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难逑+番外(65)

作者:三生懒回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信眼前人,他就是信仰。

温泠苦涩的在他耳边说:“你心中有我。”

孔雀苦涩的握住他的手说:“多说无用,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温泠退开两步,说:“少三,我要走了,这次……绝对不会再等你了。”

又是许久无言。

孔雀轻轻一笑,说:“珍重。”

他们大抵再也不会有相见之日了。

温泠带着浅浅的眷恋看着他,而后转过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第65章 第十七朵桃花

一千年后,血灵山小妖白鹤清心寡欲,一心修仙,终于修得正道飞升到了九重天上,封为瑶池神君,掌管瑶池一众杂物。虽是个不起眼的小仙,但白鹤一心向道,想是不日便可飞升。

而虽是和白鹤一起归于长琴座下的孔雀,却沉迷凡尘,相守得衡非一年又一年。若问起血灵山的小辈,便能听到从长辈那里代代传来一些传言。无非是,那只骄傲的孔雀现在终于一家独大,称霸血灵山了。

次年蟠桃盛会,借着长琴和白鹤的面子孔雀有幸拖家带口的参加。临走前还语重心长的同衡言说:“难得上天一次,若有看上的姑娘,爹爹去给你提亲。”

衡言抿了抿嘴没有言语,俨然已经成了一位不苟言笑的青年。

衡言渐渐长大,面貌与孔雀一般的年轻,为了显示自己的辈分,孔雀很用心的养了两撇小胡子,还时不时的摸两下,很有权威的样子。

说到衡言,虽然儿时缠着孔雀叫爹爹叫的勤快,那时孔雀不应他。现在孔雀应了他,他反倒再也没喊过他一声爹爹,无论他对他有多大的恩情,他都再也喊不出口来。

许多年前,孔雀虽然将衡言留在了姜月,但到底心中有所挂念,过了十几年,他想是这些年都过去了,他与那孩子相处也不过六七年,怎么的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

可是当他再见到那少年的时候,却发现那少年已经换了一番模样。他知道孔雀是来接他的,安静的收拾完包裹便和孔雀离开了。仿佛就是来和去那样简单的一件事。

可是临走之前,他还是回了头,看着这一方庭院。这些年他一直在打理。凉亭的青纱换了又换。池水中的荷花盛开了一季又一季……好似一眨眼的功夫,贪凉的那个姑娘就会跑到凉亭中乘凉。

衡言知道她不在这里了。而可气的是,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缘分那样浅,大抵是再无相见之日了。

自从日子安稳下来,孔雀的性子就愈发放荡不羁,拖家带口来到南天门,连看门的卫兵都能不放在眼里。

那名生的颇是俊俏的卫兵也奇,他手拿□□,偏是不让他过,且目光流转到了衡非身上,略带疑惑的皱了皱眉。而另一边的卫兵两眼望天,一副我啥也没看到的样子。

直到孔雀拿出邀帖来,那卫兵才肯放他过去。待到宴席上,孔雀在某个角落找到忙忙碌碌的白鹤时,提起了这个小卫兵。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卫兵对衡非图谋不轨。

白鹤从忙碌中脱身,找了个地方坐下,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么,说:“我听闻,上仙武神曦月因追捕妖孽未成,自请连降四级,去看守南天门了。话说……”

孔雀猛地一心慌,连忙让他打住。

那妖孽,想都不用想便能猜到是一千多年前他在血灵山白捡的,名叫衡非的少年了。心中莫名慌张,孔雀转了身去寻那人,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离开了他的身后。

他匆匆忙忙的去寻找,却不曾想半路突然被人扯到了一株万年老桃树后面。

他疑惑的想,难道是他来到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山君。

虽然声音轻若鸿羽,却能使他得到一瞬的安心。他本欲问衡非他为何在此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衡非便嘘了一声,指了指老树前面的不远处。

衡非轻声说:“山君,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提亲这件事了。”

孔雀顺着衡非指着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两个争执的身影,不,应该说单方面的不讲理。

桃树林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掐着腰指着衡言说:““汝识吾!””那姑娘眼眶渐渐红了。

本欲找个清净地方的衡言有些无奈的说:“我并不与你相识。”

那姑娘仍然咄咄逼人,道:“汝不识吾,为何吾见汝心若刀绞。”

衡言有些无言的看着那姑娘,竟无法反驳心如刀绞四字。

她又道:“汝前世定欠吾黄金万万两!”

“……”

躲在远处的孔雀好容易才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衡非将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刚才走过来,听到旁人说,那姑娘是玄鸟一族的十四公主。”说完衡非笑了笑,开口道:“活这么久,我此刻回首,才发现你竟然惹了这么多桃花。”

孔雀从桃树的矮枝上折了一枝桃枝。此刻已经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桃枝上已经长了鲜绿的叶子。他将叶幻做桃花递到衡非眼前。

“纵世间桃花千千万万·,也不抵你这一朵最是妖艳。”

第四卷 容月

第66章 妖冦下山1

暗无天日的魔界时时有徐徐的阴风吹过,诡异的森林处有一座更加诡异的木屋,风掩白纱,白纱后面有一个模糊的红衣女子,她正吹奏着一曲诡异的御魔曲。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叫曦月,那女子好像是叫青容。这个名字好像很坏,又好像很善良。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两个人。

画面转过,他是病恹恹的公子哥,从异地归回故里的时候在半路捡了个没名字的孩子。那孩子长得甚是不讨人喜欢,他想了想,脑中蹦出的青容二字与她甚是合适。

只是那孩子看久了也就顺眼了,他待她不错,他记得他死的时候,她像是哭了。

梦中惊醒。

真的是无头无尾的一场梦呢。

空气很是闷热,他静坐许久,华悦殿中不知何时多了琴声,那悠扬的琴声,将他一心的浮躁慢慢压了下来。

他虽看守天门,却无人敢将他赶出悦华殿。天君也不赐他与别人同住,他只好继续居在此处。

月那奏琴之人穿着银色华服,蓦然转身。

原来竟是数百年不见的凤君殿下。曦月算了算时间,他与凤君下界之日相差不过百年。归来之日也相差无几,也算是有缘分。不过凤君此人最守规矩,不知为何夜半闯人宫殿。

他将琴化作一束光,藏进了发带中,对着曦月拱手微微一拜。

曦月亦回之一拜,问道:“凤君深夜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本君此次来,只有一事。”说完长琴拂袖,在袖中拿出一支竹笛,又道:“本君此次来,只有一事。”与此笛主人人有些交集,不过这笛,那人只让我给你看一眼,并不是让我送给你,近日本君要下界,故拿来给你看一眼。”

曦月哑然,暗觉好笑。

“关于这我与她,你知道多少。”

长琴淡然将笛收起,说:“她想说的都同我说了,不想说的,我也并不知道还有多少,儿女情长罢了。”

曦月说:“请告诉此笛的主人,我并不想见她,现在以后,最好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见。”

“好。”长琴说:“那本君便告辞了。”

“不送。”

踏出华悦殿后,那笛突然哭了起来,长琴似是未闻,走了拐角又拐角。

那笛说:“我不想走。”

长琴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笛化成女子的模样,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泣。

笛不会哭,可她,青容会。

她说,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变成一颗石,一瓣花,一只鸟,也想留在这九重天上。

长琴来时笑她是妖,小小幻术一眼便会被人识破。

可是方才他并没有看出来,他和衡非两败俱伤之后,灵力损失的很严重,识不破她的幻术。

长琴将她丢在原处,然后一步步远去。他将青容偷偷带到九重天,愿意成全她一次,只是日后生死,非他能掌控之事。

青容将自己的所有妖气收敛了起来,变成了悦华殿里一株海棠上的果子。那株海棠刚刚结了果子,离正殿最远,最不容易被发现。

她只想在他昼出夜归的时候远远的瞧上一瞧便心满意足了。

她收敛了妖气,整日里昏昏欲睡,梦了又梦,却每每都能在他经过时惊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而过后又是深深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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