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看着面前这只小白兔,脸色更红了。
苏木已往他身边凑了凑,原本就是开放式的缆车开始左右微微晃动,季望满脸煞白,他僵直着身子,连头都不敢转了,低哑的吼了一声:“快坐好,别掉下去!”
小姑娘笑的嘴角都要咧到眼睛上去了,这分明就不想让她乱动,才连话都说不清了。
苏木已慢慢撤回身子坐好,她的手覆在季望的手上,故意安慰着:“没关系宝贝,就算你恐高,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季望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碍着他恐高所以也不能对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小姑娘怎么地。
“以前我也恐高的,后来不就克服了么!”苏木已说的信誓旦旦。
季望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还算灵活,他翻了个白眼:“驴唇不对马嘴,刚才还说五岁的时候就经常做海盗船,难不成你刚下地会走就知道自己有恐……”
话还没说完,苏木已小脑袋一扬:“怎么滴吧!”顺势又要往他身边靠。
季望听话的闭上了嘴巴,做了回乖宝宝。
苏木已伸手揩了一把油,才认真的询问:“我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你恐高这件事。”
重生之前,在往来信件里季望也都未曾提起过他怕高的事情。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恐高。”季望黑着一张脸,明显是不高兴了。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真是个可爱的小朋友。”苏木已母性泛滥,看着那张水嫩的脸,又伸手蹂**躏了一把,“你啊,要多跟我在一起,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新大陆呢?譬如你能发现哪怕再漂亮的女生出现,你也会对她有免疫力了!”
季望:“……”
“回归正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陪你克服恐高,多陪你到高一点的楼层转转都是可以的呀!”苏木已这次表现的十分善良,她诚恳的望着季望。
“假如我们此刻就站在悬崖边上,你会有一种随时可能坠落深渊的感觉,然后提醒自己停下脚步向后退。对吗?”季望觉得他家小姑娘一定是个白痴,这么基础的问题都不懂,还说要陪他治疗恐高症呢。
苏木已“嗯!”了一声。
“出现恐高症的人群至少有91%的人,其中有10%属临床性恐高,这10%的人群,他们每时每刻都得想方设法避免恐高症"突发",不敢去乘坐透明的电梯,更不敢站在阳台上,你说的高层楼房,仅仅四层的高度他们也会受不了,更不用说是坐飞机了。而我属于前者,在高处爬山,或是站在悬崖边会促使生#理#性#恐高。”
“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季望一脸无奈的笑道:“简单点说,我的恐高只局限于站在超过心理承受范围的高度下才会感受到恐高。”
“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苏木已啄木鸟般的点点头,还不忘记多加一句话刺激季望,“学霸的恐高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季望强装淡定,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哇!下面有云雾哎!季望快看看下面,超级美!”苏木已兴奋的说着。
“你是故意的吧?”季望幽幽的开口。
苏木已捂住嘴巴:“被你发现了。”
季望叹了口气,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不过打脸的时光很快就要到来了,苏木已玩闹归玩闹,内心还是很感动的,她动作轻轻,环住了季望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即使知道自己恐高还是下定决心和我一起坐缆车下山。”
她嗅着季望身上的酒气,当时,光看外表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来他喝酒了,就连说话走路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脸色除了有些红润但也没有喝酒上脸那么夸张。
之前竟然还误会他是去暖手的,没想到是去喝酒壮胆的。她该说些什么好呢?内心深处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有些不真实。
季望看着苏木已,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害怕坐缆车才临阵脱逃去喝酒的?
三缄其口,有些害羞。
“嗯……应该是……你觉得我也恐高,努力靠近我的时候。”苏木已搂的更紧了,将脑袋靠近季望的胸膛,她总是很喜欢听“砰砰砰”的心脏跳动声,这仿佛是在时刻提醒她,一切的幸福来之不易,必须要好好珍惜。印证着,季望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证明。
“超市的老板骗人呢。”季望轻轻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沓薄荷味的硬糖。
作者有话要说:季望:绝对不能在媳妇面前认怂。
第71章
耳旁苏木已笑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整个人抖抖抖的,停不下来。额角边碎发被风吹得松松散散,那双好看的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她眼眸里总是带着闪耀的光。
季望的心又一次漏跳一拍,他竟然忘记了脚下是呼啸而过的疾风,周围是空荡荡悬挂于空中的缆车,只是痴痴看着她。
“不要害怕,一会儿就到了,有我在身边保护你绝对不让你掉下去。”苏木已拍拍自己的胸脯,示意季望她是个很可靠的人。
其实在坐缆车之前,他想了一万种可能性,苏木已会害怕到嘤嘤嘤地躲在他怀里不敢看脚下,甚至还会哭的鼻子通红求安慰。现在倒好,苏木已不仅没有恐高症,他还看得出来,小姑娘特别喜欢这种刺激感。
“你其实也不用老是绷直身体一动也不动。”苏木已看着如同僵尸般的季望,戳了戳他结实的胳臂,“这个安全措施相当稳定。”
季望:“嗯,我知道。”
他动了动脚,完全就是小心翼翼跟疯狂动物城里水獭一样,全程以0.5倍速挪动。
苏木已捂着嘴巴偷笑:“你这样也未免太有趣了!”
季望扯扯嘴角,沉默两秒,说:“还有一个更有趣的事情,你想知道么?”
苏木已愣住。
好奇心太重的下场就是……
季望往后一靠,歪头看着她,就在猝不及防之间伸手搂住了苏木已,探身过去深深亲了她的唇一口,把她嘴上的唇釉吃了一半。
在苏木已一脸懵逼中,季望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刚才动了动身体,觉得确实挺有趣,尤其是在缆车上活动筋骨瞬间身心舒畅。这么有趣的事情必须要两个人分享才能登上极乐世界,木木,我够不够义气??”
这一串话说的,每一句单独拿出来听是没什么毛病,但是放在一起,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开车现场。
“还想再动一动吗?”他扭扭脖子,故作为难,“老绷着身体的确很累。”
季望极具诱惑的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拇指蹭去了他嘴角上的唇釉印:“口红沾杯。”
“你不是恐高不敢乱动吗?”她扫了一眼放在身后的胳膊,“上一秒还喊着好怕,下一秒就克服了?”
莫不是在逗她……
季望的嘴角扬了起来,他伸出大拇指沾上的玫色印记朝着苏木已的脖子上抹了两下,刚巧不巧的盖住了南北川留下的痕迹。
他的神经异常兴奋。
探着身子冲着苏木已耳边呢喃:“怕又怎么了?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季望这可是在空中!”苏木已小声惊呼。
他一脸无辜:“我知道啊……”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如果动作幅度大了……”苏木已越说越脸红,“大了的话其实也是不安全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季望眼里还有微醺的眸光,随后手指拨弄着苏木已的耳垂,他漫不经心的叹着,“我可没那个高空作业的雅兴。”
看看人家文雅人、学霸、开黄腔都开的那么有水准!
她差一点就快要听不懂了!
幸好,各路黄色小片、污车知识没白混……
但季望这种根正苗红,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个禁欲的男人是怎么懂得这种歪歪道道的?毕竟有过一次共同过夜的行为,但是季望这个直男竟然抱着被子睡在沙发上,这么大的一块肥肉送到嘴边都不知道吃掉……不是禁欲是什么?
是傻么!!!
最近,季望动不动就透露出这种..咳咳..想要啪啪啪的意思,是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吗?
一有好奇心,她就开始心痒痒,憋在心里的话已经开始往嗓子眼里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