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番外(18)

“还好,第二天傍晚。”霍准没放在心上,“我在这更方便换毛巾,而且警察那边……”

沈畔打断他,她掀开了自己身边的被子,拍拍身侧的位置:“快进来,好好休息一下,我严重怀疑你根本没怎么合眼。”

霍准知道拗不过她,但想到自己回家后就一直忙到现在,这身衣服穿着去关押那女人的地方后还没换过,一时洁癖发作:“我先去洗澡,你睡你的。”

沈畔不乐意,从床上坐起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也很是黏腻,昨晚还在凶杀现场待过:“等等,我也要洗澡,出了一身汗。”

霍准自然地说:“那一起洗。”

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霍准难得没什么歪心思。他在浴缸中放满热水,自己则打算快速淋浴解决。站立式花洒和浴缸用一道白色浴帘隔开,浴帘上有湖蓝色的波浪线,沈畔坐在热水中看着当年新婚时自己挑选的花纹,有些失神。

那时的自己满怀对新生活的期待,霍准是她的初恋也是她唯一的男人……而复苏的记忆告诉她并非如此。沈畔的回忆终结于秦蔓蔓关闭柜门的响声,之后便是纯粹的黑暗。之前节奏紧凑,沈畔一直来不及多想,现在……

李慧口中的“那晚”,还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这,沈畔觉得自己脏极了。她抓住肥皂用力搓洗身体,这么说她其实欺骗了霍准。沈畔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说“我是第一次”,第二天早晨那人温柔的早安吻……那天甚至是他们的新婚夜,沈畔保守到极点,嫁给他时才将身体完全交付……

沈畔扒着浴缸发出干呕声,那些美好让她感觉自己是泥里的小丑。

【我是个骗子。】

【我没能给他全部的我自己。】

“盼盼?怎么?身体不舒服?”霍准听见响动,他拉开浴帘,见沈畔弯腰抠着瓷砖地面微微颤抖,神色痛苦,“想吐?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不是……”

“脸上很痛?”霍准试探道,小心翼翼触碰她在右侧脸颊上的指印,“我已经上过药,很快就会好的。”

“脸?”处在崩溃边缘的沈畔抬头,“我的脸怎么了?”她神色惨白,“我毁容了?”

所以我现在不仅脏,还是个丑八怪?

霍准有点疑惑,那姓洪的男人除去抽盼盼耳光还做了别的什么吗?“盼盼,你没有出事,现在很安全……”他伸手想搂妻子光裸的肩膀,却遭到激烈的反抗:“别碰我!”

“盼盼?”

“我、我……”沈畔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我有事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

沈畔太习惯凡事向霍准坦诚了。

她讲述自己高中的经历,期间霍准在心里将李慧的待遇等级提高不少,同时把秦蔓蔓从待定名单里挑出——好像说过要削她嘴唇来着?霍准把妻子抱起重新放回热水,以免她受凉。因为沈畔讲述时一直紧握他的手,霍准也一并进入浴缸,虚虚搂着她。

“……我对那晚已经没印象了,但是……”

“等等。”霍准这才明白她要表达的,有些哭笑不得,“盼盼,无论你觉得过去发生过什么,它并没有发生。”以他的洞察力,女孩和女人的区别还分不出来吗?

“我们在一起时,你是处|女。”

沈畔摇头,“你没明白,我是说,我以为我是第一次,所以骗了你……”

“怎么可能。”霍准无奈道,“你不知道未经人事的女孩有一层膜吗?”

“……啊?”

她竟然真的不知道。霍准继续解释,“除了有可能被修复的处|女|膜,走路姿势,气质变化,身体私密部位的颜色,关于那方面的反应等等,都可以看出是否经历过|性。我确定以及肯定,你的第一次是我。”

而且他也不是很在意女孩的贞|洁。固然霍准独占欲强大,希望占据伴侣从出生起拥有的一切——但毕竟那时他们根本没有相遇,他也无法得知自己的未来,譬如我会娶一个叫沈畔的女人并为其守身如玉——霍准自己就有丰富的性|经验,为什么要求伴侣没经历过?他只在意相遇之后彼此的忠诚,是处子固然很好,不是也没关系。说不定盼盼会更能体会,而不是认为全天下夫妻都会……

媳妇太纯洁总认为我能力普通真是一言难尽。

霍准轻咳一声拉回自己变得有些颜色的思绪,怀里的沈畔还在慢慢琢磨他话中的意思。

“所以,我没有……?”

“你没有。”

这一次霍准切实将掌心贴紧沈畔的腰。他没再遭到拒绝。

沈畔大概是少有的比丈夫更在意自己贞洁的女人,闻言她松了口气。沈畔冷静后才发现,不知何时,霍准已经离开了他遮着帘子的淋浴间。她不禁羞叱:“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霍准无辜地说:“我没进去。”

几乎立刻get内涵的盼盼:“……好啦你快从浴缸出去!”这人总是耍流氓!

“你身上有什么我没看过?”霍准用手托着下巴打量着妻子,视线慢慢移到水面以下。同样是托着下巴看似百无聊赖的注视,下属对其绿色眼睛里的阴冷瑟瑟发抖,妻子却被促狭而温柔的笑意激的恼羞成怒,回以他一大块糊上脸的毛巾。

“我要洗澡!你出去!”

霍准的回复从毛巾下传来,是一段闷闷的笑声。到底顾忌她刚经历过绑架,他见好就收:“不闹你,过来,我帮你洗头。”

唔。

五分钟后,沈畔乖巧地伏在他膝盖上,任由霍准仔细地将洗发乳与她的头发混合,手指轻柔的律动着抓出紫色泡泡。霍准钟爱甜丝丝的小姑娘,她的洗发水一向是水果味,今天的种类是葡萄。沈畔被揉的很舒服,就像猫咪喜欢被主人顺毛。

“她们都欺负我。”沈畔哼哼道,“你帮我全部欺负回来。”

霍准眉眼弯弯:“好。”至于欺负在不同人眼里的定义,就不要在此处仔细讨论了。

“有个姓洪的混蛋抽我耳光。”盼盼继续告状。

“他该死。”字面上意义的该死。

“还有……”沈畔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李慧竟然敢意|淫你!霍准的喉结只有我能咬!

“嗯,还有?”

沈畔气呼呼地泼水:“以后不准在别的女人面前穿高领毛衣!”

霍-穿什么都很勾人-准:???

据说是陪吃的骆珍花率先发现不对:沈畔交代速回,却直到年会结束都不见人影。而等在门口的霍准正担心她是否喝多了,遗忘了约定的时间。他看见在门口捏着纸条团团转,并询问沈畔在哪的女同事。

骆珍花没忘记要留点菜给沈畔,她手中拎着打包盒。

看见纸条后霍准立刻联系警察,他从来对李慧抱有警惕。警方进入2301室后用黑光一照到处是血,霍准当时就急红了眼。幸运的是绑走沈畔的组织正遇上火并,组织内的间谍向警|察透露了据点,并交代今晚洪洋起刚刚绑回一个和李慧有关的女人。于是警方立刻前往目的地施以救援,间谍干掉组织内部大部分人马后逃逸。因为种种幸运的巧合,沈畔在被绑走的四小时之内获救。

以上是霍准综合各情况进行巧妙加工的救援版本。

沈畔不疑有他,她若有所思:“我的确见到一个古怪的男人……他反手给李慧灌了一堆药,气息特别恐怖。”想到这里沈畔有些后怕,如果间谍没有反水,不知道她会遭遇什么。

“奇怪的是我当时并不怕他,也许因为某种意义上他救了我吧?”

“那种阴影里的存在别再深想,也许只是巧合而已。”霍准转移话题,“李慧被灌了药?怪不得……”

“对了,李慧在哪儿?”沈畔想到绑架自己的两人,“洪洋起呢?”

“洪先生没有被警方找到,大概是由火并胜利的那个组织以儆效尤了——毕竟他是头目,这种事政府不好插手。”霍准面不改色地说瞎话,“李慧则失踪了,她刚刚被松绑就往警|察身上扑,差点扒掉人家的裤子……一片混乱下,他们没能看住她。不过就她那种状态,短时间内也无法接受审讯。”

沈畔有些担心:“希望尽早找到她吧。这个定|时|炸|弹在外面乱晃……万一她还想做什么?”

“放心。”霍准捏捏沈畔的脸蛋,笑容没有一丝阴霾:“她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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