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好好做个炮灰+番外(19)

当秦离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品出其中似看诱拐犯的眼神,立时一梗。

沈继陵傻得挺出名啊。

在他到云魔城之前,不知道被那落云漓拉出来溜了多少次。

为了避免意外,他带上受了伤的落云漓跟着自己一起去了家酒楼。

大方地要了间雅间,用落云漓刷的脸。

沈继陵埋头进食,秦离望着她。

“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日后不能找我和他的麻烦。”秦离谈判道,“发誓言保证,自己且不引导别人来找我们麻烦。”

“我若不发?”落云漓。

秦离:“即死。”

“……真是绝情的男人。”落云漓撩自己的秀发,媚眼如丝。

秦离扫了眼门外,陈述:“我能在你的救兵到来前杀了你,并且全身而退。”

他的脸边若隐若现着浅浅的神秘纹路,峥嵘剑悄无声息地抵住女人的后颈。

“好,我发誓。”落云漓纤长的睫毛颤动得厉害,属于渡劫期老怪的气势压得她险些尿了,抖着声音承诺,“我落云漓向天道启誓,我不会找前辈和小傻子的麻烦,也不会引导别人来报复……”

秦离插话:“阻止其他人因你攻击我们。”

落云漓顿了顿加上他的话:“若有违背誓言,我将……身死道消。”

她的誓言得到了天道认可,三人间划过丝奇异的规则力量。

落云漓不过一句话间,已是全身湿透。

“把你身上的值钱的全部交出来,就可以滚了。”秦离淡定地提出强盗要求。

落云漓咬碎一嘴银牙,相比小命,不情不愿地拿出乾坤戒直接抹除了戒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恭敬地奉上。

云魔城弱肉强食得厉害,落云漓虽然生气,却不会太觉得欺。辱,更肮脏绝望的事她都经历过,仅仅损失点身外之物算不了什么。

第22章 冰瀛谷

“吃不下就不要再硬撑了。”秦离看着仍要往自己嘴里塞食物的人。

他继续道,“每天都有。”

“真的?”沈继陵。

秦离:“嗯。”

“那明天是什么时候?”沈继陵盘算着,“亲你,就有了吗?”

“一日三餐。”秦离,“不用亲我。”

“哦。”

秦离叹了一声:“你唤我阿离吧。”懒得再和弱智纠缠名字的事了。

“阿离。”这次,沈继陵答得快。

惹得秦离狐疑:“你从哪知道亲的?”

沈继陵歪头,不解:“就是知道。”

“行。”秦离起身,暗自埋怨,“我到底为何要和个傻子计较。”

沈继陵也不问去何处,默默跟上。

秦离领着对方定了客房,客房结界启动后,他让沈继陵把手腕伸出来。

他困惑好久了,金丹期修士怎会产生饥饿感,到了金丹便可辟谷是修真界常识,难道男主是假的金丹?

当他的手指把上沈继陵的脉时。

混乱的脉象让他分辨不清人的身体状况,但非常明显地感觉到对方体内灵力乱七八糟地流动,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不愧是主角吗?

不知道把灵力梳理整齐后,会不会恢复记忆。他收回手。

指望沈继陵自己梳理灵力是不存在的,他亲自上阵给人捋了一晚上,但离目标任重道远。

接下来他的日常准备就是吃饭、理灵力、休息,循环反复。

在此之前,他打算给人置办两套换洗衣物,他可不想一直欣赏男人的肌肉。

他不会做衣服,只能找一家有成衣卖或是能裁衣的店,还要小心被坑得太惨,没人想当冤大头。

而且一直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花费实在太高,趁着外出采办衣物,去寻个院子暂住,最好靠近山林,也能自己上山打猎,不用每天到酒楼点菜另外开销。

最后,近郊的独院没找到,只在城门附近花了些银子租了栋小院子,但是周围的安全措施较高,不用担心半夜有人摸进来要你命。

秦离翻着落云漓的乾坤戒,他无视了那堆姑娘家的胭脂水粉和漂亮衣服,从堆得混乱的角落里居然扒出了种子。

所幸被衡阳门的穷锻炼出来了,他对于种田略有心得,常规种子也会分辨。

后面的日子可以打发了,他瞥了眼懵懂无知的沈继陵,操纵纸人是件精细活,对自行梳理体内灵力也有帮助。

他想得倒美,可初始就是高难度,沈继陵学不会。

教了许多遍都没用。

又不能让人自己琢磨,要是走火入魔就完了。

这日,他和沈继陵拎着野味回家,此次收获颇丰,够他们吃段时间了。

沈继陵就单纯的高兴,可以吃肉了!尽管顿顿是荤,还是会快乐。

半路中遇到眼熟的人,是住在他们隔壁院子的中年男子,自来熟的人羡慕道:“秦兄,你真厉害,每回上山都有收获。”

中年男子对实力比他强的人皆是敬称。

秦离对人的艳羡之情不置可否,中年男子总是会这么给他说,却从未主动付出劳力,讲两嘴就继续窝在自己院里颓废着,俨然是混吃等死。

目前,他想的更多是路上听见的西洲冰瀛谷首席弟子出谷的消息。

《盗爷风流》的修真界分为四大洲,各洲有一仙门,但唯东洲、西洲存在不压于仙门的剑极山和冰瀛谷的强大势力,而南北洲十大宗门占其六,运气不好的是东洲尽管有两大宗门,药王宗因其特殊性,它属于中立门派,受到各洲礼遇,摊开来说发生战争时,药王宗不会偏帮东洲。

两百年前的战争获得胜利的是东洲,临苏仙门便是当世的第一仙门,西洲对于东洲从来都不服,冰瀛谷的大宅男出动,总觉得修真界格局又要发生变化了。

但以过去的历史分析,挑起战争的源头大多消失于历史长河里,虽然修士是逆天而行,但背负庞大的因果,所带来的报应恐怕不是那么好偿还的。

上一次发起战争的就是实力强横的西洲,然而战败了,败给实力中庸的东洲,南北洲一般都是爱来捡漏的,对于两洲时不时的摩擦习以为常,手伸得比较短,何况强得似要吞并天下的西洲竟都输给东洲了,东洲人果然阴险狡诈,表面礼让宣扬和平使得他们小看,居然一直是在韬光养晦,如此能隐忍不容小觑。

秦离努力回忆书中的剧情。

相比于战争,四大洲曾合办过宗门比斗,可是东洲这边的门派派去西洲的弟子忽然消失,西洲也不给说法,那时东洲势弱,只能忍下大亏,但比斗却是再办不下去了,其它洲的宗门也担心自己送去的种子弟子不声不响地消失,还没得个说法,得气死。

西洲是看东洲的发展迅速眼红了,自从胜利后,众多人才都被吸引去了东洲,临苏仙门的实力更是得到巨大的提升,东国皇室倾尽全国之力供奉临苏仙门和剑极山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洲洲可欺的东洲翻身农奴把歌唱,拥有了底气与强国叫板了。

冰瀛谷或者是西洲的目的……

秦离推测,应该是想重启宗门大比。

“速退!”

秦离想事想得入神,没注意到行驶过来的马车,驾马的马夫一鞭子抽来。

沈继陵抓住了坚实的长鞭,扯得马夫险些摔下马车。

马车装修豪华,金闪闪的金石商会标志亮瞎人的眼。

哦,怎么能忘了,以发战争财为基石才发展成庞然大物的金石商会呢。

商人逐利,哪能放过发战争财的机会,致力于当四大洲的搅屎棍。

“放肆!耽误贵人办事,你们是都不想活了吗?!”马夫脸色涨红,硬是被自己认为的平民拽得个趔趄,狐假虎威地喝道。

“贵人是什么?能吃吗?”只想着吃的沈继陵,纯粹地疑惑。

马夫:“你……!”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帷裳,现出车中的主人,唇色苍白,抱着暖炉。

“林二。”

他轻咳两声,腔调低柔:

“林二多有得罪二位之处,还请见谅。”病弱的公子目光转向马夫。

马夫脸色白了白,极有眼色地滚下马,对着秦离两人就是一跪,实打实地磕了头,向他们赔罪。

意想不到的夸张结果,让秦离生起不适,挥手让马夫站了起来:“是我…在下没注意马车驶来,不用如此。”

大家族的礼仪规矩真是令人窒息,金石商会半路起家,恐是更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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