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被那对夫妻安置在、他们的女儿曾用过的摇篮中,白玉扳指化作一道光芒,自动钻进影儿的小襁褓中。那道光芒凡眼看不见,夫妻俩谁也没发现,捡回来的孩子被阵阵白色仙气包裹,襁褓上散出的仙气散出不大会又消失。
思思娘过来抱起孩子问丈夫,该给这娃娃起个什么名,苌远边做手下活计边道:“咱们已经有了长相思,再有个长欢乐,你觉怎样?”
丈夫的随口捻来,叫农妇回味喃呢:“长欢乐、苌乐。”
回味了阵,农妇低头对上襁褓中的娃娃:“好,你以后就叫苌乐,乐乐,娘一定会将你当做亲生闺女,思思有的,娘也一定不会委屈了我的乐乐……”
一红一白俩具身影面显欣慰笑,白衣男子道:“我没说错吧,将灵裳托付他们夫妻准没错。”
红衣女子点点头:“这对夫妻人的确不错,好人会有好报!”
“咱们该走了。”白衣男子揽住妻,俩人于泛着微风的初春田野里消失,生活在此的人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家门口曾来过神仙。
……
白小渔先返回东门镇,她回镇子里找了个地方好好的睡了一觉,昨个出了那么多事,昨晚上又带着影儿一路奔波,现在安顿好影儿,白小渔被浑身乏累击垮。
寻家不大的小客栈,倒头一觉睡到隔日大清早,早起付过住店费用,白小渔取出一些零用钱,将剩下的碎银子全部装进贴身衣兜里,这点钱还是去集市上卖山野皮货所得,全身上下就这些钱,得省着点用。
找了家成衣店,弄了套男子服饰换上,她相貌漂亮,换得男装变成一位翩翩少年郎,俊俏又出挑的相貌,惹得镇子上的年轻小娘子一个个害羞的偷瞄她。
采购一些干粮,白小渔踏上那条前方充满未知的路途,前路遥远,前方有什么她不知,无论前方有什么,她都要上去走一遭。
……
京城尚书府,白近隆接宫中传旨,换过衣服,白近隆奉诏入宫。
穿戴整齐的白近隆于引路太监带领下,前往皇宫御花园。
才过早春,御花园里已是满园春.色遮不住,一路走来,假山拱桥、亭台楼阁,景美人美,宫中女子莺莺燕燕,这派景象正应了一句话,天家所居之地,怎是个宏伟阔气!
“老臣白近隆,叩见吾皇万岁!”入了御花园,白近隆朝那面朝清澈湖水负手而立的人行跪拜,龙袍加身的闵睿转身道:“白卿家来了,平身。”
白近隆站起,顺手解下自己的御寒披风给闵睿披上:“皇上,虽已开春,但气候尚寒,出来赏景,也要多穿件衣服才行。”
闵睿胸中憋着火,撵走身边伺候众人,独自立湖边生闷气,瞧白近隆将他的御寒衣让给自己,闵睿多少有丝动容,“白大人,你家二女可有消息?”他问道。
白近隆疲惫的面上显憔悴:“老臣已将能派的人全部派出,这都过去几个月,也没那丫头的一点音信,那丫头自幼养在深闺,从未出过府门,走失这么久也没寻到一丝影,老臣怕……”
白近隆未说完的话是何意,闵睿懂,“如若你家二女一直没音信,看来咱们得改变行动计划。”
“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无需再寻你那二闺女,咱们另做安排。”
白近隆绷了几个月的神,这一刻松下,他弯腰道:“皇上放心,即便没有二丫头,老臣也一定能把事情给皇上办妥。”
“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朕传你入宫就这事,你退下吧。”
白近隆弯腰退出御花园,出来御花园他本欲离宫,但他转了个弯子又往后宫而去。
☆、传说
历朝历代的后宫只有皇帝可以随意出入,除过皇帝,除非是皇帝特许、或太后降下懿旨,够身份的大臣外戚才可进入女眷聚居之处,大周朝也不例外。
白近隆想入后宫得照规矩来,不过他有一女后宫为妃,凭女儿是帝妃,白近隆想入后宫便会容易许多,接受过通往后宫的、四角门口侍卫的验明正身,就可入后宫探亲。
“呦,这不是白尚书么,白大人入宫了!”白近隆越过四角门走了没多远,打侧面甬道过来一人。
白近隆缓步,迎上唤他的那人:“梁公公,我听说你奉诏离京为皇上办事,怎在宫中?”
“咱家刚回还,我才从贵妃宫里出来,这就遇上你。”梁海给随行小太监使眼色,小太监退到远处。
看他把侍者打发,白近隆说道:“皇上最反感朝臣与内臣结交,你如此做派,若让皇上看见,不怕给你我惹来事?”
“我们站在这里光明正大说话,又没偷偷摸摸,皇上即便看见,也是看你我不过打了个招呼而已,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梁海说。
白近隆有意同梁海拉开点距离道:“你有何话想说就说吧,说完了,我要去看云妃。”
梁海不着痕迹的看眼四周,确定周围无妨碍,他压低声音道:“我寻见了苏长令,但我杀了他全家,他手里的青龙卷被个女子拿走,我找你就这事,你下来想办法打听一下那个拿走青龙卷的女子。”
梁海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就是这压的极低的声音听在白近隆耳朵里,犹如惊雷响,白近隆惧道:“你杀了他全家?”
“没错,我杀了他全家,但这不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老东西……他不识趣!”
苏长令乃太.祖亲卫卫队长,梁海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再想想,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留下活口等于埋下未知隐患,“他手里的青龙卷被一个女子拿走,那女子什么人?”白近隆缓和惊惧问。
“什么人咱家也不晓得,不过我听那女子称呼苏长令大叔,把苏长令的儿子叫大哥,想必那女子该是苏长令的亲戚一类,咱家身在禁机卫,多时还得伺候皇上,我禁机卫寻人的本事也没你厉害,这事就拜托你了。”
白近隆点了点头:“好,我会想办法找那女子。”
梁海一甩手上拂尘,领侯在一侧的小太监先行。
白近隆抬手捏眉头,寻找走失的二丫头几个月,那丫头仿佛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才松下神还没顾上喘气呢,这死太监又给他丢来一个寻人的活。
茫茫人海找寻一个陌生女子如大海捞针,无论有多难,也一定要将那女子找见,绝不能让青龙卷落入他人手。
……
熙春殿,内殿中。
云妃正在一件件的试穿新衣,接连换了三四套,没有一套令她满意的,又一件蓝色裙装上身,这套衣服做工考究繁琐,穿在她身上,明明将她衬的雍华至极,却依旧不能让她满意,“这都什么呀,都拿走,都给我拿走。”
宫女们连忙将摊于床上的衣裳收起退下,立镜前的人气呼呼的落座桌边,将坐定,一声通传响,才坐下的人又立马起身,整整衣饰,她迈优雅的步子出来内殿。
“老臣白近隆见过云妃娘娘。”瞧女儿现身,白近隆朝前迎上准备行叩拜。
“爹,快快免礼,这又没外人。”云妃一把扶住就要朝她下跪的父亲。
白近隆很满意女儿的懂事,他微笑道:“娘娘,你我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我知道,但这里总归是我的地,旁人看不见,不碍的。”云妃扶父亲到客位,父女一同落座。
宫女送上茶汤,云妃打发了宫人问:“爹今日怎有空入宫?”
白近隆端茶杯润了润嗓子,“我奉诏入宫,与皇上说了会话,就过来看你了,女儿呀,皇上最近可来过你屋里?”话说完,白近隆也放下手上茶杯。
云妃面生窘,父亲问话她,她没回答反而低下头,她低头不言语是何意,同坐的白近隆看的懂,“皇上勤政,政务缠身,难免会照顾不过来后宫,你不要急。”
“爹说的一点都不错,皇上勤政,皇上对待后宫也是雨露均沾,但宫里女人那么多,皇上只有一位,皇上又怎可能将所有人都照顾过来,再者,皇上即使雨露均沾,又如何完全一碗水端平呢。”
白近隆站起,负手而立,云妃话里深意他明白,皇上宠爱冯贵妃,皇上的心往冯贵妃那里一偏,自然而然的会将、本该分给其她妃子的宠爱再分给冯贵妃些许。
“娘娘,我倒有个办法能帮你重获皇上心。”白近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