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队伍远,那边看不清这边状况,闵枫心跳极快,从来都是他强吻她,这次竟反过来,可他不喜欢这感觉,他不喜欢被人掌控。
白小渔紧紧的抱着他脖子不松手,硬将柔软的舌头伸到他口中去探索,闵枫脸发烫,虽然她还是渔儿,可那副躯壳里装的不知是谁,如不是夜晚,一定能看见他微红的脸。
她放肆,竟从他衣领伸进小爪子摸上他胸膛,手指还掐住他胸前茱萸。
闵枫浑身战栗,掰开她手臂怒道,“你到底想怎样,你要缺男人我送你几个,但请你放过她。”他更加认定白小渔不但被鬼附身,而且还是女色鬼。
这一声令白小渔果然松手,连忙与他拉开距离,他竟这样说她,“你才缺男人,你全家都缺男人。”
闵枫寒道:“你若乖乖离开她,我答应你初一十五为你供奉香火,你胆敢再缠着她,我有的是办法叫你魂飞魄散。”他不光口气阴寒,浑身更是寒气直冒。
周遭气温下降,看来确实将他的火气挑起来,白小渔不再逗他,转身坐在湖泊边上抬头赏月,直接将闵枫无视了,她并非被鬼附身,而是一进入西北,熟悉环境令她想起前世梦魇般的往事。
想回避那段往事,却偏偏心不由己,前世的她怎是个妖、怎是个坏,还好这一世让她褪去所有成个普通人。
闵枫看白小渔极安静,但又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白小渔:“渔、渔儿,”他试探性的叫道。
“枫哥,过来坐吧。”
闵枫立刻到跟前把人拉的拽起来,仔细上下打量,现在感觉正是白小渔,“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闵枫小心翼翼问道:“你还记得刚才的事么?”
“刚才?”看他眉头皱,她笑笑:“我不是一直和你散步呢嘛,怎么了?”
原来她什么都不记得,连忙把人揽进怀中,“不记得就算了。”
窝在他怀中的人偷着微微笑,她只记得方才他被自己强迫时,他有多么不适。
“今晚稍作整顿,明日我们加紧赶路。”闵枫紧箍白小渔在怀,也许离开这片杳无人烟之地,那鬼魂就奈何不了渔儿了,想来刚才的恐吓应该起了作用,才叫渔儿变正常。
他们拥抱,心思却各异。
这一夜,闵枫压根就没松手的一直搂着她,他担心那虚无冤魂再来骚扰她,还好一切都正常,后半夜,闵枫才合眼休息。
天麻明亮继续启程,队伍浩荡,古道扬起尘土,原本五六日才能进入沙漠,因着速度加快,三天便到。
之前以为要穿过沙洲,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只是绕过黄沙而已,队伍走的还是大路。
☆、回归
如此便能叫人多少松口气,只要不进到那里面去,记忆中血淋淋的一幕就不会呈现于眼前。
这几日白小渔虽未被“鬼”再附过身,也一如之前那般的对闵枫动不动显出害羞样,但闵枫还是察觉到她的不同。
黄沙堆成的山打车窗外一闪而过,白小渔望着荒凉景色表情变化很细微,细微的根本让人无法察觉,可闵枫一直注意她,手下拳头不由的又捏紧。
“渔儿,你给我左肩留的记号淡了,回去以后你再给我留个!”闵枫忽然道。
白小渔想都没想的回答道:“你记错了吧,我留的可是右面,那一口不轻呢,能淡了?”
闵枫拳头放松,她记得那就没错。
瞧身边人表情松,白小渔明白了,原来他在试探,难道以为我又被鬼附身?
闵枫揽过她说道:“渔儿,还不能对我敞开心扉么?”
“枫哥,你说什么呢?”
“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不要糊弄我,我很了解你,原先的你不是这样?”
白小渔习惯性的圈住他脖子娇笑道:“我有什么是你不清楚的?”说着,还撒娇的对他“啵”一下。
接受她的娇气,但闵枫还是不依不饶,“你不愿说,回到家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你可想好了?”
这话如此暧昧,白小渔脸又红了,“讨厌,人家能有什么事,尽疑神疑鬼的,不理你了。”嘟囔着,她趴到了车窗沿上。
绕过这片黄沙便进入漠腊,漠腊古城印在夕阳余晖里,已坐够马车,入城后白小渔非要下车,闵枫随她一道步行,残应则带着卫队先回去。
东瞅瞅西看看,这里虽不及京城处处亭台楼阁,但这家家户户的房屋修葺的别具特色。街上人来人往,做买卖的小摊贩、做生意的讨价还价,身边驼队经过驼铃叮当响,各种声音交杂,足见这里有多繁华。
“渔儿,觉得这里怎样?”
白小渔眼花缭乱的都快看不过来了:“这真好,我喜欢这。”她笑道。
“漠腊民风淳朴,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呆久了你会更喜欢。”
“枫哥,等处理完所有事,咱们就呆在这永远不离开,好不好。”
闵枫偏过头凑近她,“那是自然,你还得给我生一堆小娃娃,我们永远不离开。”他的笑里满是宠。
……
王府是这座古城最大的宅子,可再大,它也不及京城旻王府,府门大开,等待主人回归。
随闵枫踏进亲王府,白小渔觉到了军营气息扑面。大院中,密密麻麻立着众侍卫,众人站姿整齐。
众人一口同声道:“恭迎王爷回府,恭迎王妃回府。”他们行标准的将士半跪礼迎接两位主人的归来。
闵枫牵着她一步步踏进王府大门,顺留开的通道往里去,这阵仗令白小渔仿佛看见,一身戎装的闵枫他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还注意到,这座亲王府与京城旻王府差不多,府上同样没有太多可供观赏的景物,却也有一处开满荷花的池塘。
“渔儿,不要再想着从那溜出去,这可不是京城。”
白小渔回神,对上他那邪佞的眼神,“原来你知道,那日我是……”终于明白了那晚他为何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原来被他发现了自己是从池塘水遁的。
所有人散去,除了几个服侍小童,和几位值守侍卫外,再看不到其他人。
“他们都哪去了。”
“他们各自都有窝,不用管他们。”闵枫拉着白小渔,“走,我带你去看看属于咱俩的窝。”
逛个遍,这里虽不是特别大,但所有装饰格调都很符合白小渔的口味。现在所置身的这间屋子明显是花心思收拾过的,简约有品味,“想不到你这西北军阀生活竟如此简朴,实在出乎我意料。”白小渔一边看一边道。
闵枫本来带笑的脸忽一沉:“渔儿,你什么意思?”
白小渔回头,才发觉她方才说了什么,瞧闵枫脸上快结冰,想收回说出的话自然不可能,白小渔也只能硬着头皮接道,“当然是字面意思。”
闵枫没了任何笑,他绷脸道,“渔儿,莫要调皮,老实交代,你知道什么?”他一把圈住白小渔的腰。
白小渔咽口唾沫道:“枫哥,你老实说,你是、是不是想做皇帝?”
“渔儿,这话不能乱说,这会给相公我带来无妄之灾的。”闵枫语气非常轻,但他浑身却散出了阵阵寒意。
“枫哥,你、你想杀了我?”白小渔被那寒意瘆的不敢再看圈着她的人眼睛。
闵枫捏住她下巴,让她抬头,“我可舍不得杀你,我会把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渔儿,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知道什么?”
白小渔又咽了口唾沫才道:“我、我没说错的话,你不光只有三百人的卫队吧!”
“哦,呵呵……那你说说我该有多少人的卫队?”他眯着的眼里透出一丝危险。
白小渔却笑了,确被闵枫的浑身寒意瘆的她打寒颤不假,可圈着她的人终究是她的男人,“卫队,我看应该叫军队吧,如果我没猜错,你手里军队怕不下十万人。”
闵枫双目圆睁:“你……”才大睁的眼睛随即又眯起,“你怎会知道?”
白小渔没有再回避,同他对视,“这么说你承认了?”
闵枫细思,眉头皱道:“原来你在诈我?”
“被我诈出你的实话了,不是么?”
“渔儿,你这样聪明叫我很难做人,我该拿你怎么办?”搂着她的胳膊越收越紧,令白小渔呼吸都有些不畅。
闵枫手一挥,原本敞开的房门自动关上,“你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诈我,你到底怎么发现的,老实说。”此刻他虽没了那股子阴寒劲,可他语气寒冷并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