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敢!上次你不是骂我是婊子吗!怎么?现在你倒是连婊子都操了?你他妈公狗急着下种吗!”
刘家仁毫不客气地甩手又给了他一巴掌,顺手把他上衣又给扯成了布条,刺眼的顶灯下一身细腻的皮肉泛着白花花的光,不断挣动着,活像是海里刚被捕捉上来的细鳞鱼。
刘家仁舔了舔嘴唇,冷笑一声:“不管我是什么,你一条只配被配种的母狗,都没资格评判。”
他三两下把人扒光,一手把尹楠死死摁在床里,一手扯开了自己裤链,不由分说地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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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酷刑一连持续了几个小时,中途尹楠昏过去一次,结果又被刘家仁给折磨得醒过来,只觉得不管是醒着还是晕着,都是眼前漆黑刺白颠倒。等到刘家仁终于从他身上离开,尹楠简直只剩下半条命了。身子像是被车碾过几轮一样,身上青紫红痕遍布,血污白浊湿黏。他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但一动就觉得全身筋骨都断了个干净,直直从床上摔了下去。
另一边传来刘家仁残酷的笑声。
尹楠勉强用手撑着地面,抬起脸来,视线越过大而凌乱的床,狠狠瞪着刘家仁。刘家仁丝毫不以为意,他点了根烟,转过头看了眼被血污和泪痕搞得极为狼狈的尹楠的脸。
“这就是把我惹毛了的下场。”他悠然吐了口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坦得归位了,这种通过吸饱了恶意而获得的舒适感并不健康,但他不在乎,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能通过健康的手段得到的舒适感。
“下场?”尹楠哑着嗓子冷笑了一声。“你怎么不对你的心上人说下场?人家现在有影帝加持,路子走得风生水起,我可没看到他有什么悲惨的下场。”他嗓子里发干发烫,不得不停下来痛苦地咳嗽了几声,可马上就换了一副阴毒的嘴脸继续火上浇油:“我看他也是离你远远的比较好,只有招惹上你这狗杂种,才会有我这样的下场。”
尹楠骂得难听,可现在刘家仁已经狠狠发泄过一通了,这话听到耳朵里倒是远不像刚才那样怒火中烧,反而让他饶有兴味地下了床,绕到尹楠那边的床沿坐了下来。
到现在尹楠还是认为刘家仁喜欢的是曲海遥,刘家仁也根本无意向他解释他把冯京做马凉——不过是个会出声的出气筒,还要他什么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不成?
刘家仁想想都觉得好笑,再去看尹楠,就觉得这出气筒倒也算有点儿意思。
“你应该庆幸的。”他凑近拍了拍尹楠的脸,一脸的嚣张。“你上了我的床,我只会给你更好的资源,或者更多的钱——如果你要的是这个的话。你上次大剌剌地跑到我房里来自荐枕席,要的不也就是这些玩意儿?”
尹楠阴阴地笑了出来,一口白森森的牙在红肿的嘴唇间若隐若现,然后他忽地一张口,啐在了刘家仁脸上。
刘家仁离得近,猝不及防被他啐了个正着,刚才才舒坦了一些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见刘家仁脸色阴沉难看,尹楠反而心情好了不少。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了,都这样了,哪怕刘家仁现在就把他砍死在这里,他也要拼了命捅刘家仁两刀才罢休。
“我要什么,只有我能做主。上次是我自己愿意才上赶着跑到你跟前来,现在老子不愿意了,你动我,那咱俩就试试谁敢玩儿命。”
刘家仁眼睛死死盯着尹楠,一手随意扯了床上的什么东西来擦了擦脸。
“看起来,现在比起恨曲海遥,你是更恨我了吧?”
尹楠挑起眉毛:“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谁都别想跑。你不是拿我当刀吗?行啊,我先砍曲海遥,砍完下一个我就砍你,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刘家仁笑了出来。一开始还只是哼着笑,之后越笑越大声,最后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很好,你够种。”他捏着尹楠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大手一用力,尹楠顿时痛呼出声,下颌骨也不由自主地上下分开,露出一口白牙和红艳艳的舌头。
刘家仁看他痛得溢出眼泪,残忍地笑了笑,然后一口啐在了尹楠嘴里,随后放开手,反手一巴掌把尹楠又扇到了地下。
尹楠伏在地毯上捂着脸。这一巴掌又扇得他眼前发黑,耳朵里一边嗡嗡的,一边传来刘家仁快意的声音。
“行啊,我就等着你收拾完了曲海遥之后再来收拾我,我看你能把我收拾成什么样来。”他又拎起尹楠的脑袋,看了看他被自己扇得红肿的侧脸,笑得更加残酷了。
“不过你现在既然还要指望着我来帮你收拾曲海遥,那就给我老老实实把曲海遥盯好了。叫你的眼线勤快点儿,曲海遥和容意之间事无巨细我都要掌握,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能让他们两个都死得很惨的。只要让我满意了、快活了,你那部电影,我捧你做男主角。”
尹楠眼里看不出什么光彩来,只黑沉沉地盯着刘家仁,一言不发,像是条随时准备去死的狗。刘家仁看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腿间刚刚发泄完的家伙又开始兴奋了,他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尹楠就往浴室走。
尹楠没有再挣扎。
第50章
从早上醒来开始,曲海遥脑子里就毫无意识地播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滴事儿都能成~”的BGM,昨晚他已经提前把鱼和虾放到冷藏室里化冻了,早上起了个大早,先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再把要带的东西装进恒温箱里,拎着就下楼开车了。
之前本来想把容意约到自己这儿来吃饭,但转而一想,曲海遥这里毕竟是公司宿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有人来人往,还是容意的私宅比较方便。《无心无剑》的路演刚刚跑完,除了首映式和前两场路演之外,其它场次都是容意和曲海遥各跑各的,俩人分散足迹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回过头来又已经十天半月没见面了。以前这种感觉还不太明显,但现在曲海遥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确实是想容意了。
他不知道容意是不是也有和自己相同的心情。
容意倒是刚醒来没多久,鬓角和发际还留有洗完脸之后没有干透的微湿。见到曲海遥来得这么早,容意微微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要差不多十一点才过来呢。”
“我要做饭呀!做饭当然要来得早啦!”曲海遥说得理直气壮,其实他就只是想早点见到容意而已。
容意笑了笑,拎过他手里的恒温箱拿到厨房去:“带了多少东西啊?跟你说了我们俩吃不了多少,蔬菜我这儿有。”
“都是我钓的,特意早早就给你留好了的。其实最好还是钓上来就做,但不是没那个条件嘛,你又不在……但是你放心啊,这些都是我钓上来就冰冻了的,一点儿都没马虎。”
曲海遥换了鞋跟到厨房,然后把容意赶到一边去,自己认认真真地把大黄鱼、虎斑虾、梭子蟹都从恒温箱里一样一样拿出来。容意有些懵,他看了看这满满一池子的虾兵蟹将,又看了看曲海遥,忍不住问:“你这鱼……还没收拾啊?”
“没有啊。捕上来就直接冰冻了,要等收拾完了再冻那怎么可能有这么鲜黄——你看!这么金黄!”他手上抓着冰冻的鱼就把鱼嘴巴朝着容意的方向戳过去。容意堪堪避开,脸上还是很懵的表情。他又上下打量了一圈曲海遥:“你穿成这样,跑到我家来收拾鱼?”
曲海遥一愣,一手抓鱼一手抓蟹的两只手都顿在了半空中,然后他看了看容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嗯,一身潮牌,他想起自己昨晚兴致勃勃地都快把衣柜翻了个遍才确定下来穿这么一身,曲海遥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一直很在意自己这张和容意相似的脸,所以特意选择了一套非常不像容意的风格、但又任谁看了都会夸赞很帅的穿搭。然而被容意这么一说,他才惊觉自己穿着这么一身跑过来杀鱼,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曲海遥顿时垮了一张脸。容意抱着手臂看着他笑,曲海遥满脸哀怨地转头看着他:“哥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犯蠢的样子吗……”
“我可没有。”容意的脑袋摇得像是个拨浪鼓,“是你自己要犯蠢的吧?这也能算到我头上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忍住笑,装作正经地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我记得我这儿有……啊找到了,”他不知从哪个柜子里翻出了一条粉红色、带着甜腻腻花边的卡通围裙,拿到了曲海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