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公主来找你了!+番外(41)

“你都知道是本王杀了父皇,那为何朝中老臣无一人敢为你谋划?因为本王这一生逼过两次宫,第一次就是为了你!先皇的遗诏立的是立十一子周戌而不是十三子周成!”

江王看着良子宁一身银白铠甲领着重兵夺门而来,释然的笑了。站起身子整了整身上的衣襟,向良子宁的方向走去,拍了拍良子宁的肩膀。

“本王没看错你,有点本事。不过,你还在本王的棋局里。”回头看向失了神的周成,叹了口气腹腔中的血腥之气越发浓重“本王本想再坚持坚持,可这栗子糕吃得多了。”

“良子宁,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你在军营?或者你的其他身份?这军虎符给你,是本王的私兵。周国文武失衡,这是本王唯一能替成儿做的了。不过你可别庆幸的太早,你这条命已经有一半埋在了土中了。”

才说完话,便再也压抑不住毒血翻涌,大口大口的吐出了体内的鲜血,倒在地上抬起眼看着无动于衷的周成苦笑。其实你比我更狠。

闭上目似乎在黑暗中看见了那瘦弱的少年,牵着自己的衣袖怯生生的与自己言

“皇兄,我送你的成人礼。”

第69章

良子宁立身站在朱红殿门前,看着手中的虎符只觉得万分烫手。

高高在上的周文帝阴狠的目光拧在良子宁的身上,那目光如同黑稠的烂泥夹杂着许多令人作呕的负面情绪,在阴暗中窥窃着你。

周嗣音得了江王逼宫的消息便立即携着吴虑赶了过来,刚走到门前便看见了倒在黑血中的江王。

再抬眼向父皇望去饶是自己也惊慌了心神,那浑身上下透满了阴暗糜腐之息的男人……当真还是自己的父皇吗?

周嗣音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得转过身便见到良子宁手中握着的虎符。

这虎符自己见过,是先皇交给江王的私兵,这枚虎符其实并无实用,江王的私兵只认江王。可这虎符若是江王主动给了别人……那便是继承了这支军队。

周嗣音第一次感觉到彻骨的寒自脚下向上蔓延,慌乱之下伸手直接打掉了良子宁手中的虎符

“你拿它做什么!”

周嗣音的肩不断地在颤,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泛了白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袖。

良子宁呆愣在原地,眼前的周嗣音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慌乱,抬抬手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允儿,休要胡闹”周文帝阴沉的琢磨不出情绪的嗓音自周嗣音身后穿出,这一声允儿硬生生将自己震得有些踉跄,果然抬起眼看向良子宁,她眼中布满了不可思议的探究。

“允儿??周允儿?!你为何从来不和我说你和她这么巧竟是同一个名?重名…而已……是否?”

周嗣音紧咬了下唇,心脏每跳一下便震得自己疼痛难忍。

“是本宫,周嗣音是本宫,周允儿也是本宫。成亲之日,婚碟之上本应该写上本宫的闺名,是本宫下了令抹了名。”

良子宁退后两步,想不明白周嗣音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眼看着自己像个笑话一样在她面前撕心裂肺却无动于衷。

“为什么……”

周嗣音狠了狠心,既然已经说破便如实以告“因为本宫要让你恨上匈奴,周国无将。本宫……要把你打造成一个将。”

良子宁心中似乎被千万蝼蚁啃食,江王说她未脱离过他的棋盘,原来自己也一直是周嗣音的一枚棋子……

良子宁伸手攥皱了心口的衣襟,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火攻桃花林那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舍弃我了?”

周嗣音紧抿了唇,死一般的寂静下良子宁突然呵的笑出了声,最后笑声越发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良子宁笑得溢出了泪,抬眼片刻间笑声戛然而止,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周嗣音脚下。

“臣,拜见公主殿下。”

周嗣音反复喘息间存了怒气,抬起手狠狠地扇在了良子宁的脸上。

良子宁头被扇得偏到一侧,漠视掉站在自己面前的周嗣音。

周文帝咳了咳“允儿,朕有些罚了。既然乱臣贼子已除,随着驸马回府吧。”

周嗣音与良子宁闻言后,相对无言退出了大殿。

然而此时大殿上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龙椅后方的偏门站着一个太监,捂着嘴憋着泣声。

“吴忧!皇姐没有事吧??”东宫之内周辞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走进门的吴忧开口询问。

吴忧抬抬眼,看着缠绵病榻的周辞淡淡开口“公主万福。”

第70章

二人走出大殿,良子宁停下了脚步压制不住内心的挣扎“为何骗我?”

周嗣音默声不答,现在仍在自己父皇的眼皮下,稍不经意间便可能送了良子宁的命。却没想到良子宁得不到答案,心中更是憋闷,怒吼质问“周嗣音!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放肆!”周嗣音狠狠甩了良子宁一巴掌,恨良子宁的感情用事,不顾后果。

“本宫的耐性有限,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良子宁回过头,周嗣音才发现良子宁的嘴角都挂了血。心疼得想伸手为她擦去却被良子宁侧头躲开。

“呵呵呵,胡搅蛮缠!好!臣知道了。臣便也不缠着公主您了。”

周嗣音下唇都被自己咬破,溢出了鲜血,盯着良子宁消失的背影。几次喘息平复下自己心中的酸痛抬步上了周文帝为自己准备的宫辇。

“公主,菜都热了三次了,驸马不会回了。”容嬷嬷看着桌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许多菜肴已经瘫软得变成了热汤。然而公主面前的碗筷却是纹丝未动,只是盯着旁边的空碗发着呆。

周嗣音抬抬头,看着屋外的天泛了黑淡淡开口“撤了吧。”

容嬷嬷再想说些什么,周嗣音已经站起了身子离开了饭桌。

走至门前身子恍惚不稳地扶住了门,停顿的那一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人定时分,夜幕降临,无论是公主府还是外面的街铺均已经停止了活动,安歇睡眠。

“咚!咚!”“咚!咚!”打更的更夫打了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路过公主府时见着一女子提着一盏灯,披着月白薄披,步履轻踱停在了门前的石狮旁。

更夫摇摇头,估摸着是公主府的哪个丫鬟惦念着心上人,也未曾敢往公主身上去想。

微亮的烛火跳动在白纸罩着的灯笼内,周嗣音望着天上的凉月一寸一寸的升上去。约摸着等到了子时“咚!——咚!咚!”打更的更夫又路过了公主府门前,停下了步子放下了梆子,忍不住劝道

“我说姑娘,我这从二更打至三更。您这是在等谁啊?天都黑成这样了,我说您也就别等了。这入了秋,晚上可寒得很呐,看您这单薄的身子可经不住啊。”

周嗣音含笑微微颔首“本…是我惹恼了她,心里存了气。”

更夫摇摇头,叹口气别人的家务事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周嗣音手中提着的灯油都快燃尽了,将自己手中的提灯递了过去。

“哎,我也劝不得什么。这灯姑娘您用着,我家就住在前面。”

周嗣音点点头道了谢,收下了更夫的灯。等到更夫走远周嗣音又见着一个步幅虚晃的人影往这里走来。

周嗣音提灯上前,照亮了良子宁前方的路,良子宁本以为周嗣音会说些什么,僵着脸。停了许久却发现周嗣音只是提着灯一言不发,良子宁心中含了怒气在酒精的作用下冲上了脑袋。

丢下了周嗣音踉踉跄跄跑回了公主府,周嗣音定在了原地。微弱的灯火映在她脸上晃出了些许心伤的神情。

一连几日良子宁都是在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府,周嗣音也就夜夜提着灯守在门前。容嬷嬷不知如何宽慰周嗣音,只能捡着些话“公主宽慰些,老奴觉着驸马就是心里有气,就是出去喝酒也未曾去过那种腌臜之地心里定然有着公主。”

周嗣音紧了紧披风,这天果然有些冷了。容嬷嬷说得也确实点中了自己心中所想,想起那日自己只闻到良子宁身上的烈酒之味未有胭粉之香心中多有庆幸。

只是还有一事却是当误不得了……

“嬷嬷,本宫吩咐的事可都做好了?”

容嬷嬷也不多问,只是点头“按着公主的吩咐,老奴都已经准备妥当。”

周嗣音神情露出些许疲惫,挥挥手让容嬷嬷退了下去。从怀中拿出自己之前送与良子宁的同心结,贴在心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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