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韦恩的脸。”
“什么？”福克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还没仔细去看这位沉睡的纨绔俊公子哥。不过现在他倒是改观了，也许并不是布鲁斯·韦恩外表表现出的这么一回事儿。
他看过去，布鲁斯英俊的脸上，正被胡乱的画了一只蝴蝶，还有几只看不出什么形状的动物……那是蝙蝠？
福克斯放在床上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硬物，他拿出了一支笔。
两人了然的笑起来，看来是有位调皮的小姐做了什么事结果将自己也搭上去了。
他们往墙角的位置看过去，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赫尔在。早就溜走了，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布鲁斯会抱着赫尔。
“那么，我想我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福克斯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和阿弗管家告别离开。
深夜依旧，赫尔睡得香甜。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么一下闹腾竟然也进入了布鲁斯的梦境。在他的梦里，总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布鲁斯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怪异的是，他枕着这股像是淡淡的奶香，却又好像带着一点其他说不出的清新气息将他梦里的悲伤笼罩了一层薄纱。
那股窒息的难受减少了，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有些头疼，这一晚睡得并不是十分舒适，甚至他还有些无力。
布鲁斯好一会儿才真正醒过来，他看着天花板，四周都是熟悉的物件，这里的韦恩庄园。他怎么回来的……？对了，他记得自己安全的坐上了阿弗的车，他揉着太阳穴艰难的想着好像还有谁？
他手下是柔软的触感，带着一丝冰凉，他却迫切的抓在手里不肯松手。如果失去了，他一点真实感都会丧失。
但是布鲁斯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记得那双眼睛，笑起来抵达眼底，似乎随时准备恶作剧。
对了，是赫尔·雷诺兹！
他当时在车上抓着的人是个坏家伙，甚至于两人见面就互掐。
“下午好，韦恩老爷。”阿弗管家看到布鲁斯躺在床上正在睁着眼睛发呆，难得的一副丢魂落魄的样子。
“下午好，阿弗，呃……我想我现在还有些难受。”
布鲁斯强行撑着床起来，一瞬间他的眼前还在发黑，待黑色落去阿弗管家已经将蔬菜汁和吐司放在了小圆桌上。看到食物，他还真是感到饥饿了。
赫尔当然不会让他有个愉快的休闲时光，就在他才将蔬菜汁下肚，在蝙蝠洞的报警器就瞬间叫得他心都跳出来。
布鲁斯二话不说将睡袍披在身上，就打算过去。
阿弗管家连忙叫住了他：“韦恩老爷！”
“现在来不及说了，等我先去看看情况。”布鲁斯打断了他继续想要说的话，跑去了书房查看监控。
这一看，那张坏家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秘密基地蝙蝠洞，正在一个人以3D现场体验状态，什么都要碰一碰拿一拿。这个女人，怎么哪里都有她？
“在你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您带回来的姑娘可是有精力极了。”阿弗管家笑着叙述，赫尔真的是一刻都没有消停，她几乎就在满庄园的乱窜。
年迈的阿弗管家难得看到上一任韦恩老爷死了以后还有这么喧闹的时候，那时候的吵闹是一家团圆美满的聚会或者做其他的事，欢声笑语都能沾染到树叶上去。不过事变以后布鲁斯消沉的成年，韦恩庄园一直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色抑郁。
所以他放任这赫尔在作乱，当然，他十分喜欢这样的姑娘。活泼又带着灵气，虽然时常会说些惊世骇俗的话，但他实在是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姑娘。根本让人讨厌不起来，但很显然，布鲁斯并不这么想。
第15章 掩面哭泣
“我先下去了。”布鲁斯恨得几乎咬牙切齿，这家伙居然找到了他的蝙蝠洞。
要去那里，最快的捷径就在书房。而此刻不知是多久开始，暗门已经被打开，不用说就知道是出自哪个人之手。布鲁斯只是稍微停留一下，便启动开关，下降到蝙蝠洞内。
蝙蝠洞巨大，甚至在整个韦恩的房子底下也许都是它们的天下。
这个时候，赫尔正在暗搓搓的在内心里掂量着这些家产价值有多少。布鲁斯原来这么有钱啊，这小子到底是有多想不开啊？抱着这么多钱不好好享受，却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暗影骑士，又是淋雨又是火烧。
周围空旷极了，从高处淋下的瀑布声像是交响的乐曲。机械装置建立在最中间，而一旁的立体玻璃展柜上就是那身蝙蝠侠战衣。低调内敛的黑色，可偏偏在战衣的细节上严谨有富有线条美感，整套都很符合人体工程学更不用说这身衣服的做战能力。这可是贴身的衣服，赫尔突然到前不久两人正在床上扭动的场景。
她眯起眼，像极了正在谋划坏事的猥琐表情。这臭男人，身材要不是真的极佳的好，还真不能将这身衣服穿出相应的气势。
“赫尔·雷诺兹！”
赫尔靠在蝙蝠战车上，带点茫然的眼神看着喊她的方向。
是布鲁斯，他醒来了，正抿着薄唇神色内敛看不出什么情绪现在正盯着她。
赫尔迷人的是那双眼睛，银灰的瞳色内光点点的汇聚在一块，聚拢视线放到布鲁斯的身上，像是月华淌在湖面，又被微风掀起一层涟漪。
黑色的长发用簪子简单的固定在了脑后，额前还有碎散的刘海，她正笑得没心没肺。
“天哪，真是TM的爆呆了……我知道你富有，但是我没想到你家还有一座地下城！”她看见布鲁斯的脸色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反而还在不怕死地跑到布鲁斯的身边，好奇的看他正在检查仪器。
布鲁斯本来是想用压倒敌人地气势盯着她，却没想到对付坏家伙的气场到了赫尔这儿完全没有用。甚至被直接无视了，布鲁斯反而被赫尔这小鹿斑比似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话还未待他说出口赶她离开，赫尔又迅速乱窜跑到了瀑布边上观察。
她还不知道这天然的瀑布帘子，在外面看还真不会知道里头会别有洞天。赫尔想起当年还没有穿越的自己曾经看过的《西游记》，人家美猴王也有个瀑布帘子的水帘洞。顷刻之间赫尔脑子里就蹦出布鲁斯穿着孙悟空的衣服的样子，她嘴角勾出更大的弧度。
“赫尔，你既然来了，我们就讲清楚。”布鲁斯还有些头晕，他尽力稳住了自己的声音。“今后不能在哥谭市做坏事了，否则我迟早会将你抓进监狱。”
“哈？”赫尔挠了挠耳朵，将耳朵偏向操作台。“抱歉韦恩老爷，我可是勤劳的小蜜蜂好吗，辛苦劳作才能换来一点点吃的。”
她叹着气，将自己杀人灭口的事说得正儿八经。那神情活像是布鲁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正巧阿弗管家端着果盘和牛奶下来，布鲁斯眼睛一眨她又闪到了阿弗管家面前拿起盘子里的牛奶大口灌下，还拍拍胸脯表示压压惊。
要她放弃自己的事业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可是她的职业。在赫尔的职业规划内她还要回去还给阿尔老太太一套衣服，这小老太的衣服快要被她顺没了。还有威尔逊的弗朗西斯，她可是要专门看一眼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不怕死找上死侍的茬儿。到时候他们决战，她就在旁边穿着黑兔的性感战服带着太阳帽、抱着爆米花可乐找个绝佳的位置欣赏一出大戏。
想想就很奶斯啊~
“谢谢阿弗，我可真是逛饿了，韦恩庄园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你喜欢，我想我还能带你去草地那边的花园看看。”
“好主意，如果有好吃的食物，我想我会乐意陪老头子一起逛逛。”
“哈哈哈哈哈……”
看着两人聊天这么愉快，布鲁斯眉头一跳，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相处得这么愉快了？他昏迷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赫尔非常喜欢这样勾着嘴角笑着，甚至能看见她的笑起来的小尖牙。在布鲁斯看来，这就是危险的信号，赫尔要做出什么坏事了。他二话不说，就将阿弗护在身后警觉的看着赫尔。
他站在赫尔面前就是一座山，高大还有无形的压力。好吧，看来是自己不讨喜，蝙蝠侠大人看起来还十分讨厌她。
赫尔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舔舐着唇边的沾染上的牛奶。将被子放在操作台上，她懒散一笑，抱着胸：“那么韦恩老爷醒来了，我可以要回我的手机和装备了么？要知道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帮一个专门打压我们的英雄掩护身份，还要帮着扛回来没说感谢就算了。唉……赫尔小可怜连一句感谢都没有收到。算了算了，惹不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