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歌剧魅影吧。”
谢拂身只是这么“随意一提”,但所有人却都齐刷刷的盯向了他。
他故作淡定地回望着他们,眼中却浮现早晨和守一谈话的画面。
“爷,这云桑得少夫人欢心不外乎两点:其一,利益共同体;其二,朝夕相处。在第一点上,爷显然比云桑更具有优势,毕竟以爷的壕气,放眼整个儿京城,哪个能比得上?所以爷必须要把握好这个优势,让少夫人在金钱上绝对依赖于爷!这一旦有了金钱利益关系,你和少夫人就好比一条绳上的蚂蚱,谁还能离开谁?”
谢拂身看着守一奸诈的表情,赞赏道:“够阴毒!然后呢?”
“然后爷您就要自己去创造机会了!云桑和少夫人同吃同住,爷您离得远有些吃亏,但是只要您学会创造机会,这就都不是事!”
谢拂身饶有兴味地问道:“怎么个创造法?”
守一伸出根手指比划道:“爷您要学会勤快地往少夫人那跑,疯狂刷存在感!尤其是在他们商讨关于节目排练事情的时候,爷千万不能因为吃醋而怼……哈,守一的意思是,云桑肚子里的坏水比较多,所以爷必须要抢在他的前面替少夫人出主意。这样,也好展示爷您这无处安放的魅力不是?”
说完,他又强调道:“一定要夺取话语权,绝对不能让云桑在少夫人面前有丝毫的表现机会!”
思及此,谢拂身由原来的不屑解释,改口道:“咳咳,本少爷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借鉴歌剧魅影的形式,将一件事改编成音乐剧。毕竟,比起平铺直述,还是歌剧魅影来得更加具有舞台感染力。”
张未了她们面面相觑,对于她们来说,歌剧魅影这种词汇闻所未闻。
谢拂身解释道:“歌剧魅影是安德鲁·劳埃德·韦伯创作的音乐剧,暂时还没有传入中国。实际上也就类似于我们通俗来说的舞台剧,只是这种音乐剧对表演者的各方面综合素质要求非常高,要坚持唱跳而气息不紊乱。”
张未了恍然大悟,“也就是对我们的肺活量要求非常高,对吧?”
“嗯”,谢拂身对张未了说道:“关于这方面,我想你应该是很有优势的。毕竟你平时的表演,几乎都是舞蹈与音乐齐头并进,但是……”
谢拂身挑眉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南风身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种素质。”
作者有话要说:大爷:爷终于有了高光时刻!媳妇儿,快康康我~
蒙着眼睛的南风:你说吧,我能看的见。
后妈作者:噗哈哈哈哈
☆、第 23 章
南风知道谢拂身的意思,沉眸几许,良久,她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
事情既定,大伙儿也都相信南风的能力,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有即兴爱的魔力转圈圈的,有秀肌肉卖荷尔蒙的,也有满场表演鳞波微步的,而南风则是……
卸妆。
她们表演时所呈现炸裂般的舞台效果不仅仅只是依靠炫酷的灯光,还有她们别出心裁的表演,繁冗、浮夸的服装,除此之外,她们每个人脸上至少还得搽抹二斤舞台妆粉!
南风素来不喜欢这些胡里花哨东西的,无奈演出需要,所以通常一结束就会立马卸掉。
今天事出有因、实属意外,所以在结束之后,她什么都顾不得就独自个儿冲到后台卸妆。
等到脸上那二斤粉弄掉之后,镜子里面才露出她原本莹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
松了口气,南风这才透过镜子发现了倚在门框上的谢拂身,便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
不过没等谢拂身说话,她倒是先吹了一波彩虹屁:“谢拂身不错啊你,今天这波心灵鸡汤灌输得到有几分大佬风范!”
谢拂身一边含笑款款走来,一边风|骚地说着些商业互吹的屁话:“就我这青铜段位,心灵鸡汤不敢当,毒鸡汤倒还存着不少。况且,还有你这人生导师在场,哪儿里轮得到我班门弄斧?”
南风咋舌:“啧,谢拂身你要是去说相声,绝对会火遍全国。”
谢拂身凑近南风,直至两人呼吸交错,甚至连彼此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
谢拂身一直挤眉弄眼的,南风没弄懂他什么意思,所以就僵持着没动。而谢拂身以为南风没推开他就是对他的一种默许,于是就更加卖力地释放他那无处安放的魅力。
谢拂身朝南风放了很久的电,直至自己眼角都有些抽筋儿了才肯罢休。
然后他深情款款地凑到南风耳畔,轻轻吹了口气,接着用一种又苏又撩、近乎呢语的语气说道:“一个人说相声有什么意思?相声这玩意儿,还是要两个人配合着玩,才比较有feel~”
说完,他还自我感觉超棒的邪魅一笑。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他那气“呼哧”在南风耳朵上,弄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她“咦~”了声就瑟缩着推开谢拂身,甚至还不甚文雅地用小手指掏掏耳朵,接着方言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蹦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你搁那儿逼逼啥呢?说半天我一个字没听清楚,还鸡皮疙瘩起一身。谢拂身你能不能大点声?到底行不行啊你?!”
谢拂身一时不备被推个正着,他踉跄着倒退两步,才勉强维持住没有狼狈的摔倒,然后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南风这话,顿时气得直翻白眼,甚至还飙了句英文:“What?”
他撸两把袖子,然后掐着他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恨铁不成钢地用方言怼了回去。
“我逼逼啥,你自己心里就没本五线谱儿吗?非得我刀往你脖子上架,才能听得懂人话是吗?”
南风犟脾气也上来了,但是念着谢拂身今天劳苦功高,压抑再三,愣是扭曲着五官把脾气收敛了回来。
她没有继续说方言,而是用一种台湾小女生的腔调说道:“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非要吵来吵去呢?这样真的超奇怪的诶。”
谢拂身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南风丝毫不给他插话的机会:“酱子,我们说普通话、写规范字、做文明人好吗?这些胡里花哨的东西,我数123就全部抛掉好吗?”
说着,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然后在谢拂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吐出一个数字:“……3。”
???
“What?”
谢拂身见鬼一样盯着这一根手指头,声音顿时变了调:“逗我玩是吧?耍流氓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南风用她那独独的一根手指指着谢拂身的鼻子:“瓦特啥瓦特?我看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Wh……”谢拂身一把将南风的手指拍掉,“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耍流氓?你知不知道……”
“欸欸欸,”南风不耐烦的打断他,“你怎么这么烦啊?哪来这么多问题?烦死人了!”
“Why not?”谢拂身摊手,一脸傲娇的说道:“为什么我不能问这么多question?我就是要烦死你!”
南风斜眼睨着谢拂身,挑眉道:“你确定?”
虽然狠话撂在这了,但她眼角眉梢透出的几分疲惫却暮的让谢拂身心一软,嘴自然也就老实了。
南风却把谢拂身的怔愣当作是认输,当即拍手叫好:“终于知道错了是不是?还跟不跟我犟?我告诉你,我顾南风才华长相虽然比不上别人,但是论吵架,我就从来没输过!”
越说越飘,她甚至还得寸进尺的追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question?说不说what?敢不敢顶嘴了?”
谢拂身:“……”
受不了南风嘚瑟的熊样,谢拂身阴森森地泼冷水道:“是不是想我撤资,然后所有人跟着你一起睡大街去?”
“睡大街就@#%$~~ ”南风的态度陡然来了个180度大漂移。
她干笑两声,“哪儿能呀?您老大、您大佬!您说的什么都对!我哪儿敢说不字呢您说是吧?不过你瞧着,强扭的瓜不甜!”
最后一句话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谢拂身还是听的清楚。
“甜?”他眉头一挑,“你当黄瓜呢?爷就喜欢苦瓜。”
???甜的不应该是西瓜吗?
谢拂身没有没有再继续和南风闹腾,而是双手揣兜转身离开,而南风看着他风‖骚的走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还冲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略略略,黄瓜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