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他+番外(199)

作者:空有妙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如果可以,她宁愿在那短刀刺过来的时候飞身挡住,既无愧于他,也无愧于自己。

此刻,局面仿若利箭绷在弓弦上,稍一个流光闪过,便会造成其中一方死伤的收尾。所以暴风雨前的并不是安静,而是蛰伏,每个人,甚至微微牵着嘴角的贝露都在脑中盘算着不下五种结果的对应方法。

但正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守在门外的小弟们突然产生骚动,紧接着飞速跑进来个人,趴在阿斯蒙耳边低语几句。

他听完后神色更慌,愤怒更加显难以控制,所幸的是进一步激怒他的源头并不是宁萧瑟。

他甩了圈短刀,思考两秒,随即夺门而出,在阿斯蒙消失在视线内三秒后,贝露也不紧不慢的从地上起来,以耐人寻味的目光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才转过身缓步跟着前者的踪迹飘过去。

顾清栀与宁萧瑟面面相觑,她将身旁人从始至终的紧张体会的淋漓尽致,因为贴得紧,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宁萧瑟的恐慌。

然他却不是害怕贝露和阿斯蒙,更不是怕死,而是……在阿斯蒙对顾清栀表露出垂涎后,事情开始超脱预料,越来越偏离最初所预想的轨迹,他真的很怕因为自己一个过火的危险计划,从而造成对她的伤害,如果真的是那样,他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被原谅的救赎。

好在短时间不会受到威胁,顾清栀松了口气,把视线移开,软趴趴的靠在他肩上,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附加到他身上,小脸凑到他颈间使劲儿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我们,会死吗?”

宁萧瑟听到了,心里一紧,右臂延伸过去揽住她的身子。

本以为会拥个满怀,结果触及到才后知后觉,她很瘦,被各种东西束过身子后变得更瘦,怀中拥着她还是空荡荡的,惹得他心痛又自责,心里更不是滋味。

“穿这样的衣服,不舒服是吗?”宁萧瑟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两人近在咫尺,中间却远隔千山万水般的思绪翻涌。

见她不说话,他牵强的笑笑,安慰她:“不会死的,不担心,我们都会平安回去,我们还有宁小奥呢,你和我都会活到七老八十,你敢不活到金婚,做鬼也别想消停。”

这话说完,顾清栀就哭了,强作坚强苦苦支撑良久的防线终于坍塌,可以说她那时候见到利维坦的“收藏品”时,被利维坦劫持时,知道自己错手杀了人时,在小房间醒来得知自己被绑架时,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更别提哭的这样凶。

因为想到各种画面,想到宁小奥奶声奶气喊她妈妈,想到见证他的成长,想到两人白头偕老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或许也会变成赌气吵嘴的傲娇老夫妇吧?还有金婚,那时候宁小奥都比现在的她年龄大两倍了吧……活不过还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嗯,收到了来自大佬的威胁,顾清栀破涕为笑,面部表情非常滑稽。

宁萧瑟不懂她丰富奇特的内心活动,只以为她是害怕和无措,将自己的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周身的每一颗细胞都充斥着疼爱。

那是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再多愁善感的诗人再华丽的辞藻也描绘不出。左不过情感作怪,它主导了身体,使得冷静自持如宁萧瑟,每当见到她,接触她时,仍然会同普通坠入情网的痴情种子没两样,不自主的心跳过速,热血自胸膛飞窜全身,连神经都会失控的从皮肤下层簌簌流动,大概这就是触电的感觉吧。

顾清栀吸着鼻子,鼻尖有些红,想闭眼却舍不得闭眼,超近距离的看着他的长睫毛,半晌,终于掰开他的脸,若有所思道:“难道我们就不能逃跑吗?非要戳在这里任人宰割?”

他摇摇头:“既然是被绑来的,怎么可能让我们轻易逃走呢?”

“何况,我不是会长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他缓缓张开深邃的眼眸:“就算逃出去,又要如何安身立命?”

顾清栀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瘫坐向后面,失去支撑力的坐在自己的腿上,特别不解的皱着眉头问:“不是说……是为了你吗?”

宁萧瑟失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小孩子的傻话,无奈的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果然是天真,贝露比你小五六岁,他听了这话都不信,怎么你还信了?”

“怪我太不了解那位,我猜他在我失势时握回重权,或图谋那个位置是本意,或为了让抓我们的人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动手,可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即便与他相处多年,我依然捉摸不透。”

顾清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用闲下来的另只手扣着自己身上的束腰,起初扎上的时候她就觉得勒到肠子抽筋儿,但现在一夜过去了,竟从潜意识里开始觉得有些适应,可即便是这样,她毕竟也是人身肉长,被这么个东西紧紧捂着,皮肉隐约觉得发痒,最后越挠越痒,热热的很难受。

“我懂了。”她隔着礼服将束腰上端边缘掀起一个小缝,用手指尖向里面挠着,但怎么也觉得不过瘾,最后竟把暗扣一个个的解开,试图把束腰脱下来。

因注意力多半集中在束腰上,她视线随意瞄向地面,嘴里边淡淡的做着分析:“通过他们说的话,我对事情来龙去脉也略有了解,其实幕后主使是贝露对吧?阿斯蒙只不过是帮凶,脑子蠢,被人家当枪使还乐不可支。”

“贝露想除掉你,并以这件事作为开端,一个个儿的铲除掉除了自身外的所有家族,而阿斯蒙仿佛并没有想这些,他是冲我来的,虽然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有什么魅力……”她顺利解下一半暗扣,绷紧的皮肉顿时得到放松,连带着心情都顺畅了许多。

她继续背手解着:“按照他们的思维发展下去,这无非有两个结果,成,他们两个得偿所愿,咱俩不明不白的惨死,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害。”

“败,或许我们多少会受些损伤,但这损伤究竟是何等程度的,还要看事态如何发展,要因情况而定,总归是不至于丧命的,只是接下来面对他们的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打击。”

“但唯一可以认定的是,不论成败,贝露都不会受此事牵连,倒霉的只会是阿斯蒙,因为我们在他的地盘,从名义上被他绑架,出了事自然也会被算到他头上,即便是真的把人杀了,死无对证,贝露反过来一口咬定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其他各族终于抓到这个错处,站着伸张正义的位置借题发挥,群起攻之也不是没可能……”

“我就不明白了,看他那么小的孩子,长得也白白净净很是可爱,怎么心机这么重?这么坏呢!”

宁萧瑟安静的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却没想到她猝不及防的从领口把束腰拽了出来,这还不算完,感觉到放飞自我的爽之后,她又把胸垫扯出,极其嫌弃的随便一甩,好死不死,刚好就落到他脚边。

见她这副模样宁萧瑟也是非常之无奈,看她四下摸着平坦的腰腹部及后侧,只好破功,边琢磨着她的分析边失笑道:“你变聪明了。”

顾清栀白了他一眼:“变?我本来就足够聪明好吗?”

“是是是。”他敷衍完顿了顿,又继续问:“既然聪明,那猜猜,我们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吧?”

摸腰的手开始停住,眼珠转了几转,才偷偷挑起眼,贼兮兮看他,边用怀疑的语气答:“是……突然有急事把凶手催走了?”

宁萧瑟低笑出声,随手将她的束腰对折:“夜长梦多的道理他们这类人懂得很深刻,能把我们迷晕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还留到现在做什么?为了等我们醒后聊上十块钱的吗?”

“那是为什么?”

他放弃鼓捣手里的束腰,将外套向后一拨,顺利脱下后开始解衬衫扣子:“方才的事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有一夜的时间考虑,之所以没有动手,正是因为顾虑太多,一来二去倒把姜淮禅成全了,所以导致现在进退两难。”

“人绑都绑了,杀不得也留不得,留着后患无穷,杀了对家族之间的版块及发展也并无太大影响。最主要还是夺权这一下来的巧,晃他们一道,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三十多年我和姜淮禅演足了父慈子孝,直到最后众人也都认为是他自愿把位置让给我……”

他舒了口气:“放心吧,他们暂时不敢动我,不杀,周旋周旋,从中给点好处,或许会以小矛盾小摩擦处理,但杀了,没什么用处不说,还极大可能成为引战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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