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回答,扫地僧倒是有点惊讶,“小施主心爱之人莫非是皇家之人?”
慕容雪点了点头,“嗯,他是圣上第三子,墨成渊。”
闻此,摇椅停了下来,扫地僧抬头看向慕容雪,片刻收回目光,继续晃动摇椅,依旧笑呵呵地说道:“皇家之人也就他能勉强配得上姑娘吧。”
慕容雪有些哭笑不得,好奇地问道:“师傅可是认识成渊?”
扫地僧回道:“只是能对上脸罢了,谈不上认识。”
片刻,扫地僧的声音又响起,“小施主对情之一字有何看法?”
慕容雪:“……”
您一位出家人,和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谈论“情”字,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似是看出来她的纠结,扫地僧笑眯眯地说,“贫僧虽为出家之人,但并非无情,只是和世人所说的情不同而已,小施主大可说来,不必介意。”
慕容雪想了想,就当做是和这位老师傅论道了,只不过他们两个论的有点偏门而已。
想通了,她就说道:“世间之情分千万种,小到草木之情,大到天下苍生,我不是他人,不知他人所想,但对我来说,情就是就是我对他人的所知所感,有了交集,才会有情。”
扫地僧听后,笑了,他徐徐说道:“小施主说的对,因为有了交集,才会有情,世间之情就是这般,没有无凭无依的情,也没有毫无缘由的恨,正所谓有因才有果,正是这世间公平之处。”
慕容雪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扫地僧看着慕容雪赞同的模样,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世间的因果循环总是在推动着一切,不必在意眼前之境,镜中花,水中月,总有消散的一日,唯有虚幻散去之后的世间才是真正容身之所,那时才是真实,小施主,你可要记好喽~”
慕容雪听的有点云里雾里,但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扫地僧说道:“时辰到了,小施主该走了。”
然后,她就见白蝶从后面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
和白蝶离开前,她问扫地僧,“不知师傅法号为何?”
扫地僧笑眯眯地回道:“贫僧法号,了玄。”
出了寺门,慕容雪回首看了一眼,日光从缝隙倾泻,了玄就坐在摇椅上慢悠悠地摇着,手边的矮桌上摆着一壶清茶,耳边是摇椅的“嘎吱”的声音,有点吵,但却十分悠闲淡然。
慕容雪笑着回头,离开了这座藏在岁月中的小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三更,这是第一更~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失控
离开小寺庙,慕容雪二人又在附近逛了一圈,这才往祈国寺方向赶去。
她们出来一个半时辰,祭拜根据以往大概是一个时辰左右结束,接下来就是要等待下午的一场素宴,等吃完过后,这祭拜流程才算是完全结束。
白蝶骑马驮着慕容雪从祈国寺的后门进入,安置好马匹,白蝶带着慕容雪来到了他们的厢房。
白寒三人都不在,应该是去做护卫墨成渊去了。
反正今日不用住宿,只是在此休息一番,她也就和白蝶暂居一室了。
谁知她二人刚刚坐下,就见白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若是白堂这般到正常,可白源从来不是这般莽撞的性子,像这种事从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看见白源这般,慕容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二人一出现,白源见到她后,一脸惊讶,脱口而出道:“阿雪你怎么在此地?!”
慕容雪疑惑道:“我刚随阿蝶在周围逛了逛,刚刚归来,看你面色慌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源听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十分难看,“不好!”
然后就见他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厢房。
白蝶也一脸担忧,慕容雪对她说:“阿蝶,你也去看看吧,或许有你能帮上的地方。”
白蝶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还是不去了,王爷说过让我保护你,我不能留你独自一人在这。”
慕容雪笑了,白蝶却感觉这笑里有别样的意思,然后她就听见慕容雪说,“我没事,快去吧,我身上带着东西呢。”
白蝶:“……”
那是什么东西?
她突然想到了墨成允,打了个激灵,不敢深想。
后来,在慕容雪的再三保证下,白蝶还是去找白寒他们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慕容雪就坐在屋里等着他们回来,后来干脆上床上躺着等,风从窗户缓缓吹进屋里,十分舒适。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声响,她立刻坐起,悄声下床,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查看。
果然,几息之后,就见到一个人影脚步不稳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再看见那人的一瞬间,慕容雪开门就跑了出去,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她跑到那人眼前扶住他,声音染上忧色,“成渊,你…呀!”
墨成渊竟是在她靠上来那一瞬间就直接将她抱起,扛在肩上,大步回了屋,进屋后,头也没回,用脚用力一勾,门“嘭”地关上了。
慕容雪被墨成渊一把扔在了棉被上,摔得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火热的躯体就压了下来。
接着慕容雪就被剥夺了全部的呼吸。
慕容雪被困在墨成渊身下这一方天地,呼吸渐渐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同时她感觉到墨成渊的手正在她的身上游离摩挲,渐渐向上,最终与领口处露出的肌肤相处,渐渐向深处寻去。
墨成渊身上的热度惊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她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
她用尽全力,在唇齿交融的空隙中,吐出破碎的声音,“……成…唔…渊……停…呜…”
声音小得可怜,根本没有办法引起身上人的注意。
就在那只手碰到一团柔软的时候,慕容雪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
墨成渊动作忽地停了下来,他强行地撇开头,在慕容雪耳边喘着粗气。
慕容雪脑子里一片浆糊,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她就听见墨成渊在他耳边小声念叨什么。
她仔细听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听清,他说的是:“……未……成亲……不可……”
慕容雪有些呆呆地看着床顶,心却像是被泡温泉中一样,温暖又有些微涨。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墨成渊从她身上起来,一掌拍向自己脑袋,倒在了床上。
慕容雪吓得肝胆俱裂,立刻扑到墨成渊的身上,发现他呼吸绵长,只是昏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趴在墨成渊的胸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才慢慢起身。
她穿好几乎快要被墨成渊脱掉的衣服,又开始帮墨成渊忙前忙后,看他这个样子,显然是中了不可言说的药。
而且具体是什么她也知道,只不过她虽说带了东西,不过也没带关于这种的啊!
谁能想到有人会在这佛门清净之地下这种药!可真是个奇才!
她身上也没有解药,周围又没有人,她如今只能为墨成渊做最简单的处理,散热。
好在墨成渊中的药虽然使用复杂,但效用和普通的一样,没什么奇奇怪怪的附加作用,属于中看不中用的那种,只要将热度降下来就好了。
她目不斜视,十分正直地脱掉了墨成渊的衣服,她发誓她绝对没有趁机在墨成渊坚实完美的腹肌上摸一把!绝对没有!
她只是摸了一会儿,嘿嘿!
她被占了便宜,自然是要摸回来的!
理由十分完美,没有任何不妥,慕容雪便又心安理得地摸了一把!
打来一盆清水,慕容雪细心地帮墨成渊擦身子,用这种最笨的方法帮他驱散热量。
忽略掉墨成渊身上某个不可言说部分的变化,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慕容雪头痛想着。
就在此时,她听见外面又传来声音,拽过棉被一把盖住墨成渊的身体,然后起身走到门口查看。
脚步声凌乱,显然不是一个人,她开门一看,松了一口气,是白寒他们。
不过他们四人眼中满是焦急之色,慕容雪关心的问道:“寒大哥,你们怎么了?”
白寒依旧是冰块脸,只不过寒意更盛,连说话都带着丝丝寒气,慕容雪不合时宜地想,或许让白寒去给墨成渊降温更好。
胡思乱想过后,她才听清白寒说的话,他说:“王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