起彼伏。

其间朝廷中最有威望的周文帝的亲信心中存有疑惑,想要上前查看周文帝的死因被吴忧呵斥了回去。

“放肆!先皇遗体岂容你玷秽!”

那名大臣被这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呵斥吓得一激,心下不爽“哪里来的狗奴才!”

“放肆!这是朕的奴才!”周辞直起身怒盯着那名大臣,大臣连忙跪下。如今周辞虽未曾登基可已经算是新帝了,现在也不过是没有进行登基大典的仪式罢了。理所应当自称为朕!那名官员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无意中骂了新帝是狗!这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果然,周辞震怒命御林军将那名大臣以侮辱新帝为由拖下去斩了!

“朕昨日侍奉父皇,父皇突发疾病不幸殡天。你们怀疑父皇死得蹊跷难不成是在怀疑朕!?父皇仅仅只有朕一个儿子,皇位理所应当由朕继承,朕弑父有何好处!?”周辞将吴忧交给自己的话吼出来,果然那群大臣再也不敢上前,统统跪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陛下饶命!臣等不敢!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辞看着这群跪在自己脚下的大臣、听着这群大臣高呼万岁的声音,心中也开始微妙的变化起来。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周嗣音理所应当的被周辞接了出来。将周嗣音安置在她小时曾在宫中居住的宫殿内,每天差吴忧送桂花糕给周嗣音,又将良思佩接进宫来,想用良思佩来牵扯住周嗣音,以免周嗣音又想不开……

周辞自从登基以后每日忙得几乎看不见人影,朝中的大臣多数都不服于他,现如今早就起了许多心思,再加上周国武将的匮缺让蠢蠢欲动的匈奴也开始不安稳起来。这日周辞下了朝皱着眉拿着一本折子走到了周嗣音的寝宫,看见周嗣音还是如往常一般呆愣的盯着同心结失了魂魄……本就消瘦的身子如今更是看不见肉,不大的衣服松垮的穿在身上……

“皇姐……”

听到周辞的声音,周嗣音这才缓缓的转过头,弱柳扶风一般虚弱的扬起一抹笑。

周辞捏紧了奏折,心疼的看着从小宠爱着自己的皇姐。都说长姐如母,可如今他长大了,却不能尽孝……

“皇姐,这是北狄探子送来的奏折,据说他们之前派去与匈奴和亲结果却不知所踪的四公主回了国,竟然还当上了女皇!且一回国就选了皇夫。如今已经要结婚了……皇夫的名字……也叫做良子宁……”

周嗣音苍白着脸,震惊地抬起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拉着周辞的手卑怯、期盼、欣喜道“辞儿,你说她叫什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肯定那个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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