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朦还比了个口型:“唐余哥哥晚上要乖啊,要服侍好殿下哦。”
唐余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朦,只好默默凝聚内息,依然脆弱如游丝一般,没有内力支撑,纯拼体力两条腿逃跑是不太可能了。原来长公主的后账和利息不是不算,是要变本加厉算在今晚了。
想想还没吃过的解药,他终于硬着头皮,跟着长公主上了马车,在与她相距最远的角落跪坐端正,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不为美色所动的君子模样。
“唐余,这会儿可以说说你的建议了吧?”安如昔开口发问。
唐余心说长公主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挺美的,千万不能被她迷惑。他收敛心神,建议道:“之前在下问过薛府之事,其实是怀疑薛家。或许长公主殿下也早就对薛家起了疑,而那素琴也许在寿宴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事情,才会中毒。”
“薛昴不娶,我也没嫁,若因此生了什么怨愤硬赖薛家有问题,未免小家子气了。”安如昔本来是心中一暖,以为唐余也觉得薛家悔婚这事对自己不公。
谁料人家唐余可不是怜惜美人,他理智分析道:“在下并不是为殿下鸣不平,而是在下对北疆与蛮族那边的内情略知一二,才会推测薛家说不定已经对大雍有了不臣之心。薛昴做贼心虚,才乔装回京。”
“空口白牙三言两语,你就想挑拨薛家与我大雍的关系?”安如昔瞪了唐余一眼,便是对政治不太敏感,听到这里也要对唐余的用意生出质疑了。
“在下也知道如此说,殿下未必会信。”唐余眸色一黯,脸上却浮起一丝浅笑,“殿下不信在下,那在下也就没什么好建议,不如抓紧时间只与殿下谈风花雪月吧。”
安如昔当然不想和唐余只谈风花雪月。
虽然支线任务不能放弃,但主线什么的也要提上日程。万一唐余说的是真的,那薛家早有反意,甚至与蛮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当初才拒绝娶她这个长公主,此番又偷偷回京密议搞事情,她岂能冷眼旁观?
从薛家入手,以大雍社稷百姓的安危为先,这不正是她洗白的大好机会么?退一万步而言,假如唐余都是胡扯,就是故意离间大雍与薛家君臣信任的,她身为大反派的设定,在此时主动挑头跑去祸害薛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薛家若真清白,少不得忠臣义士来相助,她唱白脸将反派使命完成之后,悬崖勒马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什么的,也算合情合理吧。
好,就这么干了。
“唐余,我信你一次。其实当年薛昴拒婚,让我很没面子。素琴中毒的事,少不得要赖在薛家头上,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怎么了,我就是要借机报复一下薛家,你有没有成本低见效快的办法?”
第22章 01贡品-22
“成本低见效快,你怎么不直接去给薛昴下毒啊。”唐余小声嘀咕了一句。
安如昔内力高深耳朵好,当然将唐余的话听得清楚,深以为然道:“要不你陪我去一趟北疆,给薛昴下个毒?”
唐余摇头,将身上的锦衣华服裹的更紧:“才初冬京城就这么冷了,听说北疆一向是苦寒之地,在下可不想去受罪。”
安如昔冷嘲热讽道:“这会儿变成弱不禁风贵公子啦?前几日天寒地冻你在院子里洗冷水澡,也没见冻到啊。”
唐余顺势恳求道:“还望殿下高抬贵手,解了在下内力封禁。”
“那要看你今天晚上表现如何了。”安如昔露出邪魅笑容,做足了恶人姿态,“来,先把衣服脱了吧。”
唐余沉默,假装没听见。
安如昔心说解内力封禁的那个手法用起来费时耗力,看唐余这么不配合,外加黑化度那么高,危险系数太大,短期内还是算了吧。趁着他没有内力的时候,就应该对他为所欲为。
“衣服都不肯脱,还怎么继续?”安如昔表示不满。
唐余忽然想起了那天早上放在床头的裹伤细布和金疮药,内心深处压抑不住生出了某种悸动。或许长公主只是为了给他敷药,才让他脱衣服呢?可是深更半夜将他困在车中,难道只为了给他上药么?如果两人的情况对调,他自问是绝对不可能放着便宜不占的。以己度人,唐余决定还是不要冒险,护住衣服就是不解开。
眨眼之间,安如昔发现唐余对她的信任度掉了1分,她暗中咬牙切齿,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不是密闭空间里两人独处就能涨分么?难道还要再加上第三者,或者下点那种药?系统怎么如此阴晴不定。
安如昔索性破罐破摔,不再废话,冲上前出手如电点了唐余的穴道,三两下就将他的上衣从里到外都剥了个干净。管他配不配合,总是要给他上药的,过几天还指望他能好好表演一把。她的计划是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对唐余先施以小恩小惠,人非草木谁能无情?让唐余吃饱穿暖有药疗伤,说不定这家伙就能暂时为她所用。至于将来,男主肯定要与正牌女主在一起的,那会儿她若还没死,也没她什么事了。
所以趁机先将男主的便宜占够才行。
借着上药的机会,安如昔对唐余上下其手,伤不伤的,反正都摸了一遍,保证药粉涂匀啊,多么正当的理由。
唐余闭上了眼睛,两个耳朵尖都红的能滴出血来。虽然明白刚才是错怪了长公主的好意,可是她这种疗伤敷药的方法,实在也太难熬了。他只有不看不听,闭上眼屏住呼吸,假装自己是死的,不过身体的感觉和反应控制不住。她对他充满了诱惑力,他的那里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
“殿下,在下会自己敷药。”唐余放低姿态小声恳求。
安如昔才不听他的,暴力地将他翻了过来,让他面朝下,继续荼毒他的后背。笑话,让他自己上药,许多地方根本照顾不到,还是她代劳吧。反正他最脆弱的地方她都摸过,前胸后背什么的算啥?
终于,上完了所有绽裂伤口,安如昔看唐余实在难受的厉害,好心好意解了他的穴道。谁料他竟然一挺身,将她压在了下边。
安如昔不得不承认,男女天生的体型和力量差异,成熟男人的身体强壮有力,因着经年习武唐余的肌肉紧致身体线条极好,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辨,混了药粉的红色伤痕覆盖其上平添一种妖异的魅力。
她竟然看得沉醉,全然忘了挣扎,任由他那样压着。
唐余从不知道长公主发呆的样子,竟然这么好看,这一刻她不再是人前冷傲的模样,而是宛如普通的少女。她盯着他,由着他,粉嫩的唇微微撅起,像是不满,又像是欲拒还迎,散着致命的诱惑。
他隐忍多时的理智终于抛去了九霄云外。被她撩拨了那么久的身体,控制了他的思想,他由着最原始的yu望支配,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强横地突破了她的贝齿,他的舌迫不及待侵入那温润的地方。
安如昔恍若梦游,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是幻是真。为什么爱恋度低至1分信任度倒退为2分的情况下,唐余竟然能主动对她做这样“亲密”的事情?不应该是两情相悦爱到浓时才如此么?如果不是,那他这是存心报复她之前的调戏么?如果她不反抗不制止,他会做到哪一步呢?哪怕他并不喜欢她,也不妨碍他将她推倒么?
她又羞又恼,下意识咬了他的舌头,再次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大力将他丢到一旁。她恨恨道:“够了!”
唐余一脸不解,唇角血丝蜿蜒,舌头尖被咬的生疼,脑海中还盘桓着那香软的滋味。
“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以后没我吩咐,不许你乱来。”安如昔努力作出女王的架势,积分缓慢涨了一点。她不断催眠自己,她才是大反派,男主什么的都该是被她奴役使用的,岂能让他压在她身上?
安如昔越想越气,一边抬腿踩在唐余的胸口重重碾压,语气又凶恶了几分:“唐余,你是皮痒了,还是不打算要解药了?”
安如昔如愿,积分蹭蹭上涨。唐余则脸色惨白,怀疑自己肋骨都被踩碎了,勉强出声哀求道:“殿下先抬一下贵脚,在下……”
“抬脚?”安如昔这才想起已经点了唐余穴道,他目前四肢不能动作,而且内力还被封着,万一她控制不好力度,还真容易将他给踩死了。
胸口压力减轻之后,唐余满脸委屈道:“殿下难道不是需要在下近身服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