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银行内已经染上了血腥的气息，劫匪正肆无忌惮的抓起散落的金钱，手里的枪冷漠地扫射在一片。人们在逃窜尖叫，赫尔转头看向十点钟方向已经拉响警报的银行大楼。
这么巧，居然碰上同行了。
虽然她不抢劫，这不影响她愿意去凑个热闹。
她脸上勾起坏笑，朝着后视镜看了眼。
布鲁斯在另一头，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一眼直接看穿。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车内安装了监视器，抱歉他根本不放心在车内放个破坏力爆表的兔子。
在踏出了车门的下一秒，便已经连接在手机上随时监控。
福克斯正和他单独攀谈，恐怖毒气的成因。见他脸上的表情从认真严肃，到此刻像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接着福克斯一愣话语中断，甚至还揉了下眼睛。
布鲁斯清了清嗓音，正经道：“你继续说吧，我一直在听着。”
“哦，好……”
福克斯心里还在惊讶，却继续说下去。刚刚他是看见布鲁斯害羞了吗？他惊异于自己看到布鲁斯红透的耳朵，可这一刻他再看过去。
布鲁斯已经变成了原来的状态，漫不经心下的严肃，眼神中绝对的气场。
可能真是年纪大了，他都出现幻觉了。
布鲁斯深呼吸了口气，咬牙冷哼。这该死的赫尔，居然在他的后座上放了黑兔女郎的套装。这是多久的事？
他还来不及细想，便看见赫尔直接脱下身上的衣服，绸带解开，裸露的肌肤细腻光滑还透着光。就在他的车上，脱得毫不犹豫。
他垂眸想要关闭，却还是在福克斯投来怪异视线下摊开手再看了眼。
光和影之下，曲线撩人。
布鲁斯面上再无表情，心却不受控制猛跳着。
“嗨，先生，让让我要进去。”
赫尔红唇勾笑，半面的面具下看不出她的表情。
劫匪被这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shit！你是谁？”
赫尔被枪指着脑袋，连忙摊开手：“wow……冷静点哥们儿，我就是来取个钱。你看，我还带了卡。”
劫匪年纪并不大，做事却老道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警戒心让他随时注意眼前这个跳脱的女人，他接过卡看了眼。还真是银行卡，他丢在赫尔的脚边。
正在就银行大厅的人们，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女人进来这个就无望的火坑。除了惊恐，就是就捂住嘴拼命咽下的颤抖。
“穿着这样的衣服来取现金，真当我会相信？”
“你不是也穿着品如的衣服么？”
赫尔眯着眼，红唇勾出的弧度不变，却并没有看脚下的银行卡。
“谁是品如？”
“先生恕我直言，我就是来看个热闹，但是我受到了完全的不尊重。”
“萨克，别跟这女人废话。抓紧点时间，我们要快点离开！”
萨克冷眼望着赫尔，浑身的黑色，加上半脸的兔子面具莫名给他一种压迫感。作为一个优秀的劫匪，他没半丝犹豫，对准赫尔的心脏准确无误的射击。
赫尔受到冲击力趴在了血泊里，周围的人群沉默的沉默，还有的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在做出天主教徒的祈祷姿态。
萨克不屑地转身，对着那群人呵斥：“再有起心思的，这就是同样的下场！”
赫尔在血泊中，鲜血沾湿了她黑色的紧身衣，如果不是地板红得过于鲜艳。单是衣服上，和水渍根本没有区别。
死去的人再没有复生的机会，在大厅内只不过多加了一具尸体。在她身边还有个护着身下孩子的妈妈被射击了腿，不停地抖动试图让五岁的孩子逃离此处的地狱。
“哈哈哈……刺激。”
陷入诡异静谧氛围的人，只听由小渐渐变强的笑声回响在银行大厅内。
全部的劫匪警惕地举起手里的枪，随时准备扣动扳手。
赫尔浑身是血的站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被直接爆了心脏，小子你玩完了！”
萨克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他紧盯着赫尔衣衫上狼狈的血渍黏腻，还在往下滴，本来死透没了光泽的瞳孔重新汇聚着光。
“你让我完美的形象，现在变成了大型垃圾场。我应该拿锤子来fuck你脑袋！”
第21章 秘密
赫尔嘴炮不停，抄起全自动chong锋枪冲在最警察最前面连she。
“可恶，你让我突然想起我上个月还丢了三美元在麦克汉堡店。我命苦的钱包，从来没有满过，你居然直接抢银行，还好我甚至都没有钱能存……”
萨克腰上险些中枪，他慌乱的鬼叫：“你不是带了卡吗？”
“带了卡，就说明里面有钱吗？啊？你有了钱包，里面有钱吗？”
她一边说着，却手中不停。等到子弹用尽，她拿出腰间的苗刀，翻转而上，腿曲着往前踢下。接着再是一个漂亮的刀花翻飞，人已经被她制服得差不多了。流畅酣爽的战斗，唤起了赫尔骨子里的狠劲儿。
没人看清她的速度，处理完这些，大厅里的人几乎鸦雀无声。
在外围困封锁区域的警察终于做好谈判的准备，戈登警长表现得十分焦急。
里面是他所守护的市民，他的职责就是维护正义。
他拿着对讲机，在防暴盾牌的掩护先看向大厅。
对讲机内沙沙作响，电流信号的声音有些嘈杂。
在警局内的高层正在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实则拿着酒杯，正怡然自得的处理所谓的忙碌文件。
“这里……好像一切都被控制了。”
戈登睁大了眼，原本常年严肃的脸上此刻也带上了疑惑。
不止是他，而是在场距离近的警察们，心里都在震惊。
这是哪里来的女士，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在战斗。利落的出手，矫健的身姿，随时陪她在作战的甚至都不是枪支而是手里那把弯曲散着冷光的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戈登回过神，简单禀报：“现场有人控制了局面，不是我们的人，似乎和蝙蝠侠是同类型的存在人物。”
“该死的，又是蝙蝠侠！”
现在舆论导向都在蝙蝠侠的立场上，所有人的城市英雄，有他在警局不敢插手的罪犯也被抓进监狱。曝光下的黑暗，再危险也无法逃脱蝙蝠的眼睛。
可同样，这些不敢逮捕的人物一旦曝光，警察们不得不插手将人绳之以法。
没人知道蝙蝠侠为什么要做些事，甚至一旦人们已经习惯了这个警察好帮手的设定。哥谭市内，市民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的成果。
他们的眼睛，看到了。耳朵，听到了。
一传十，十传百。蝙蝠侠不是被打压的对象，而是被传颂的英雄。
警察局也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将人抓捕，关键是这个蝙蝠侠究竟是谁？
轻易拨动了别人的奶酪的蝙蝠侠，究竟从哪里而来？
“不，不是。”戈登紧紧盯着里面的人影，“是个女人，而且装扮像是只……兔子。”
背后有人扶住他的肩膀，高大的人影遮盖住他整个人。
“是蝙蝠侠！”
有人欣喜的指出，蝙蝠侠甚至没有看过去一眼。他低头，面具下的双眼澄澈见底，轻抿地薄唇开启：“是黑兔女郎，职业杀手。”
“呃，什么？”
戈登警官看着这个前些天半天突袭他办公室的合作伙伴，一时间没有清楚他说的是谁。待反应过来，里面已经有了两道黑影，而劫匪，被赫尔用惨不忍睹的方式全部歼灭。
戈登不再听对讲机里自以为是的高官，先是有序组织工作人员将人质救出，又将拍摄碍事的记者赶到一边以防场地被破坏。他忙碌的身影，丝毫不影响他在沉思。
一个职业杀手，为什么会去救人？
这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蝙蝠侠将她直接带走了，就连刚才和他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在带着一个胡闹的小破孩回家似的。他被自己这荒唐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圈，没人注意到他脸上哽住的表情这才缓缓将冷汗擦去专心工作。
赫尔，受伤了。
受伤的部位不多，可每个地方都是枪眼，正在汩汩流血。
她困难地在呼吸，虽然伤口会痊愈，可这不代表她感受不到痛感。甚至于，就连在治愈的这回事，也变得像是对她不在乎受伤的惩罚。缓慢有序，肌肉不断的更新愈合，鲜血将她的衣服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