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83)

作者:_吾涯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遵命。”

然而很快某人就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了——这感冒药确实效果不错,但催眠的效果比治病的效果更强,俞衡吃完药没半小时,就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了。

何砚之:“……”

他还是宁可生病的小保镖继续跟他发骚。

俞衡一溜,百无聊赖的砚总就只能纡尊降贵跟猫玩,可他再一低头,发现小幸运也靠在他身边睡着了。

小奶猫睡眠时间总是很长,吃饱了玩够了基本就是睡觉,何砚之也不忍心把它搞醒,只好轻轻摸了两下它的毛。

平常总是独占一张沙发的大橘现在也挨在他旁边,何砚之不忍心撸那个睡着的,便伸手去摸没睡的,大橘抬着下巴让他挠,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猫是这么一种合他胃口的宠物?

又不用遛,还不会怎么叫唤,如果遇到大橘这种懒蛋就更好了,整天吃饱就往那一趴,任你随便摸摸抱抱,它也不会抗拒。

虽说是“不管你贫穷还是富贵猫都看不起你”,但被撸的时候还是挺享受的样子。

由此可见,砚总一定没经历过凌晨五点被突然窜上床的猫踩醒或者舔醒,也没近距离闻过猫屎的沁人芬芳。

明显还不能算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何砚之撸了一会儿猫,猫困了,他也困了,索性就往沙发上一倒,拿毛毯把自己盖起来,抱着猫睡觉。

午后的时间素来是惬意且安静的,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又是个晴天,阳光从客厅的窗户打进来,将室内照得非常明亮。

茶几上放着何砚之没做完的羊毛毡,旁边有个废羊毛团出来的球,这球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

沙发上卧着的猫一睡醒就被这个球吸引了,小幸运睁着两只好奇的蓝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球看,并伸出爪爪,想去够。

但它明显是够不到的,想跳下去又不太敢,正在这时,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帮它把羊毛球捡起来,放在它脚边。

何砚之被卧在他脑袋旁边的大橘的毛给痒醒的,此刻还有些睁不开眼,他侧身躺在沙发上,让出些空间给猫玩。

小幸运得到了羊毛球,立刻伸爪扒拉,它跟着球扑来扑去,一不留神又把球碰掉了,它还是去扑,结果没留意自己,也跟着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何砚之看着它掉下去,不免心里一惊,想去捞没捞着,赶紧探头往地上张望,就看到白猫团子摔了个跟头,掉在地毯上,摔得有点蒙。

但紧接着,它又回过神,继续扑毛球去了。

何砚之:“……”

小东西还挺禁摔。

反正沙发不高,还有地毯垫着,也摔不坏。

他扭头看了眼跟他呈同样姿势向下张望的大橘,心说:从沙发上摔下来,是不是每只家猫必定经历过的事?

第72章 吃货精神

小幸运在地上扑羊毛球,何砚之和大橘在沙发上看,看了没一会儿,大橘忽然纵身一跃,也加入战局。

何砚之心说:这猫怎么回事?平常不是连逗猫棒都不理吗?

羊毛球被两只猫拨弄来拨弄去,一不小心骨碌到了沙发底下——沙发底下的空隙其实大橘是爬不进去的,它努力往里伸爪子,但毛球滚得有点深,它够不到。

相比之下小幸运就小巧多了,见自己“干爹”半天也没把毛球够出来,它便亲自上阵,钻进沙发底下。

何砚之看了它们一会儿就没再看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没过多久忽然感觉底下有动静,这才重新探头,正撞上小幸运叼着羊毛球从沙发底下爬出来。

因为缝隙太窄,沙发底下平常也是很难清理到的,攒了一层灰,小幸运在里面一滚,立刻从白猫变成了灰猫。

何砚之深吸一口气,赶紧把它抱起来给它拍身上的灰:“你们猫都怎么回事啊,一刻不看着就得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被捡出来的羊毛球也已经脏了,他怕猫咬完以后把灰尘都吃进去,索性“猫口夺食”,强行把毛球拿走扔了。

小幸运不甘地“喵”了一声。

何砚之听它叫得这么凄惨,有点于心不忍,遂撑起身,艰难地伸长胳膊,从旁边小沙发上够来之前给大橘买的逗猫棒。

小猫被新的东西吸引,立刻不管羊毛球了,伸爪就要去够逗猫棒上的羽毛。

可以,这逗猫棒还是没白买,虽然大橘不care,但后继有猫。

大橘一脸冷漠地在地毯上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想当“随遇而安top1”,就地趴下不动弹了。

橘猫,果然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生物。

何砚之自顾自地逗了会儿小奶猫,可惜小奶猫到底没多少体力,很快就被他逗累了,往他胸口一蹲,开始喵喵叫。

他估摸着小崽子应该是饿了,又给它喂了奶,然后小猫不负众望,当场给他表演“吃饱就睡”。

没有猫逗也没有俞衡在身边的何砚之:“……”

人生如此寂寞,唯有消消乐能一解忧愁。

客厅好像哪里窗户没关,他躺在沙发上觉得有风,便爬起身来,顺手也把小猫抱到自己腿上,驱动轮椅去关窗户。

结果看到窗外阳光正好,突然就停下来不想回去了。

俞衡总说他不出去晒太阳,那他在屋里晒晒总行吧?

他倚在窗边随便找了首音乐听,腿上搭着条毯子,毯子里盖着只猫。

没过多一会儿,大橘也屁颠屁颠地跟来了,趴在他脚边。

俞衡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两猫在窗边晒太阳晒到睡着,场面无比和谐,让他这饲养员油然而生成就感。

连带着脑袋都不怎么疼了。

随着天色渐晚,留在何砚之身上的阳光已经只剩一丝,恰好映着他半个脸。

俞衡不知怎的,许是刚起来还不太清醒,竟觉得面前那张脸似乎是两个人,被阳光映着的那一半是他好吃懒做又爱指手画脚,但捉弄起来就会变得十分可爱的雇主;笼罩在阴影里的那一半,却好像是某个搅弄风云、乖戾无常又高高在上的明星。

他一时恍惚,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内心有种奇怪的冲动,想把某人阴影里的那一面永久剔除,永远把他放在温室里,好好看管。

这念头冒出的一瞬间,他心里就是一惊,心说自己果然是感冒昏头了吗,就算他们是情侣、是爱人,他也无权干涉对方的自由,更何况……如果没有那样的一面,何砚之也就不是何砚之了。

俞衡缓缓呼出一口气,忽然凑近对方,想在他唇上吻一吻,可又怕把他传染感冒,迟迟没敢吻下去。

他离得太近,鼻息扫到对方脸颊,何砚之很快被痒醒了,他睫毛一颤睁开眼,一脸迷茫地:“唔?”

俞衡迅速后撤,轻咳一声:“你口水流出来了。”

何砚之本能伸手去擦嘴角,结果干干净净,哪有什么口水。

“……”

这小子……

怀里的猫也被他的动作弄醒了,小幸运从毯子里探头,张嘴打哈欠,在他身上来了个一拃长的“猫式伸展”。

“不是怕它身上有跳蚤吗,怎么还抱着睡?”俞衡问,“你不要跟我说它是自己跑到你身上的。”

何砚之揉揉眼:“没有跳蚤吧,要是有跳蚤传到我身上,早该痒了,毕竟我可是招蚊子招到死的类型。”

俞衡并没get到招蚊子和招跳蚤有什么必然联系,本想说一句“你身上毛这么少跳蚤待不住的”,想想估计要被怼,还是顺着他说:“那我们不一样,宿舍蚊子全咬费铮。”

何砚之手一顿。

……全咬费铮?

这年头蚊子都这么势利,专门欺负0?

这个话题没法再继续下去了,何砚之把快要掉下去的毯子往回拽了拽:“你怎么样,又好点没有?”

俞衡:“我怀疑你这么关心我其实是想旁敲侧击问我能不能做饭,但我没有证据。”

何砚之:“……”

他微微一笑:“我觉得你真的没事,头脑清晰、逻辑通顺,‘调戏人三百条’倒背如流,一个字没忘,甚至还能出本书——我认为,你给我当保镖真屈才,国家需要你这样的栋梁,要不我找个机会,给你上交了吧?”

并不想被上交的俞衡赶紧装柔弱,他一脸“痛苦”地捂住头:“我还是没好,头好疼啊,嗓子也好疼,鼻子不通气,还想流眼泪,砚总快救救我,我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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