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手中的双生玉,内心波澜四起,难道他之所以会对简言心动只是因为她很像苏言?。
齐云升失魂落魄地返回住处,一路上内心反反复复地挣扎着思考着。
简言从大树上跳下来,望着远去的齐云升,终究没有勇气用苏言的身份面对他。多少年了,她时常会想起当年的美好记忆,想起与齐云生的孩童时光,想着云升会变成什么样子,想着将来他们是否还会有机会见面,想起再见时,他会不会认出自己。
是她退缩了。
简言刚离开不久,一位黑袍人便出现在峰顶。连山派各峰防备森严,一般人基本无法进入,可他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赶到这里。黑袍人细细探查这里的每个角落,感应到空气中仍未消散的灵气波动。他能感觉到,这是一股很强大的灵力波动,但并不属于琉璃剑。
他望向下面灯光点点的检事堂,想到当年的苏言如老鼠一般躲在这里,冷笑出声。
日子一天天流逝,最近检事堂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的案子,简言除了修炼便是研究脑海中的蘼叶笛曲谱。令她疑惑的是,自从上次齐云生来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好像是在故意躲她。
流深和苍月走进房间。流深道:“小姐,近日天气转凉,大公子让我们替你拿了些厚点儿的衣物。”
简言托着脸,懒洋洋道:“放柜子里吧。”
苍月将一副放置在柜子中,道:“小姐,今天上午连山峰的林柔姑娘派人说,想明天请你喝茶。”
简言连眼皮都没胎,漫不经心道:“帮我回绝了罢,就说我近日修炼紧要,没什么空闲时间。”
“是,小姐。”
“你们去帮我取落洛桑酒来。”
流深道:“厨房的洛桑酒已经被小姐喝光了。”
“那就去到大公子那儿取几壶来。”
“是,小姐。”语毕,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了房间。
话说流深与苍月将将把落桑酒取来,简言正要伸个懒腰好好品尝品尝美酒,但听检事堂的钟声忽然响起。
检事堂的大钟只会在紧急时刻检事堂的大钟声只会在紧急时刻才会被敲响。她立刻将落桑酒收回储物袋,迅速赶往大厅。
大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简霖风坐在堂主位置上大声道:“距离连山派北边二十里的村镇中,最近有很多孩童丢失,据人界中转员陈述,丢失孩童的村镇一共有七个,分别是天水村、宜居村、红林村、百源村、广元镇、珠镇、万州镇,丢失孩童七十余人,年纪一岁到五岁。有百姓曾说,他在一天晚上看见一位七八岁大的娃娃抱走了一个邻居的孩子。”
第20章 查案
有百姓曾说,他在一天晚上看见一位七八岁大的娃娃抱走了一个邻居的孩子。
简霖枫一脸严肃,继续道:“人界官员已经着手调查了整整十天,但仍对案件一筹莫展,所以特意要求我们检事堂在七天之内找到所有被绑架的孩童。”语间,他拿出一份报告,“我们的成员共分成四个小队,每个小队三个人,前往七个曾丢失孩童的村镇。这是小队名单和与此次案件相关的报告信息。时间紧迫,大家准备一下,立即出发。”
出乎简言的意料,此次她居然也在名单当中,其他两人分别是林一和齐云升,他们三人去的是广元镇。
临行前,简霖枫将一把冰蓝色长剑交予她,道:“这是青霜剑,蕴含纯净寒冰之力,极适合你不过。此案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大意,若是遇到打不过的人,跑就可以,切不可莽撞行事。”
简言手握青霜剑,顿觉一股强烈的寒冰之气流向丹田,可见这是一把极好的灵剑。由于她修炼冰系术法,这股冰寒之气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她认真地听着大哥地嘱咐,安慰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谨慎行事,绝不会再让大哥和爹爹担心。”
简霖枫会心一笑,双眸温柔如水,轻轻揉了揉简言额前的秀发。
这一幕恰巧被刚刚赶来的齐云升看见,他望着简霖枫充满情感的眼睛,内心突然升起一丝不适,他隐隐觉得,简霖枫的眼中所出现的情感不仅仅只是对妹妹的情感。
他微微摇摇头,暗道自己胡思乱想。他注视着前方的大树,心神却全部留在简言身上。这么多天,他刻意躲开简言,可内心却疯狂地想去见见她。他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一眼简言,却又害怕被她发现。
简言望像齐云升的腰间,一块通体晶莹的碧玉,是双生玉,她忽然有些低落。
齐云升终究忘不了当年地苏言,无法真真正正的将那个活在心里的苏言抛却,解不开心中的凌乱,无法认清内心深处的想法,所以,他再次将双生玉挂在腰间。
林一很快也来到,然而他身后却跟着一个乔苗苗。只见乔苗苗身着粉红色罗裙,略施粉黛,怀里抱一只雪白的灵猫,。
原来自从上次林一化身蛟龙救了乔苗苗后,乔苗苗便一直嚷嚷要报恩,此次和林一死缠烂打后,终于征得他的同意。乔苗苗全程保护林一,作为报恩内容之一。
乔苗苗跑到简言身旁,揽住她的胳膊,谄媚道:“小言言,你那还有茶吗。”
简言无奈道:“当然有了,专门为你留的,等案子结束我亲手把茶送过去。”
乔苗苗像只小动物不断往简言身上蹭,“小言言,你真好。”
众人都准备好了,各自祭出法器,飞往广元镇。
广元镇是个很普通的小镇,地理位置不特殊而且灵气十分稀薄。简言一行人到了小镇后先是找了一家客栈,随后便四处打听丢失孩童的相关消息。
一行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简言道:“报告上说,广元镇一共丢失八个孩童,我们分头行动,去找丢失孩童的家庭,问他们孩子丢失之前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林一道:“可以,我去南街。”
乔苗苗跳出来道:“我也去南街。”
语毕,乔苗苗拽起林一的胳膊便往西边跑。
简言盯着自己的脚尖,咳嗽一声道:“大师兄你去哪个方向。”
“随便。”齐云升语气一如既往的寒冷。
简言尴尬的指向东边,道:“我去那边了。”
刚说完,齐云升抬脚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简言摸摸鼻尖,不明所以的走向东边。
简言走访了十几家,终于找到一家。孩子母亲正坐在院子的属下里抽泣,嘴里念叨着“七月“,这应该是孩子的名字。
孩子的父亲将简言带到孩子母亲面前,长叹道:“自从孩子丢失,这些天她一直坐在这里,不吃不喝也不睡。都怪我,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看好孩子,都是我的错。”语间,孩子的父亲抹起眼泪。
孩子是都是父母心头肉,宁愿让自己受罪也不想让孩子受罪,可以为孩子付出一切。一旦孩子丢了,每个父母都会受到极大的打击,沉浸再悲伤和自责当中。
从小失去爹娘的简言十分理解这种心理。她询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孩子丢失当天有什么情况吗。”
孩子父亲擦去眼旁的泪水,哽咽地陈述道:“孩子半夜肚子痛,起身去上茅房,却迟迟不回来。他娘出去寻找,一夜都没找到,想起前几天其他家也丢了孩子,赶紧报了官。官府的人说孩子可能也是被人绑走了。”
简言道:“茅房在哪,带我去。”
孩子父亲将她带到茅房附近,伤心难过道:“我们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完全不知道孩子被谁绑走了,绑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绑我们家七月。”
简言在茅房附近转了转,发现这里的围墙很高,一般人很难跳进来,想无声无息的翻墙进来并无声无息地带走孩子绝非易事。
简言问道:“孩子在丢失前,可有什么异常。”
孩子爹思索一会,皱眉道:“七月丢失之前在街上交了一个朋友,因为七月性格内敛,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丢失的前两天他从街上说,自己交了一个朋友,想明天去找他玩。当时我们并没有在意什么,觉得他交了一个好朋友是好事,还嘱咐他从家里带些小吃食与朋友分享。但是他晚上回来时却十分不高兴,连饭也没吃。他说那个朋友没有来,很生气。第二天他娘上街打听孩子是哪家的,却没人说见过什么人和我家孩子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