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同人)【承花】Your hand in mine+番外(11)

承太郎蹲下去,那只手顺势牵住了他的,力度不大。花京院大着舌丄头说:“你要是……还做噩梦,怎么办。”说完就把人往被子里拉。

一半出于好像很有道理,一半出于没辙,承太郎顺着他的意思乖乖钻进去,单人用的被子一下就不够用了,花京院抱着他,笑嘻嘻地,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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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花京院和承太郎异常安静,虽然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早餐期间却几乎只有贺莉一人在招呼,她大概猜到昨晚应该发生了点什么,吃完自己那份就离去了,剩下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也难怪,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和朋友亲丄密地抱在一个被窝里,饶是在一起住了很多年,花京院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还是本能地把承太郎踢出了被窝。作为头脑清丄醒的那个,承太郎反而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来然后你邀请我一起睡然后我们就一起睡了,不对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承太郎正苦于如何开口,贺莉就敲门说吃饭了,叫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真是越描越黑。

结果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能说上几句话,分不同时段单独陪着贺莉,做饭或是整理家务,还有一同出门采购。虽然年事已高,贺莉的杀价功夫还是让两个相对年轻的男人目瞪口呆,在一旁看着她笑眯眯地把价丄格砍到一半,店主还心甘情愿地赠送了半包新做好的豆腐,下一家也是一样的结果。

花京院许久没享受过这种与母亲一起出行的感觉,他非常乐意陪在贺莉身边,她也很乐意,还借着这次机会让他一同去常去的布料店,为下个季度想穿的和服做好准备。比起承太郎,我更相信典明的审美,她说。花京院想起承太郎那一身,紫色外套配蛇皮裤,苦笑着想,的确是非常特别。

关于那个晚上的话题谁也没提起来。后半场花京院喝得醉醺醺的,听进去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他的表现与之前并无二异,贺莉见好就收,把重点专注在二人回家探亲这件事情上。老一辈的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他们足足在空条家待了三个多星期快一个月的时间,日历上的日子已经将近六丄月,夏天姗姗来迟,两人都换上了夏装,春天的衣服装不下,收进了承太郎的衣柜里,有空再来拿。花京院住惯了,不是太想离开,承太郎提醒他你的假期再延长下去就真的要提前退休了,这才如丄梦丄初丄醒,火急火燎地买好了回程的票。

贺莉很不舍,一路送到了车站,在门口分别拥丄抱了他们,并说多回来看看。承太郎点点头,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她还一直站在那里张望,久久不肯离去。

两人并排坐在候车室,离上车时间还有差不多半小时。唯一的行李箱很重,临走前,贺莉把它塞得满满当当的,承太郎一直盯着,忽然问,你的假期还剩多少?

“不是吧承太郎你这么快就想回去了……?”

“有个地方想去,回去之前。”

花京院看着他的唯一的一个眼睛,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伸出手掌,五指摊开。

“足够了,不会花太久时间。”

于是在发车前的十分钟,他们径直离开候车室重新买了票,又于一小时后往离回家相反的地方逃窜,乘着一路新鲜又陌生的风景,黄昏时他们到达了旅途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海,无边无际的海。下车的地方连路标也没有,还未来得及问,司机就突突突地把车开走了。花京院只好抛硬币决定了一个方向,承太郎拉着箱子,嗅着风的咸腥味,两人并排走在沿海小路上。

“怎么突然想来这里?”

“没什么,就走走。”

还算走运,沿着硬币决定的方向竟找到了通向沙滩的路。夏初,还没多少人在海边玩耍,只有住在海边的一些孩童早早地抱着游泳圈扑腾在海水里,浑身晒得黝丄黑,又在沙滩上滚了一地的沙子。他们花了点钱把行李寄存在一个淋浴场的老板那儿,继续往前走,鞋里进了不少沙,花京院干脆脱掉鞋袜,拎在左手,承太郎跟着照做,拎在右手,脚底踩着晒了一天的沙滩,暖洋洋的。

夕阳垂在半空中,已然没有了正午时的汹汹气势,被天幕蒙上一层温柔的橘色,染黄了波光粼粼的海面。花京院眯着眼睛,怎么也望不到海的另一边,他转头看向承太郎,他绿色的眼眸盛了有半个世界的海,同样风平浪静。

“刚回日本的时候很容易做一个梦,梦到我在激流里翻滚。接下去的你都知道了……”

花京院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却没想到它会这么早到来。承太郎的心就像一扇老旧的大门,既推不开,也没有钥匙,而今他自己打开了一条缝,透过这几毫厘,花京院听到了门闩抬起的声音,承太郎从挂满蜘蛛网的房子里站起,走了出来,面容比他把自己关进去时沧桑了许多。他像很久没有见到太阳的人,人生早已过了晌午,一轮烈日西斜,只能贪婪地把黄昏据为己有,趁着还有余热,将心中的想法一吐为快。

他是说了那么多。花京院听着,大海也听着,所有句子投进水里,像千万颗石头,潮水上涨,海浪扑过脚背,海平面完全淹没了太阳。

“那你现在看到大海还会害怕吗?”

“会。海远比你想到的要狂丄暴,即使现在是平静的,等到潮水完全涨上来,就不是这般温顺了。”

潮水上涨的速度比想象中要许多,不一会儿,他们的小丄腿也泡在了海水里。大概是回忆起了什么,他的额上渗汗,表情全无刚才那样宁静。得做点什么,花京院想,这很关键。

“我们往上走。”他拉过他的手,从海水里走到沙滩上,走到岸上,穿上鞋,再继续朝高处前进,一直来到海边的一处灯塔旁。从这里可以俯瞰到半个海岸线,比沙滩上的视野开阔多了,朝下望去,海水已经完全漫过了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还在往上涌。海面也变得黑漆漆的,阴森可怖,相比起黄昏的时候,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但这才是承太郎眼里真正的海。

花京院想起来,自己曾经也有一段时间非常怕水,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地步,连水龙头都怕,因为那和水塔漏水的声音像极了。恐惧不会因为一次复写就永远消失,而需要无数次重复,在那之前必须有个人把他带出去。

“不用害怕。它涨不到这里来——永远。”

话音刚落,一道强光射丄进堆起来的黑丄暗里,霎时,海平面上亮如白昼,它冲出日本海,跨越整个太平洋,直达东海岸,找到了那个受伤的灵魂。灯塔里的齿轮一个接一个地转动,强光扫过沙滩,扫过大海,扫过被海水拍打的悬崖峭壁,扫过千里雾霭,扫过一切暗流涌动,扫过无数白天黑夜。

“……谢谢。”第一次,他这样说,在完成第一场胜仗之后。承太郎微微一笑,拉低了帽檐。

这个习惯从未变过。

第五章 Your hand in mine

两人都快忘记行李的事情了,原路折返,海边浴场老板早已等得不耐烦,跺着脚把他们数落了一通。回去的巴士当然也没有了,随便找了间住宿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带着瞌睡赶了最早一班车,中午时分到家,澡都没洗便一声不吭地睡到了晚上。

这是旅途以来睡得最酣畅淋漓的一觉,连梦都没做,意识飘在半空中,很轻,睁眼后还是这样的感觉,两个眼都睁开了,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好像卸下了一切包袱。他记得自己倒在床丄上的时候撑不住了,现在却好好地躺在被子里,鞋脱了,外套也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是花京院吧?承太郎慢慢爬起来,他感到了口渴和饥饿。继寻回对睡眠的欲丄望后,他再次接丄触到了对水和食物的渴望,除此以外还想好好洗个澡,坐下来规划未来的事情。

这是活着的实感吗?承太郎不知道,他现在必须找到花京院。走下楼梯,花京院在厨房跟人打电丄话,似乎是在与什么人商讨工作上的事情。他穿着衬衫来回踱步,指尖夹烟,把刘海尽数撩在脑后,眉头紧皱。谈话陷入胶着。

“……我不是说了吗,这一个多月假期不带薪,给我也不要,条件就一个……不要再把我送去那些鬼地方了电丄话都打不了一通的您要想感受一下先去撒哈拉住个把月再来跟我谈吧。之前中途退出任务我道歉,但最后不是回去了吗……这次我也道歉,真的走不开劳烦您送佛送到西啊??不是,不是因为他。”说这话时花京院下意识往门边扫了一眼。“真不是……要说几遍才信啊,明天我直接去黑目区报道了,不放行拉倒,如果你们想抓到那个炸丄弹犯的话最好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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