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啊,真是特么日了狗了呢。
半夜的时候,藤堂妙又被系统叮叮当当的提醒声吵醒,内心甚是无语。
【叮——藤堂静支线三已达成,恭喜玩家获得奖励50积分,请玩家继续努力。】
两个小姐妹各自躺在自己床上睡觉也能被称为约会,我还能对【哔——】【哔——】系统期待更多吗?
这一周花泽类都没有再来藤堂家,也没有在教室出现,就连道明寺他们都联系不到他。美作玲说他们去过花泽类家,他整日早出晚归的,轻易捉不到人。道明寺司格外愤怒,但是又拿他毫无办法。一向最疼他的藤堂静却一反常态,有条不紊地办着各种手续,对花泽类的状况不闻不问。
她是铁了心要让花泽类面对现实了。
妙妙坐在教室里,看着虚空中的地图,不动声色地瞧着那个飞快移动的小红点。
藤堂静的动作很快,大概是因为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吧,不到一周的时间所有程序都通过了。她也向学校申请了提前结业,当然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周三就是藤堂静离开的日子,她订的是上午十点多的航班。
妙妙和道明寺他们一起去送她。道明寺黑着一张脸说找不到花泽类,但是请静姐姐不要担心,藤堂静温柔地笑着点头说那就好。
藤堂妙看着地图上代表花泽类的小红点,暗暗思索。
管家安排的车子已经到了家门口,道明寺他们坐的车是各自开过来的,率先开了出去。藤堂姐妹的车子刚驶上大路,藤堂妙就喊了停。
“姐姐。”她抿着嘴说,“我会去机场给姐姐送行的,但是现在要先离开一下。”
藤堂静深深地看着她,而后却笑得更加柔和了:“嗯,知道了。”
载着女神的车子融进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藤堂妙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把自己的钱包,抬起手准备打车。
希望不要被宰得太狠。
线条流畅,看起来就很高档,其实藤堂妙根本认不出牌子的黑色轿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玻璃上映着她一张空白没有情绪的脸。后面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半探着身子对藤堂妙说:“坐进来。”
那是正常状态下应该在前往机场道路上的美作玲。只是很明显,他现在是非正常状态下的美作玲。
藤堂妙许久未动,美作玲皱了皱眉头,压低声线:“我敢说,不会有一辆出租车有胆量停到你面前……”他的话还没说完,藤堂妙就飞快地坐了进去。
擦的,才不是被威胁呢,正好省了一笔钱。
“要去哪里,说。”美作玲靠在后座背上,胳膊肘架在车窗的棱上,撑着自己的头,平平淡淡地说着。
藤堂妙整个人都快贴在门上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美作玲的侧脸,谨慎地开口:“想去哪里都可以吗?”
美作玲沉默了一下,偏过头看她,眼神意义未明。但最终还是泄了气,狠狠地把她拉过来,揉着妙妙秀美的黑长直头发:“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吧?!”
“哦……”藤堂妙挣扎着反抗,伸手去扒美作玲的魔爪,“我要去学校。”
他说了一句“听她的”,前面的司机答应了一声,藤堂妙才意识到他人的存在,于是挣扎得更加起劲了。
美作玲家的司机啊,会是杀手或者神枪手吗卧槽!
藤堂妙心不在焉地想着,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瞻仰一下那位兄台的面容。美作玲却伸出了自己一直放在一边的左手,环住她的肩膀按下去。
一瞬间,被他拥在胸前的藤堂妙感觉到的不仅是少年温暖的胸膛,还有隐隐约约的好闻的气味。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干净清新的肥皂味?
美作玲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右手也从另一边圈住藤堂妙的肩膀,微微一用力,两个人就贴近得更加没有缝隙。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地说着:“真让人生气……”
然而藤堂妙根本就没在听。
她整张脸都皱成了可怜巴巴的一团,双手挤进两人紧紧贴着的身体中间,按着美作玲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一点距离,内心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
胸,胸好疼……
就算是刚发育的小笼包也是有尊严的啊混蛋!
岂可修!
美作玲察觉到她的不安分,无奈地放开手:“果然,妙酱从来就不会乖乖的听话。”他低下头与藤堂妙轻触额头,眼神温和。藤堂妙不知该回答什么,再加上胸疼却不能揉的痛苦,只好干笑着说:“唔,哈哈……”
“嘛,算了。”美作玲重新靠坐了回去,头转向窗外不再言语。
藤堂妙趁机揉了揉酸疼的小笼包,犹豫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猜想,类他大概就在学校的某个地方。”
美作玲没有搭理她。
藤堂妙再接再厉:“总觉得,如果不带他去见姐姐的话,他们两个人就要一直这样冷战下去吗?”她说着,想到纸质书上的一页,高中时期的花泽类刚出场时无机质的眼睛,不由得心酸起来。
到底是小爷心爱过的少年啊,怎么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呢。
她没有得到美作玲的回话,却被无声无息地伸过来的一只手握住了捏着裙边的拳头。
如同往日一样的干燥温暖。
车子开进了学校停下,美作玲率先下车,藤堂妙跟在他后面。
美作玲倚在车身上,看着凝视着校园某个方向的藤堂妙,挑起眉毛:“不是要过去吗?”
“诶?”藤堂妙惊讶地回头,眼睛瞪得浑圆,“玲不和我一起去吗?“
美作玲噗的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头顶:“大概,类不会希望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吧。”藤堂妙面露犹疑,美作玲推了她一把:“安心啦。我说过,会永远和妙酱一起承担的。所以说,”他笑得开朗,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去做公主殿下想要做的事情吧。”
藤堂妙因为他的力度往前走了几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他,美作玲冲她做了一个快点的动作。她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跑过去。
美作玲在她身后,垂下了那只做着傻气手势的手。
被玫瑰花从包围着的秘密基地,位于死角处的古旧亭子,冷硬冰凉的条形石凳,栗色头发的美少年手垫在脑勺后躺着,右腿微曲,像是传说中陷入熟睡的美人。藤堂妙喘着气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他听到了声音,猛地坐起来睁开了眼睛,如同琉璃一样的澄澈明净,却在下一秒黯淡了不少,闷声说道:“什么啊,是你啊。”
就是小爷我哦,你这个熊孩子!
藤堂妙呵呵笑着,一巴掌糊了上去。
第10章 花样男子9
当藤堂妙还叫做秦妙的时候,她可没少见那些被自己的真命天女一巴掌糊上来的深【ba】情【dao】王【zong】子【cai】们。
并且,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鼻孔朝上老子就是酷炫狂霸吊炸天的大爷们,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给了一巴掌之后,基本上都会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觉,然后在脑子里生成类似统一的一个想法,概括下来就是“你居然敢打我”“这个人和别的人不一样她没把我的家世放在眼里”“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等等。
藤堂妙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她鼓足勇气给了花泽类一巴掌后,已经差点心痛得不能直视了。
小爷我,我居然就这么对花泽少爷的花容月貌下了狠手……
马丹夭寿啦!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一脸沉郁地站在了花泽类的面前,因为跑着过来气息还没喘匀,胸膛起伏不平,用着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他。
花泽少爷正在动用所有的表情包诠释着“懵逼”这两个字。
他愣愣地抬起左手去摸自己的脸,大概明白过来脸上的隐隐痛意不是错觉,这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却已经不见了那种毫不在乎的表情,眼睛明亮而凌厉。
那片红色的痕迹如此扎眼,花泽类玉一样的手更显得它绯红,反而有一种被伤害之后的病弱之美,藤堂妙含蓄地咽了口唾沫,恨不得跪下来唱征服了。
这么容易被美□□惑的人,上辈子一定是条单身汪。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感情吗?”她拿捏着情绪,恨恨地说道,“只因为被拒绝了,你就要做出这种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