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会邪术,她既敢跳崖定是有逃生办法,不待其他人提醒,小龙嘿嘿又一笑,“想跑?小爷看你们能逃去哪里。”手上剑凭空消失,小龙随手变出一个东西朝悬崖扔下。
跳了崖的俩人悬浮漂上来,直直落在地面上,站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出,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他两被禁锢了。
“哥,这俩家伙现在任由你处置。”小龙把人定住,说。
☆、乌离
白奇先冲过来,照莫突狠狠一脚将其踹翻,他可没忘了姐姐被莫突占了便宜的事。探知白奇脑中所想,闵枫火冒三丈,他也把莫突狠狠踢了好几脚。他俩可不在乎,这样打一个不能还手的人是否有点卑鄙。
闵枫不用说,他本就是个卑鄙的人,至于白奇,闵枫早给白奇下过定论,这家伙看着一副正人君子,其实也是个一肚子坏水,他两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莫突也真是条汉子,被二人拳打脚踢竟没吭一声,如此倒也赢得闵枫白奇的赞赏。
看莫突被打,白小渔毫不怜悯,这是他活该,凭他做下的那些事,叫他多死几次都不为过。
莫突被一顿狂殴,令闵枫白奇的恶气稍微卸掉点,闵枫蹲下,抓住躺在地上之人的衣领,一把将那人拉的后背离开点地面,“莫突,你给老子听好了,我闵枫向来有仇必报,这才不过小意思,我会让你尝尝何为生死不能!”
闵枫言语相当狠,听得乌离浑身起鸡皮疙瘩,闵枫放开莫突,站起身看向乌离,乌离被闵枫的眼神盯的发毛,闵枫捏住乌离的下巴,“公主,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乌离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若非被定身,估计她已站不稳跌倒了,“殿下,我不想死,求你饶了我吧。”下巴被捏,乌离口齿不请。
“想活是么?”闵枫阴测测道。
乌离下巴被捏的生疼,“求、求殿下饶命。”
“想活就好,本王可以让你活着,但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闵枫放开她的下巴,道。
“是、是,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殿下。”
“很好,很识时务,本王问你,莫突朝大周开战,为何要绕过离草原很近的北昌?”
这问题朝莫突问,不一定能得到答案,莫突这人纯属狼心狗肺,他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拿来算计,偏偏这样的人有一身硬骨头,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会很难,乌离是莫突的帮凶,这女人怕死,问她还切实际点。
乌离没多思考,便将她所知道的通通吐出来,莫突朝大周开战,是因他手上的青龙卷,那张卷是莫突从塔斯国寻来,乌离曾听莫突说,塔斯国在大周埋伏着细作,这些细作一直在寻找传说中的青龙卷。
塔斯国寻找青龙卷也是因那个谁能找见上古秘籍,谁就能得富可敌国的宝藏,且能建立一个新王朝的传说。
塔斯国想朝北昌或者大周开战,因中间隔着草原,是以必须得经过长途跋涉,距离实在太远,他们只能拉拢草原,借草原力量来帮他们打天下。
塔斯国对草原一直有扶持,塔斯国的扶持是有回报的,草原越来越壮大,有了与他国抗衡的能力,莫突也明白塔斯国目的,他与塔斯国合作也算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莫突得了青龙卷,听说传说中的宝藏与秘籍就在大周,他更直接,只要得了天下,他就不信挖地三尺还找不见宝藏,塔斯国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着,莫突攻打大周,不光有草原兵力,还有塔斯国兵力。
乌离言毕,闵枫问,“你可知潜伏大周的细作情况吗?”
乌离摇头,“这个我真不知,我光听说那些细作已被大周连根拔起,只逃出少数几人,这些,我还是从莫突嘴里听来的。”
被连根拔起的他国细作只有白近隆,抓捕白近隆一党余孽时,就有些许漏网之鱼没完全逮干净,这女人能知这些,说明她的话是真的。闵枫沉吟一阵,道:“公主,你给本王说了这么多,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在问你,莫突为何要绕过北昌直接攻打大周。”
闵枫不相信莫突会蠢到为个传说就去开战,倘若天下真被莫突拿了,要青龙卷还有何用?
“殿下,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哦?是么?”闵枫显然不信。
“还是我来告诉你,她为何要挑拨莫突绕过北昌,直接攻打大周,她这么做定是因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白奇插言道。
白奇已想明白,为何草原与大周开战两个月后,朝廷才知开战的消息,能有这能耐封锁消息的只有这位会邪术的乌离公主。她这样帮助莫突,并非是为了莫突,而是为了他的亲哥哥。
小龙的俊脸显一副贼兮兮,“白大哥快说说,怎么回事?”
白奇把小龙白一眼,这小子这副表情同他的天人之姿实在不相符,从小龙身上挪开眼,白奇瞅着乌离道:“公主,你喜欢你的亲大哥着实让我不能信,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为了他,你居然会挑起战争!”
在场人无不是惊掉下巴。
“你胡说,我没有。”乌离反驳。
“没有?你追求永葆青春的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乌离呼吸凌乱,“我想永远漂亮的活下去,有错么?”
“没错,女人爱美天经地义,可你却用与男人交合的方式来保持容貌,你这么做别人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在报复一个人。”
白奇仿佛扒掉了乌离的遮羞布,她的表情显出羞愤样,脱掉衣服玉体横呈众人眼前时,也没见她有一丝羞耻感。
“你帮莫突攻打大周,其实就是为了裴景昊,莫突若真拿下大周,估计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你胡说。”乌离大吼。
“我哪里胡说了,你喜欢裴景昊,就想送给他现成的天下,你以为你这样做,他就会接纳你?”
白奇的话好似刀尖,扎的乌离心痛,“你不要再说了。”
“你醒醒吧,你与裴景昊终归为兄妹,现在的他乃一国之君,如今更不可能背上扰乱人纲伦常,娶你为妻。”
乌离呼吸渐渐的急促,胸部快速起伏,迎月光,她面上的羞愤恨意一览无余,崖边陷入寂静,寂静中,乌离突然大笑,笑里满是悲切与痛苦,大笑过后她说道:“白奇呀白奇,原来你是这样的真小人,呵呵呵……”虽在笑,却见她流出两行泪,“白奇,你为何要这么绝,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留给我?”
“因为我就是你口中的小人,只不过你发现的太晚了而已。”白奇回道。
“你承认的倒是痛快,人人都说白将军宛若天神,我今天却终于看到你卑鄙的一面了。”乌离的眼泪决堤。
爱上亲哥哥,哥哥并不接纳她,却不想有一天,白奇毫无情面的将她内心痛苦抖落到了明面上,以为取得现成天下送给哥哥,哥哥定会感动,谁知白奇硬生生的把她心中幻想打破。
乌离的心好痛,为什么自己与他是亲兄妹?乌离知道裴景昊定然也是爱着她的,就因为他们是亲兄妹,他们近在咫尺却不能拥有彼此,上天为何要这样作弄他们?
乌离闭眼,任由泪水顺着眼皮往外溢,“白将军,你是如何知道我喜欢着哥哥的?”既已被人扒干净,乌离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她确实爱着裴景昊,这秘密憋在心中多年憋的她心好疼,白奇没说错,她修炼采阳补阴术确实是在报复裴景昊,用作践自己来报复,同样喜欢着自己的亲哥哥。
白奇眼瞅她的手腕道:“那支金蝴蝶,就是他送你的吧?”
乌离一怔,随着白奇的问话,思绪飘回若干年前。手腕上的金蝴蝶是若干年前梅花园中,裴景昊亲自给她戴在手腕上的,那年梅花园往事,是她这辈子痛苦的开始。
那一年冬天,宫中梅花开的旺盛,她与哥哥相约赏梅,梅林小路曲径悠长,为了赏花清净,哥哥打发了伺候在侧的所有宫人婢子。兄妹二人说说笑笑,边赏花边吟诗作对。
冬日盛景,梅花吐蕊,又有俊男美女为美好景色添姿润色,俊男正是裴景昊,美女当属乌离也。
嬉笑间,无意瞅得一棵红梅树上,枝头顶端梅花并枝、娇艳欲滴,她喜爱至极,裴景昊二话不说,上树帮她摘花。梅花摘到了,裴景昊却因没踩稳从梅树跌落。
树下只站乌离,她情急,伸手去接跌落的裴景昊,毕竟是女子,手臂没多大力气,因惯力,落下之人将她推到,裴景昊也没站稳,两人直直的朝雪地上倒过去,倒下之时,裴景昊与她,唇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