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想到,胡振却对他父皇有如此深的怨恨,而他父皇每每提及胡振时,语气中总是有着一份愧疚。
赫连��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他父皇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当夜,赫连��带兵夜袭了赫连皇宫,经历一番搏命厮杀,将士浴血奋战,最终活捉赫连哲等人,一切尘埃落定。
赫连��站在高高的石阶上,脸上还沾着未干涸的鲜血,一脸肃杀,一身狼狈,却丝毫不损英雄气概。
抬手,挡住有些刺眼的光,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日光如此暖人。
街上的小贩支起摊位开始叫卖,孩童嬉笑蹦跳地打闹,一旁传来妇人的训斥。
一如往常,没有争斗,没有血腥,有的只是清晨闹市,熙攘人群。
没人知晓高墙里,皇宫内经历了什么,更没人知晓,那些坚守的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太阳东升,见证着这一切的血和泪,她从不吝啬她的温柔,让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得以重见光明,让徘徊在深夜的魂灵,得以寻到归乡的路。
世间喧嚣,因为有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赫连副本就此告一段落,谢谢各位的支持,接下来要回云舒开启称霸副本啦~这么一想好像要完结了,其实……怎么可能!竹子废话这么多,短时间还不会完结,但结局已经想好了~在文中有透露哦~小可爱们猜到了么~O(∩_∩)O哈哈~最后,求评论,求收藏~么么啾~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暴露
接下来的几日,赫连��一直在处理赫连哲留下的烂摊子。
慕容雪也在尽心尽力地医治赫连毅,效果不错,赫连毅如今已经醒过来了,精神尚可。
而墨成渊则因为云舒国的事不得不先行离开。
来时没一起来,走时又没一起走,最关键的是,全都是因为赫连��!
墨成渊这个气得牙根直痒痒!
偏偏赫连��小人得志,有事无事总是在慕容雪身边晃悠!
今日他来寻慕容雪得知人在赫连��的陪同下去看赫连毅了。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墨成渊坐在慕容雪院中的石桌旁,开始思考该如何毫不做作正大光明地宣誓自己的主权。
方法一:当众亲雪儿?
雪儿对于亲密之事太过害羞,当众亲密会让她为难,不可!
方法二:趁雪儿熟睡时,偷偷地在她脖颈处留一个印记?
若是被看见一定让别人知道雪儿名花有主,不过他二人尚未成亲,如此作为有损雪儿的名声,不可!
方法三:从此刻到离开前,时时刻刻跟在雪儿身边,寸步不离?
如此太过粘人,会妨碍到雪儿,不可!
方法四……
思来想去,办法倒是想了不少,能用的却是一个没有!
墨成渊对此感到十分绝望!
白源二人来寻他时,就见自家王爷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单手托腮,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实则是满心生无可恋。
他二人走过去,说道;“王爷为何这般愁苦?”
墨成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看了一眼二人。
白源二人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
白堂更是一闪身,躲到了白源身后,生怕自己一个突发奇想心直口快,就被王爷拖去锤炼!
墨成渊让二人坐下,语气苦恼地问道:“你们说如何向外人证明雪儿已经名花有主,让心怀不轨之人趁早死心?”
白源:“……”
白堂:“……”
这个问题,他们该怎么回答?
二人沉默不语,墨成渊倒也没指着他二人能说出什么,又自顾自苦恼去了。
就在墨成渊又一次陷入沉思时,就听一旁的白源突然说道:“要证明此事倒也不难。”
墨成渊顿时来了精神,惊喜地问道:“你有什么方法?”
然后,就听白源有点一言难尽地说道:“王爷,你可还记得阿雪身上佩戴的那枚梨花坠?”
顿时,墨成渊神色一僵,立时萎靡下去,有些心虚地开口道:“记到是记得,不过雪儿不是还不知道么。”
白源:“……”
你就直说是怕阿雪生气得了!
墨成渊见白源那一言难尽的眼神,觉得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在属下心中的形象,“待我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雪儿那枚梨花坠是我的,此时不是说那个的时候,先想想其他方法”。
白源死鱼眼:“……”
而白堂则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连几岁的小女孩都骗的人竟然是自家王爷!
他刚要说什么,抬眼一看,神色一僵,然后便低头死死盯着桌面不出声。
而白源和墨成渊则还在讨论玉坠的问题。
白源苦口婆心地劝着,“王爷,我劝你还是早日和阿雪坦白这件事吧,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坦白之后,王爷烦忧之事也就迎刃而解,何乐而不为?”
墨成渊坚持否决,“不行!雪儿当时有多生气,你也看到了,本王要是在此时说,保不齐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此事还是再等等,什么时候瞒不下去再说!”
白源说的口干舌燥,一转头,看见白堂像个盯着桌子看,像是要盯出个花来,他不解地问道:“看什么呢?王爷说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白堂抬起头,看着二人,特别是看向墨成渊的眼神充满了怜悯,语气同样充满了同情,“我就一个想法,王爷你回头看……”
墨成渊不明所以,回头一看,登时僵成标准的棺材板!
只见慕容雪浑身慵懒地靠在墙上,双臂交叠在胸前,见他回过头,俏皮地歪了歪头,脸上似笑非笑地问道:“哥哥,你是神仙吗?”
听见心上人的问话,墨成渊实在不明白,为何他的马甲总是掉得如此猝不及防?!
白堂此时发挥了他人生巅峰的脑子,拽着白源顺着院中的树,就从墙上翻了出去。
白源被拽的猝不及防,直到上树时都还是懵的,被白堂一拽,险些没挂树杈上!
好在多年的身手反应挽救了他的颜面,和白堂一同消失在了墙壁的另一侧。
墨成渊没空去管那二人,他眼下在想如何向心上人解释小时候那个脑子被刮丢的自己?
慕容雪见她没回话,慢慢走到屋里,然后片刻即回。
墨成渊以为她生气了,立刻起身跟了过去,还没走到屋内,就见慕容雪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布包。
她走到桌边,将布包展开,里面整整齐齐、从大到小、从细到粗的一排银针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慕容雪葱白的手指就在那排银针上划过来划过去,最后停留在了最粗的那根上。
看见那针,墨成渊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他有些心虚地叫道:“雪儿,我……”
还没等说完,他就闭嘴了,因为慕容雪将那根针拿起来,在手中晃来晃去,俏皮地问他,“哥哥,你是神仙?”
墨成渊:……这人生果然很操蛋!
看着心上人手中闪闪发亮的银针,墨成渊求生欲爆棚,想也不想地就说道:“本来是,不过自从小时遇见你后,我就茶饭不思,特向天帝请命,成为一介凡人,只为与你一世相守白头!”
言之凿凿,语义真诚,简直感天动地!
慕容雪:“……”
这么羞耻的话,也就脸皮厚的墨成渊能说出来!
慕容雪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破功,她对着墨成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谅你吧,不过……”
墨成渊一听慕容雪原谅他,立刻笑得牙不见眼,向前就要靠近慕容雪。
在一步之遥时,被慕容雪挡下,就听她说:“不过嘛,被哥哥骗了这么久,总归是意难平,所以……”
墨成渊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
慕容雪粲然一笑,拉着墨成渊就进了屋,然后关上墨成渊身后的门。
不知为何,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墨成渊有种世间黑暗的感觉。
直至第二日,墨成渊被人问到为何神情如此憔悴时,回想起昨日种种,他心中溢满了血和泪!
慕容雪则心情甚好的在院中晒太阳,果然,管他神仙还是凡人,敢骗她,捆起来扎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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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墨成渊收拾行李,准备返程。
慕容雪自是来送他,看他一脸的郁卒,慕容雪心中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