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看得心惊胆战，joker是他们的头，也是向来没人能摸清他下一步做法的怪人。如果此刻他将好不容易绑过来的人狙杀，他们也毫不惊讶。
不过，看惯了对方惊恐的态度。这么相处融洽的女孩儿，让他还有些觉得可惜了，至少真不该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
如果远离这些，也许她还能沐浴在阳光下，也许将来是哪一家的太太过着枯燥又麻烦的日常琐事的生活。
此刻，冰冷的枪械正对准着她的头颅，只要joker轻轻按下扳机，赫尔不过是这场旅途上一个随时消失的玫瑰。
凋零的玫瑰最让人怀念，威尔冷眼旁观地感叹。
Joker优雅地收回手，将枪压在身后。他恢复了常态，一脸玩世不恭，一脸随心所欲。
赫尔很给面子的就这么睡到了目的地才惊觉，自己这根本就不再阿尔老太太的沙发上，也没有那万年拼接不好的木质鞋柜。
这特么根本就是在一个劫匪窝窝里！
第30章 我来找你
赫尔被绑着手，靠坐在周围的油漆桶上。
手上被绑得有些紧，她试图动弹，却发现半点挣扎出去的波动都没有。
Joker难得好心情的和她坐在油漆桶上，就只有彼此。他上下打量着这个随遇而安的女孩儿，joker试图在她眼中找出强撑着的恐惧。事实上，里面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你可以试着加入我的阵营，我从你的眼中也看到了对生命的漠视。”joker那张颜料描绘得狰狞的脸上，噙着笑意。
“得了吧，我可不想和蝙蝠侠作对。”
Joker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赫尔抬眼视线聚焦在手腕上蝙蝠手环。
“真是个好看的手镯，衬托得你手腕白皙细嫩，似乎只要随时摧残就能断。”joker伸手戳了戳，上面还有蝙蝠的纹饰，不难看出是出自谁的手笔。
赫尔也想过很多办法，试图将这屈辱带上的手环去除。可坚固的材质，连锯子也没有锯断。
死侍提出温馨提示：“也许你可以直接砍断你的手腕，这可比你在这儿弄不清状况简单快速多了。”
哈哈，岂止是快速啊，这一招还能给她换来一个新的手掌。
死侍永远说不出好话，好在她也没真打算去试。她本就做好了准备被炸得粉碎，头了布鲁斯的车，还光明正大的超出手环控制的范围内。
别以为她没有听见，手腕内部快速运转的机械声，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赫尔一言不发，直到离开韦恩庄园太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好的，没有缺胳膊少腿，就连手环也没有再烦人的震动。
布鲁斯，放过她了啊……
“joker我确实是和蝙蝠侠在一起待过，不过，听哥们一句劝。你抓住的我，不够是个喽啰。”
阿卡姆最可怕的角色，就在她眼前，她耐心的解释自己是被抓错了。
该抓的人，应该是……
“瑞秋啊~”
赫尔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听到这个名字欣慰地点了点头：“嗯啊，就是瑞秋！”
“等等，你知道你还抓我？”
赫尔转头不敢置信，“我可是专门从其他城市被抓过来，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不不不……我要抓的人是你，亲爱的赫尔。矫捷、利落，你是个很好的杀手，可我看到你
在蝙蝠侠的住所里。这个关系，可真够有趣。”
Joker笑了笑，笑声像是原本空寂的古堡里突然出来的幽灵：“我都快要爱上你了啊，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赌注是什么？”
“当然是你的命啊。”joker伸出修长且苍白的手指，做枪的形状指着自己的脑袋，“只要boom——一声，你就可以从这个糟糕的世界解脱。”
“要是我赢了呢？”
“你不会赢的哈哈哈！”
Joker仿佛是听到了难以忍受的笑话，笑得捧着肚子后仰。
“我赢了就离开哥谭市吧，这里不太需要恶人。”
赫尔不管他听没听到，低下头也不再想跟他说话。
布鲁斯正从公司福克斯部门开车下楼，他有些难以抑制地心慌。前段时间又发生了一起中心银行
被抢事件，对着摄像头的小丑满脸笑意，指着镜头却对蝙蝠侠宣战。
他坐在车上，却突然往人流不息的十字路口望过去。
赫尔正穿着破旧的外套，长发凌乱，眼神带着疲倦地望过来。布鲁斯和她直接对视，这一眼两人都没有动作，直到赫尔口型像是在说什么。
布鲁斯隔得太远，根本听不到。他看得吃力，人群里的赫尔一动不动地站在交通灯下方。
“赫尔。”
他下意识念出这个时常闹得他鸡飞狗跳的名字，想下车跑到里他所在停车位大约有三百多米的十字路口。却在关上门，跑过去的时候赫尔却消失了。
他走过去，脑海里却回想着她的口型。像是梦幻的感觉，赫尔怎么可能出现在哥谭市？她一点都没有留恋，那天开着车几乎都没有停留就离开了。
她不会回来的，他心里给自己说道。
这样的女人，才不会为了某个被她调戏的男人停留，像该死的风一样，撩人眉目却走得决绝。布鲁斯往回走，却看见跑车内不知是谁留下了一个破碎的兔子面具。
黑色的半脸兔子面具，就连耳朵也活灵活现。他只看赫尔戴过，可偏偏现在的面具，一只精致的耳朵已经断裂，另一只孤零零的翘起。
他心口揪起一阵压抑，像是有只手拽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觉得格外艰难。
布鲁斯双眼发黑，半晌才调整好起伏的呼吸，拿出手机打通电话：“阿弗，赫尔回来了。”
“嗯，见到人了。”
“不，她没法过来。”
“不，不是她不愿意。我想……她被绑架了。”
而且对方的用意太过明显，是针对他而来。
果然在生日宴席上，小丑的登场就主动揭穿了所有的阴谋。
蝙蝠侠登场，却陷入两难的境地。
被制伏如同困兽最后嘶吼的小丑，望着掐着他脖颈的蝙蝠侠，发出完美的赞叹。眼前这个正义使者，正被他快要逼疯，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丑和蝙蝠侠，两人正好是黑白的对立面，至纯的黑暗和至纯的光明，小丑笑得绝望而诡异。
“你可要想清楚了，电话的这一头，是兔子小姐无辜鲜活的生命。”joker笑得喘不过气，接着继续道，“可是还有你心中挚爱的天使瑞秋被命悬一线，只要你选择解救这一方，触动的机关即可将另外一边的人炸得浑身碎骨。”
赫尔正被绑在椅子上，绳子围着她一圈又一圈将她可以呼吸的空间限制到最小。每呼吸一下，她几乎都要费劲力气。
偏偏她面前被放了个手机，她一清二楚地听见就joker和布鲁斯的对话。
赫尔有些虚弱，难得虚弱的发声：“joker先生，我劝你善良。”
Joker似乎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我可真舍不得这只小兔子，蝙蝠侠，怎么样，时间在滴答滴答一点点过去，也许你一个人都救不了。”
“给亲爱的蝙蝠侠先生一个温馨提示，小兔子的位置要比瑞秋好找，可瑞秋藏在哪里呢？找她要花费更多时间吧……到时候说不定两个人都死掉了啊。boom——你听到了吗？”
布鲁斯双目赤红，瞪着他，似乎还想要开口。
下一秒双手放开，joker从高楼跌落，□□闷哼的声音在地面车顶上绽放，joker那诡异的微笑停留在脸上。一时之间，让本在空地守卫的刑警惊到不敢上前。
布鲁斯不再逗留，手机里仍旧是赫尔微微喘息的声音。
他心中有了慌乱，就连声音也带上了焦急：“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这地方只有油桶还有我被绑得快要窒息了。”
“我来找你。”
第31章 我们要去哪儿
赫尔沉默片刻，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也能看得清楚。
她盯着正放在油桶上的电话，摇了摇头自嘲道：“你没必要这样对我，我的命可没有瑞秋值钱又顺眼，她是个好律师还是个好女孩，和你一样正义。而我，只是个反派，职业还是个三流的杀手。”
“我说了，我能找到你，除了油桶之外，你还能看到什么吗？”
赫尔没有再说话，绑在身上的炸弹正在不停倒退着的数字。赫尔也不由带上了同样频率的心跳，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