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他+番外(158)

作者:空有妙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程思慕赶紧双手合十在眉心前,带着自己的求生欲纠正道:“大嫂!”

那边的话音未落,此时此刻,这边的大嫂小酒杯撂下,有点飘了,打着嗝告诉郑乘风:“这个酒……嗝,难喝!有股铁锈味,这个,烟熏味,这个,一股……嗝,中药味。”

郑乘风如获大赦:“难喝就别喝了吧,你看你,都开始醉了,告诉我你现在难不难受?嗯?”

难不难受?顾清栀敲敲脑袋:“好像……有点。”

郑乘风虚扶着她,怕她昏头了再一下栽倒过去,嘴里边絮叨她:“你看,我说吧,喝醉酒可难受了,听话,快别喝了。”

“好像,又没有。”她含含糊糊的纠正回来,一边昏沉沉的感受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喝醉。

喝醉了吗?没有吧……这刚喝下去的酒,怎么会这么快犯酒劲儿呢?

她只是感觉自己心跳得有点快,这是顾清栀为数不多喝酒历程中所体验出来的直观感受,头倒不痛,也不想吐,就是第一时间的心跳过速,有时太阳穴都跟着一蹦一蹦的,再者就是感觉自己全身的热量和血液都往身下的某个部位涌动,是能控制得住的那种,再然后就是脸和耳朵红扑扑的,发烫。

她咋了咋舌:“好吧我确实有点喝醉了。”

“那可了不得。”郑乘风开始慌:“这才到哪,你喝了那么多,这一种那一种兑在一起,酒精度不低,还都是后劲大的烈酒,过会怕是会越来越难受的。”

顾清栀嘟嘴:“也好,醉了就不难过,也不生气了。”

郑乘风听得低低的叹气,架上她准备出去:“去医院打针吧。”

“我不。”她挣脱开,美眸一立:“合着我这边喝完酒,那边去打针,那我图什么呢?”

郑乘风心情很沉重复杂,回问她:“谁知道你到底图什么,早知道,就不应该……”

他的后半句没有继续说下去,即便说了,顾清栀听不进去,这边的宁萧瑟也听不到。

远隔将近一条街左右的距离,就算他长了驴耳朵也是无济于事的,要不是他刻意坐在紧守着门的位置,可能连看都看不到对面的情形。

他不悦,皱着眉虎着脸,可双手拇指相绕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焦急恐慌。

宁萧瑟:“真是太嚣张了,我还活的好好的,就开始当着我的面和旧情人卿卿我我!”

顾清栀:“太不像话了,放着我在家里,骗我说出差,居然出来和别的女人来喝酒玩耍!”

宁萧瑟:“她真当我是死了吗?”

顾清栀:“他还是人吗?”

宁萧瑟别过头赌气:“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还不是满心满眼的全是她,结果有一点小误会就开始怀疑我!”

顾清栀拍桌子:“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我还给他打了电话,不接?搞什么搞啊?刚睡醒就生一肚子气!我怎么这么倒霉!”

宁萧瑟:“反正不是我的错。”

顾清栀:“他不给我道歉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不,他道了歉我也不会原谅他!”

宁萧瑟:“死丫头。”

顾清栀:“小辣鸡。”

“哼!”两人此刻在两个时空般,可竟出奇的一致,同时冷哼,前者傲娇,后者骄纵。

结果倒是旁边扮演倾听者的两个人傻了,愣了,石化住了……

程思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该不该劝?夫妻打架旁人不能劝,可我不劝能行吗?往好说,他们和好了大哥找我秋后算账,问我当时为什么屁也不放一个,往坏里说他们分开了,大侄子又没妈了,我又要过苦日子了……

大哥没目标便又要搞好工作死抓纪律,那我边带孩子边被魔鬼惨无人道的鞭挞,行了行了……够了!死前我想喝点酒,等等,我才是失恋要被安慰的那个好吗!

郑乘风:我是谁?我在哪?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被喊来玩,所以到底玩什么了?说是请我喝酒,那酒呢?酒全都给谁喝了?她是在骂我吗?听起来不是,那她又是在骂谁?宁萧瑟吗?可发生现如今这一切,归根结底是都是我造成的啊……

无声中,这座城市间行走的人们,他们内心的声音统统飘散升腾在虚无中,像泡发开的干花朵,舒展盛放,彼此交织,汇集,从而形成幅万花齐放的景象。

每朵花皆由血红色的丝线牵着,自头顶中心延伸出,他与她四目相视,她与他相逢擦肩,他或者她能看到每个皮囊的模样和情绪,可却唯独不清楚由他们支配的花朵,究竟是黑是白,是百合是蔷薇是茉莉是玫瑰,还是罂粟。

而这会儿顾清栀的酒劲已经开始泛上来了,中途有点肚子胀,于是抛下郑乘风自己去厕所。

出来的时候她神色明显愉悦许多,舒舒服服的吹着口哨去洗手。

在盥洗室的洗手台前站定,顾清栀将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感受温温热的水柱打下来,非常细腻,非常柔和。

她按了洗手台上面的洗手液,味道清冽独特,淡淡的,非常好闻。

没心没肺的丫头哼着曲子搓着泡泡,然后将泡泡很均匀的涂在白嫩的小手上,就像新娘戴着洁白的纱网手套一般。

她低下头将泡泡冲干净。

可这时,在她未察觉的某个角落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她的面容和轮廓渐渐映现在镜子里,憎恨嫉妒使得清寡平淡的脸看起来极度扭曲。

一双手无声的攀上顾清栀的脖颈,倏忽间用力收紧。

“啊。”她惊叫一声,被巨大力气扼住喉咙,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惊慌失措下沾湿的手紧紧攥住对方的手腕,水珠顺着弧度滑落过整个小臂,坠到手肘。

她努力的想要挣脱那双手,迷离中望向镜子,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安……”在发出声音的同时,她恍惚的失去了大半意识。

氧气……氧气开始不够……

难道真的要这么憋屈的冤死在这里吗?

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到谁在说话。

“贱货!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世界上!为什么!”

“你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

“他的枕边人,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儿子的妈妈……你不配,陪伴他经历一切的应该是我,孩子也该是我的!”

“你这个贱女人!你毁了他你知道吗!”

“我认识的宁萧瑟是站在至高点上的帝王,他要拥有更多,驰骋沙场,他要征服整个世界,绝不止现在而已!”

“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他没有了野心也就罢了,现如今他为了你,竟然要亲手毁了自己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

“啪。”愤怒到极致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一声闷响。

安若素的身体犹若破败的布娃娃,毫不受控制的被剥离开,摔倒在地上。

顾清栀捂着自己发红的喉咙,还不住的咳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心里吓得要死。

天啦,好悬走马灯都跳出来了。

眼前发黑的现象慢慢淡去,她恢复了视力,只是有点冒金星,随即听到地上非常哀怨的一句:“我要她死。”

“有没有搞错。”顾清栀很无奈的闭上眼苦叹一句:“什么仇什么怨?我招你惹你了……”

再睁开眼之际,旁边却出现一张突然放大的脸,他高大的身躯靠拢过来,抱住她翻过来调过去,左看右看,担心的无以复加。

顾清栀愣了半秒,然后很不合时宜的质疑了一句:“你……你进女厕所?”

宁萧瑟勉强控制住自己快要崩塌的脸,等等,心里那种想接力把她捏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要控制住自己啊!手里的这可是媳妇,不能捏死!

“还喘着气儿呢吧?”于是我们宁萧瑟,顶着一张担心异常的脸,淡淡的问出了这句话……

顾清栀愤怒的铁头噗通一下撞了上去:“你看呢?”

“看来活得挺好的。”他捂着自己受伤的锁骨,从而给出了这样的鉴定结果。

她很不满意:“你这么希望我死?”

两人刚闹完误会,心里那种见鬼的别扭就是拘着他不让他低头。

见他不语,顾清栀更生气了,指着地上的安若素道:“盼我早点死,然后放你和她去重归旧好是不是?”

“我告诉你宁萧瑟,我没那么卑微,非死皮赖脸的求着你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呢,你就趁早提出来,咱们好聚好散,我不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给好人让让地方,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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