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池?”徐仲晚略带狐疑地叫了一声。
那脚步声突然一顿,许是没想到罩在徐仲晚的遮光布可能是劣质产品。但他反应很快,猜到其他更重要的原因所在,也只是稍稍停顿一下,也没出声做出承认身份的回应,一直走到徐仲晚的跟前才停下。
“蒋池,到底是不是你?”徐仲晚又问。
虽然他心里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认定——根据之前蒋池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排除蒋池没有报复心理,但没亲眼见到蒋池,他必须得到对方亲口承认。
否则这误会,难以解释。
可是对方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站在他身前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神游,还是个哑巴。
对方这样的沉默让徐仲晚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心里也随之忐忑。
因为众所周知,在这世上虽然没有相同的叶子,但相似的脚步声,类似的身材可是有的。
如果眼下对方是蒋池没错,他们完全还有商量的余地,那他的人身安全可以得到相对保证;但若不是蒋池,万一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变态,以他现在的处境,那他的危险系数就不可估量了——他的生杀大权掌握在陌生人手里。
但天底下巧合固然有很多,可相似的步态和身材过于凑巧那就不是绝对的巧合了,而且刚才对方听到“蒋池”这个名字是有确却的反应的。
如果对方不是蒋池,那又会是谁?
徐仲晚不觉得自己最近有得罪过哪个变态。
就在徐仲晚陷入胡思乱想的挣扎,绑匪突然动了,突然伸手拔草似的一把揪起徐仲晚那柔软浓密的头发,迫使徐仲晚抬头。
大概动作过于粗鲁又突然,徐仲晚有些猝不及防,头皮吃疼下呻吟着扬起脖子。
他刚想借此问绑匪三个狗血但不得不问的问题,可他还没张口,绑匪俯身低头就给了他一个野狗护食般糟心的吻。
对方用牙齿疯狂撕扯他的双唇,咬得他嘴皮子四处破皮阵阵发疼,还把带着血腥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胡乱翻搅捣腾,好像要把多年积怨在此痛快发泄,足足折腾了他长达两分钟,几乎让他窒息。
过于粗暴的热吻,铺天盖地之势,不带一丝情感投入和掠夺,像厮杀在战场的暴君手中挥舞的利剑,手起刀落,血花迸发。
那粘滑津液含盖浓烈的血腥,口感极度不佳,徐仲晚在被各种角度变换着翻来覆去的长吻中弄得胃内几度痛苦翻腾,几度要升天,却几度被迫压抑住。
直到忍无可忍而濒临窒息时,侵犯他的那张嘴才堪堪撤走,渡他久违的新鲜空气,如鱼得水。
徐仲晚扭曲着张脸大气喘了几下,末了低头止不住一口接一口狼狈地呕吐起来,但他午饭没吃只有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除了一滩血沫。
鲜红的血在喘息间不断涌溢浸润,染红了徐仲晚的双唇,灯光下润泽艳丽,非常残忍的性/感。
绑匪直起身用拇指擦了把唇,静静欣赏徐仲晚狼狈可怜的模样,然后变态地伸舌舔尽唇角的血沫,眼神欲/望的光亮闪烁,有点意犹未尽。
“你,你……”徐仲晚平复呼吸后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嘴唇伤痕累累,扯一下就疼,根本无法组织完整的语言。
绑匪在这时无言一声轻哼,举步走起,徐仲晚只听一阵布料摩擦声过后,他的双膝腘窝相继一痛,沉沉跪了下去,木质的地板顿时发出质感强烈的噗通两声。
跪地的那刻徐仲晚心里一惊,手腕脚腕的麻绳因用力牵扯勒得他生疼。还没等他缓口气,他后颈蓦然一凉,一双温凉的手掌覆了过来,一根根手指紧紧捏住。
“……你要干什么?”徐仲晚忍痛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身后的绑匪只哼了一声,没回答,而回答他的是一个简单粗暴的动作。
只见绑匪手下猛发力一摁,将徐仲晚上身往下压去,以致徐仲晚下半身不得不为保持重心撅起屁股,暴露毫无遮挡的私/处。
这个动作显然比言语回答得更清楚,徐仲晚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不觉浑身一颤。
他握紧拳头反抗着想抬头,奈何绑匪力气太大,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有更强势霸道的力量压制下来,让他动弹不得。
“不……不行——”徐仲晚不顾嘴唇的伤口道道裂开,发出一声颤抖的叫嚎。
可绑匪像聋了一样充耳不闻,另一只手突然重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随即毫无前戏的,一根粗大硬烫的东西直接闯进他的体内……
第13章
被强行进入的那刻,徐仲晚剧痛难忍,感觉肠壁仿佛要被硬物撑裂,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他张大了嘴任血混着口水肆意流淌唇角和下巴,抽着气忍不住不断呻吟起来,呼吸困难的同时全身瞬间刷出一层冷汗。
绑匪被那紧致湿热的地方绞得死死的,也是进退两难,根本动不了,他的命根子好像是要折在里头了一样,额上骤然憋出丝丝冷汗。
不过要不是他刚才一鼓作气全根没入,怕是现在卡在前进的半途可能会死在徐仲晚身上。
“出去……”徐仲晚气若游丝地乞求。他疼得厉害,是一动不敢动。
绑匪也无法动弹,没好气地从后揪起徐仲晚的头发,嘶哑着喘声道:“妈的出不去了……你给我放松些!”
放松?天杀的这种情况要怎么放松?
徐仲晚想问,他不知道怎么放松,脑子里知道得放松,但下意识的动作却将绑匪夹得更紧了。
“徐仲晚你白痴啊,嘶……妈的,深呼吸你懂不懂?”绑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服了。
话说绑匪一出声,徐仲晚就知道此刻傻插他的就是蒋池个小畜生了,心里那块漂浮许久的大石总算落下,开始照着蒋池的话努力一遍遍深呼吸尽量放松。
但他努力放松是为了让蒋池出去,就事前要求道:“我放松了……你就给我出去……”
蒋池掐了徐仲晚屁股一把,身下勒痛得紧让他很难受,为了尽快缓解不适的现状,他敷衍地答应:“少废话,知道了,你快点放松……我快要被你夹不行了操。”
“你他妈给我发誓,蒋池……”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徐仲晚不敢再轻信这熊孩子的话。
“……”
“你要是……不给我出去,你那玩意儿……就别想要了。”
蒋池脸色黑漆漆的,在徐仲晚看不到的地方扯了一下嘴角,是扭曲的笑:“行,徐老师,我发誓,我要是不出去,今天你就夹断我好了。”
然而,发誓什么的在这种时候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根本毫无实践性的可能,不低用,因为蒋池对此向来不当回事,言而无信。
这大概是徐仲晚的理智和逻辑被身下的羞耻感和疼痛所淹没麻痹了才会让蒋池口头承诺,而不是心平气和和蒋池好好谈判。
蒋池一得到松懈,缓了口气后冷哼一声,双手立即抓着徐仲晚的腰胯骨,稍微退出些就开始狠狠撞击,深入浅出,每次都顶在徐仲晚最深处那个点上。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处火辣辣的撕裂痛,徐仲晚感觉全身都痛,除了痛,蒋池的糟糕行为让他丝毫体会不到生理带给他的快乐。
“——蒋啊……啊停下!”他想阻止。
“徐仲晚,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跟我妈分手?”可蒋池充耳不闻,在他身后一边用力贯穿他,一边在他耳后低吼着问。
蒋池真不明白,想不通也不能理解,徐仲晚被他操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怎么就还能心安理得地跟他妈在一起。难道就一点不膈应么?
还是说……
“我哈啊……”
“你说!”
被蒋池这样宛若丧失理智般的往死里顶,徐仲晚脑子里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笔直。
他张嘴血口除了止不住的破碎的呻吟痛呼,他纵然有千百个理由也根本无法阻止需要回答。
“说啊,为什么,你他妈难道就这么爱我妈啊,嗯?徐仲晚,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爱我妈?”
“……”
过于强烈的痛感漫遍全身,徐仲晚只觉头昏眼花,耳朵从被进入的那刻起就嗡嗡作响。他根本听不清蒋池在说什么。
被操了没多久,徐仲晚觉得他差不多是根漂浮在海上的木头,身体不像自己的了一样,最后遮光布下的双眼在黑暗与点点光亮之间相互交错闪了闪,人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