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让相公我挨打时乖乖站着被人打?”
白小渔撇嘴:“那怎么成,站着挨打不还手,那是愚昧。”
闵枫嘴角挑出邪肆的笑:“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枫哥,答应我,不要主动挑起战争,若真到了必须打的那一天,不要滥杀无辜,给咱们自己积点德吧。”
“呵呵,我还以为你让我把所有人散了呢。”
“你当我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姣小姐,开弓没有回头箭这道理我懂,更何况那么多人身家性命都寄于你身上,不是说散就能散了的。”
闵枫亲了白小渔额头一下,道:“好,我答应你,虽然打了那么多年仗,其实我也挺厌烦打仗,只要没人找咱麻烦,咱就呆在这,哪也不去。”
“好,我永远陪着你!”白小渔回他一枚香吻。
一夜无眠,这会困了,白小渔躺在闵枫臂弯里,闭眼的二人呼吸均匀。
……
自回亲王府,除了刚到的那两天,由第三日开始闵枫便早出晚归,每每回来她都已睡熟。
夜夜都是半夜醒来,才摸见他在身边,知他很忙,白小渔尽量给他个安静休眠时间。
想去看小龙,但不知闵枫把小龙安顿在哪,白天见不着他的面,也就再没问过。
今儿天色刚暗下,白小渔独自一人坐桌前,望着满桌菜肴她却没食欲,门外小童随时听她差遣,但不敢接受她的邀请同坐。
手中筷子放下,提起汤勺舀着面前一碗梅子汤玩,刚回来的闵枫看她不好好吃饭,却拿着她喜欢的梅子汤寻乐子,“怎么,饭菜不合你胃口?”问话声从门外传进来。
看见闵枫,白小渔二话不说,搁下汤勺起身扑进他怀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闵枫把门口小童打发了才说道:“还嫌我回来早了?”
“我不是那意思。”同他一道坐回饭桌前,白小渔说,“这几天一直见不着你的面,想你了呗。”
这话令闵枫心情好,他呵呵笑:“我已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咱们可以随时动身去麦积山。”
为了慰劳他,白小渔抱闵枫脖子“啵”一吻,叫他略显疲惫的脸上笑容更多。
“你将小龙安顿在哪了?”边布菜,白小渔边问。
“不说他我差点都忘了,得空我带你去看看,这小子简直成了马场一霸,那景象可壮观……”小龙被他安顿在马场。
听懂闵枫话里意思,白小渔呵呵笑,马场里,所有高头大马竟围着个瘦小的驴做老大。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相谈甚欢之际,先是一声“大哥”打断他们,随后一道幽光桌前一闪,小龙现身他们面前。
白小渔没多大意外,看眼门外头,原来又到了月圆夜,才提起他,他就来了,而闵枫看见突然凭空出现的白净少年,拳头下意识一紧,可再记起刚刚那声“大哥”,他站起把满脸激动、眼中噙湿的少年上下打量,“你、你是小龙?”
“大哥,我是你兄弟蛟冥!”说话间,小龙朝闵枫扑上去,挂在他身上流眼泪:“大哥,我找了你一千年,终于找见你了。”
蛟冥?
闵枫相信这少年就是小龙不会错,闵枫很自然的伸手把小龙双肩揽住,“小龙,好兄弟,前些日子多有得罪!”
原本就想着叫他们兄弟见一面,今天这就见着了,白小渔退出前厅,把时间留给他二人。
回到房间,闲来无事,取过包裹打开,里面装着两张青龙卷,还有蒙汗药和半块玉佩,这半个玉佩是当初逃出云崖村时苏大叔给她,这东西也是见证过苏大叔一家唯一的凭证了。
玉佩放一边,白小渔盯着两张青龙卷看,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却引得那么多人为它疯狂,小龙说的对,人间的事就是麻烦,等找见呱呱李,把东西交给他,也许自己的使命就完成了。
夜色浓,他们兄弟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她先睡了,不再等他。
……
前厅,小龙、闵枫促膝长谈。
“小龙,你说了这么多,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哥,想不起来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你是卦台山蛟龙仙,你的名字唤作蛟皇,我们来人间是历劫的,只要我们能知错改过,上神便允许我们重返卦台山。”
小龙的话令闵枫心情沉重,当初蛟皇捣毁天庭,而自己现在干的和那个蛟皇曾经干的有什么区别,与闵睿之间终会有一场仗要打,这谁也改变不了,只是现在脸皮还没撕破而已,到了那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些事,并非几句话就能说的清楚,若他闵枫真是蛟皇,这还真是摆脱不了的命运轮回,千年前的天界大战竟要上演到凡间,就是不知那一天何时来临。
闵枫站起到门前,背手身后望着天空月,他并没有因知道了自己是神仙而高兴,但他嘴角显出的不明微笑却越来越明显。
世世短命,不得好死,就凭这想叫我屈服,做梦!
小龙在他身后,没看见闵枫表情变化,“大哥不要气馁,总有一天我们能回去的。”他说道。
闵枫收了异样转回身,“好兄弟,大哥只是感叹,我连人都做不好,还妄图做什么神仙,也许,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玉佩
闵枫拍拍小龙肩,“难得我们兄弟重逢,咱俩好好喝一杯,你给我再讲讲,咱哥俩之前还有什么有趣的事。”
兄弟二人有说有笑,能与亲哥坐下吃顿饭,小龙心情极好,一直到后半夜月亮快落山,小龙才放下酒杯:“哥,天快亮了,下个月圆夜我们再聚。”
闵枫站起,给小龙一个拥抱:“兄弟,回到大哥身边,往后没人敢欺负你,去吧。”
小龙举起拳头,闵枫想都没想,也举起拳头,与小龙的拳头互抵上。
“哥,我走了。”小龙凭空消失。
前厅除了闵枫再无人,他闭眼微微低头,诡异邪气微笑上脸,口中轻轻道:“以为把老子变成凡人,老子就怕了你们?”那声音虽很轻很淡,但绝非闵枫平时的说话语气。
随即,他又恢复正常。
月亮落山,天边鱼肚泛出白,闵枫朝卧房去,白小渔合衣而躺,陷入睡梦中的人嘴里不时叫着闵枫,怕吵醒她,闵枫轻轻关上房门。
今天没事,可以好好睡一觉,褪去衣物上到床上还没躺倒,他瞧见床里侧放着白小渔的包裹,包裹里的东西露出一角,闵枫知道那是青龙卷,他叫她好好保管不要轻易拿出来。
闵枫微笑着摇摇头,伸手拿过包裹,准备把东西收好,却不想包裹里的东西被抖落出,里面所装之物被看了个一清二楚,两张青龙卷、半块玉佩、还有一只粉色瓷瓶。
闵枫的眼睛没注意其它东西,而是盯着那半拉玉佩,把那玉佩取过翻里翻面看,越看头顶窜出的火越大。
身边人闭眼微笑叫着闵枫,虽说让他头顶“火焰”降下点,却还是极度不舒服,既然心里有他,却为何要拿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闵枫把手中玉佩拍到枕头边上,直接上手撕扯白小渔的衣物。
还在梦中的人被突然异动惊吓醒,看清状况白小渔道:“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他言语中的火.药味十足。
窗子透进丝丝亮光,说明天已亮,白小渔也火了,总包容他,可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你大清早的神经呐。”她口气相当冲。
“我神经?好,那我神经给你看看!”
“你干什么?”白小渔使出全力的想推开他。
“你是我的王妃,你说我干什么,我想什么时候要你,你就得服从。”
立在卧房门口的两小童对望,其中一人悄悄问:“主子和王妃怎么了?”
“我哪知道,昨天还好好的。”
“都给老子滚远点。”门内传出的声使得他二人连忙撤离危险地。
白小渔咬着嘴唇偏过脑袋,为何他脾气总反复,和原先认识的他区别实在太大,他是木风时,虽说又痞又坏,但说话彬彬有礼,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强迫她,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存在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吗?
咬着嘴唇的人,委屈的泪水流出来。
原本一肚子火的闵枫看见白小渔眼泪溢出当即有些慌,表情也缓和下,“渔儿怎么哭了?”
听他口气变了,白小渔立刻抱住他脖子,“疯哥哥你回来了,你不要离开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