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紫就很好(24)

“是我劝他这么做的,如果梁文一日不被安葬,那么凶手就一日不得安宁。梁老爷撤回衙门的申诉,让凶手放心,这样我们才能继续查案。”

“那你近日可有何发现?”

“不瞒你说,昨晚我溜去曹府看了卷宗,我发现一件事情极为奇怪。”

“哦?何事?”

萧在宥继续说:“梁公子平时并不善读书,只是其父的不断敦促才能勉强进入殿试,为何最终考试却异常积极?我看了梁文的试题,他答题极好几乎没有什么错误,以他的试卷完全可以选入探花,为何最终却被打入最次的等级。还有,我记得沈妈曾与我说梁文考试前曾与众人打赌,如若考不中改姓陈。他这种纨绔子弟最在乎的根本不是银子,而是名誉。他能拿这个打赌可以见得他对此番考试可以说成竹在胸。”

“难道有人曾给他泄题?……”

“对,我认为一定是有人给过他一个今年必定能够考中的保证,最后又不知因何原因而没有成功入选,我想这其中梁老爷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第16章 谁是状元之夜半惊魂

二人来到梁府正赶上出殡,行丧队伍已经出了城往墓地去。家里的老爷夫人也乘轿随着去了。两人只好坐在堂中等待,不多时,梁老爷听闻家中有客来访便先赶了回来。

见到厅堂上的二位官人立即拱手道:“让二位久等了,今日孩儿丧事一会儿还得赶回去。”

何大人起身应付,“梁老爷真是不好意思,事情急,打扰您家办丧事了!”

听何大人这么说,他激动起来,“案子可是有了眉目?”

何大人不说话,咳嗽了一声。梁老爷又把目光转向萧在宥。

“梁老爷,关于你儿子,你是否对我们有什么隐瞒?”

梁老爷忽然颜色大变,急着说道:“大人,此话如何说起呢!我儿子是受害者,我对您能有什么隐瞒?”

何大人补充道,“既然知道你儿子是受害者,就快快把知道的都告诉我等,不可隐瞒,否则此案恐怕无解。”

“咳~”梁老爷长长叹一口气,“平时我忙于生意,对他疏于管教,他每日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我……”

“什么事情快说?”何大人急着问道。

“我上个月调查家中的账目,发现少了一大笔银子。记账的狗奴才不敢交代,我再三逼问下才了解原来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取走了。我把他叫回家问他此事,他却劝我说那些钱不是乱花了到时候一定会给我惊喜,我哪里相信他的鬼话说着就要掏出棍子揍他,他忽然说自己今年势必能高举状元。我吓了一跳,料想他是不是用钱买了官?他却什么也不与我说,考试前那些天倒是安分的关在书房里看书,我便没再追问下去。压根儿没指望他高举什么状元,谁料到科举过后他却命丧黄泉呐!”梁老爷说着又痛哭起来。

“既然你当时料到他用钱买官,为何还要纵容下去,不追查到底?”萧在宥问梁老爷。

“唉,公子你是经商之人恐怕不知这其中的黑暗呐!我家世代为农,到我这里好不容易靠经商发了家,实在不想下一代也受此劳苦,自是希望他好好念书考个一官半职也好光耀门楣。只是世事难料,科举考试这些年黑暗的很,不拉关系花些银两根本考不中呐。你看这些年考中的有哪个不是官宦之后,何来贫贱之辈!反正我儿今已不在人世,我今天就全告知二位,实不相瞒我儿一路考来从秀才到举人都是我打点了考官,花了不少银两才得到的结果!有个与我儿同龄的刘公子,他家中清贫,却自幼读书刻苦,这是街里街坊有目共睹的。只是考了多年到如今仍是个秀才,他此生恐怕也是出头无望了。所以当我料到我儿花钱买官,才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最后那能陈送高举状元,我真是活见鬼啊!”

萧在宥一掌拍向桌子,“岂有此理,难道就没有人管理此事?”他看向何大人,何大人也是沉默不语。

“何大人,莫非你早就知道这其中的操作?”

何大人舒一口气,“我怎会不知情,只是官府对这种作为如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官宦之间的利益,谁敢多说什么。”

梁老爷收起悲痛问道:“难道说此事与我儿的死有关?”

他说着看向何大人,何大人也不知情又看向萧在宥。

“何止有关,如若梁文不曾买官,恐怕他不会遭此横祸。”

梁老爷急了,“萧公子,此话从何说起呢!”

“梁老爷,我且问你,你可曾怀疑过既然梁公子当日的确花钱买了官,为何最后没有考中呢!”

“状元这么高的等级我哪里敢想,只料他最多入个闱罢了!”

“那又为何连入秋闱的资格都没有呢?”

听萧在宥这么一说,梁老爷才反应过来,“如不入围又有何干系,我孩儿已经不在!”他说着又落下泪来。

何大人劝道,“你先别伤心了,且告诉我们你可知道他向何人买了官?”

“他既然没有考中为何还会被杀呢?”梁老爷抽泣着只顾问道。

萧在宥回答他,“以梁公子的性格定不愿善罢甘休,对方定是料想到他会找麻烦,才为此将他除去。”

梁老爷听闻后整个人都懵了,呆坐着一言不发。

“那你可知道他是向何人买的官?”萧在宥继续问道。

梁老爷张了张口,一字一顿的说,“城西一品大官吏部侍郎曹彦。”

萧在宥早就料到会是这位曹大人。离开梁府,何大人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知该去哪儿。

“那么萧公子,接下来我们该……?”

萧在宥似乎已经有了计划,“何大人不必担心,今晚你派衙门的官兵把曹府围起来,其他的由我来办?”

“我们这样大动干戈,岂不是打草惊蛇?”何大人忙问。

萧在有从容不迫的笑了笑,“恐怕不震一震山,就不知这山里有什么!”说罢他朝山木园去了。

何大人摇了摇头,不知他又出了什么鬼点子。

萧在宥太了解这个曹大人,他记得有一年发生过这样一出事情。那年西域国派使臣为朝廷进贡了一些奇异的食物。其中有几条大蛇,皇帝看了惊叹不已连连称赞。当时在大殿里,有一条蛇不知怎地溜了出来,爬到曹大人的脚下。曹大人顿时吓得颜色全失,丑态毕露,尖叫着围着大殿跑了一圈,后又顺着大殿里的柱子就向上爬。大臣们看到曹大人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只有那曹大人趴在柱子上哭着不肯下来。西域国使臣急忙把蛇从地上拿起来关进笼中,曹大人还是哭着不肯下来。后来还为此生了病,告假多日。这个曹大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胆小。

他一回到山木园,就跑去找林小鹿。来到林小鹿的房门口,看到她正悠哉的坐在摇椅上吃着一根香蕉。满脸糊着浆糊。

“你在干嘛?”

“没看到吗,本姑娘在敷面膜。”

唐包极其不瞒的搅和着一盆黏糊糊的东西,口里低声抱怨着,“一个人质,整日过得比主子都好,我看她快成了这的主子!”

“你抓到凶手了吗?”林小鹿问他。

萧在宥却在仔细打量着林小鹿的头发。她看出他在盯着自己看,瞬间有些不太自然。“干嘛啊,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这是面膜,不是饭粒。”

萧在宥看着满脸浆糊,披头散发的林小鹿忽然说道,“你这样很好。”

“什么?”他几个意思,为啥忽然这样说话?我哪里好?……千万个疑问如弹幕一般在林小鹿的心中飘过。

“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吗?”

今夜寒风瑟瑟,夜半时分家家户户闭门而休。街市上火灯皆灭,只剩下打更声在街巷里隐约传来。

曹大人今日忙了一天公务,到了晚上终于要歇息。他连连打着哈欠从书房回到房间里,仆人送过热水后退出房间。他洗漱过刚要上床歇息,屋外刮来一阵寒风忽而吹开了房门。

“老张!”他喊了几声管家,却无人应答。

他只好自己披上一件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去关门。他刚刚关上门,谁知门又被吹开了。在寒风中隐约似乎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又一次喊道“老张!”这一次声音里有些发怒,仍是无人应答。他立刻将门狠狠的关闭,上了栓,跳上床去,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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