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接纳男人的欲|望,沉默的劳作,是一个好看的花瓶,亦是一个孕育生命的温床。
唯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可能有无数面貌的人。
长久以来,女人们也已经习惯了。
一个放低自己姿态的人,对自己不会抱有任何期望,也就不会有任何失望。
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自己,也在漠视自己的处境。
不论哪个女人,在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就过早的“懂事”了。
身下多出的二两肉,注定了男女之后不同的道路。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但如果早早就断绝了让你见识的路,谁也不可能学识渊博。
这个社会不断告诉男人,如果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你若需要出人头地,必须发奋图强。
而女人呢?
这个社会和无数男人,都在告诉女人,在你的人生中是有无数捷径的。
男人告诉她们只要征服他们,她们也可以得到世界的。
他们喜欢女人温柔体贴,喜欢女人美丽单纯,喜欢女人丰满妖娆。
为了获得男人的喜爱,女人会照着他们的期望,变成他们需要的模样。
这是第一次,华国的男人发觉,女人好像逐渐脱离了他们为其设立的轨道。
而华国的女人们,在潜移默化之中,竟也有所感觉。
她们茫茫然看着男人,有时也会自问,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受到的待遇是这样截然不同?
当封闭的感觉逐渐复苏,男人们惊觉,她们本不该有愤怒,本不该有痛苦,更不该有反抗的。
然而,当女人们看着报纸上那些夸夸其谈的男人们,她们忽然觉得有点痛了。
当零落几个女人游|行抗议拜且教的言论后,拜且教的教众不堪示弱的在报纸上大肆嘲笑女人短见和粗鄙,这一行径如同冷水倒入了油锅中,在女人中炸起一声巨响。
更多的女人团结起来,纷纷罢工,游|行示威抗议自己所受的不公正待遇。
现在女人接替了近一半的工作岗位,这一罢工,政府的脸都要绿了。
迫于压力,政府让报社做好安抚女人的工作。
江舒笑了笑,正方反方都是她,岂不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于是,报纸今天写的是示好的《华国女人的一生》,明天就有别的报社登出《浅议女人的负面影响》。
刚一登载《女人之“幸福”全系男人》,彼边立马加刊《女人请振作!》。
报纸上的口水仗打得眼花缭乱,有人担忧女人要推翻男人作威作福,就应该在此时压制。
江舒通过报纸喊话,“不是奴仆就是主人,为何偏偏没有平等?”
自此,华国女人们仿佛福灵心至,第一次喊出了需要平等的宣言。
在频繁抗争之下,政府被迫做出一定的妥协,取消了法定指派“婚姻”一事,此后皆听从自由恋爱。
女人们欢呼雀跃,而江舒已经派人编撰教材,打算从教育这个“根”上摘除男女偏见。
“不对劲啊。”事发至此,陶自清慢慢生疑,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居然是女人?
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只要他一声令下,自然会有手下的信徒替他奔走。
“是谁控制了这一切?”
他就像一枚小小的棋子,一举一动皆受人指引。
“下棋”的是谁?会不会,就是一个女人?
他额上慢慢渗出一滴冷汗。
四年之后,自如统率的鹰派攻下了鸽派的总统府,俘虏了谭希孟。
“你居然不逃?”自如十分讶异。
希孟将军帽扣到桌上,“呵,我本来就不想做总统,时候到了,也该换你做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如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做总统是个什么滋味。”
百般智计皆用来制衡,一堆烂摊子还要收拾,不仅要做好自己,还要替下属擦屁股,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自如自此成为新任总统,开始清算拜且教教主,也即是他的哥哥——陶自清。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
不知道明天一章能不能写完……
第41章 40
江舒听到消息, 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其实两相比较,自如倒是比希孟要厚道一些。
她猜的没错,希孟名义上被俘, 实则过得是休养一样的生活。
自如把希孟送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软禁, 然而对希孟这个不爱玩乐的人来说, 简直是正中下怀。
自如一想到希孟天天品茗手谈、看书习字的怡然自得模样,就忍不住磨牙。
谭希孟这家伙果然老奸巨猾!
他简直怀疑自己能那么快打倒鸽派, 也有希孟暗中下的黑手。
没准就是希孟不想坐这位子,正好找了个理由顺理成章的退下来。
自如一想到此,就觉得自己失策了。
要说鹰派也不乏优秀的领导者, 单说之前被拘禁的霍明征, 江舒的干爹余玄同,不论他们中的谁登上总统之位,都让人心服口服。
然而这两位呢?
竟纷纷推说自己年老体衰, 不堪重任, 反倒联手把自如推了上来。
自如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被”成为总统的,心中简直郁闷至极!
其实自如在这点上倒不如希孟摸得透, 对战扶桑和内战的这几年, 自如在鹰派年轻一辈中的声望节节攀升, 比起其余人,自然是他更能服众。
对上自清,自如原还有些鄙薄, 毕竟一个再有规模、组织的民间教派, 一旦对上真格的军队,只怕会不堪一击。
没想到的是, 攻克拜且教并不容易。
陶自清最初的野望,不过是摆脱目前的窘境, 然而,一个人的野心是逐渐滋长的。
当他发觉拜且教的触须浸入了华国的各个领域,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让狂热的教众奉为圭臬,他的野心开始不可抑制的膨胀起来。
此时的世界局势,正是两个超极大国争霸,华国充其量不过是其中一个大国的“小弟”。
然而华国广阔的疆域和庞大的体量却让两个大国都心生忌惮,他们巴不得华国战争不断,因为华国一旦休养生息,这个一度有着“大国”历史的国家,恐怕又会冉冉生起。
于是两个超极大国,纷纷接洽了自清的拜且教,暗地资助了无数金银。
于是陶自清在华国两派内斗,打得昏天暗地之时,暗中扶持了自己的势力,打算打造一个“国中之国”。
有了这层关系的支持,自清与背后的“神秘人”单方面切断了联系,他的言论越发狂热,多次提及“创造新世界,推翻旧社会”。
“造反”的念头简直如同思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要“造反”,就有要一支“军队”。
自清手下虽没有正规军队,却有无数肯为了他这个教主义无反顾送死的教众。
相较之下,自如手下的兵虽经验丰富,但都是打了许多年的老兵油子了,再一次被告知要上战场,厌战情绪空前的高涨。
自如虽对底下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也毫无办法。
不打?短短几年自清就成长至此,再放任下去,恐怕以后更收拾不了。
打吧?倒又做了次恶人,底下的将士可不会体谅,毕竟只要是人,总是会累会倦的。
自如只好做一个铁血总统,甫登总统之位,便紧急将鸽派的军队收编入鹰派,休整没多久,就向拜且教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底下虽怨声载道,但鹰派在治军上倒与鸽派不同,他们向来以“铁律”著称,倒是很有效率的发起进攻了。
然而打了没多久,自如就觉出了不对。
他拿了望远镜瞧了瞧对方的武装,恨极的摘下帽子拧做一团,嘴上骂了句粗话,“X!”
他的眼睛里此时满是阴鸷,暗骂大国的无耻,呵,这该是多想压制华国?
武器比他们还先进,还打个什么鬼!
他气得原地踱了好几圈,这才上任没多久,他觉得自己快有脱发的征兆。
X的,总统这活,果然不是人干的!
自如暂时停了战,决定先想个对策出来。
还没想到呢,江舒的电报先打了过来。
她道,“陶自清的根基全在教众,如果拜且教被证实是邪教呢?”
自如眼前一亮,打电报问,“你要如何证实?”
江舒笑嘻嘻的回复,“你便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