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力气,看来书上的知识要运用到现实中不只一点点困难而已。如果没有太阳星星,树木的疏密又差不多,看树轮小的不行,大的要用到伐木机,可哪个傻冒出门还随身携带伐木机呀。
能想到的方法都不可行,我只能瞎蒙乱撞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惊现农田,有田就意味着有村庄,还来不及体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惊喜瞬间变成惊吓。
蛇,满地的蛇,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
天啊,为什么这么多蛇?
前后左右布满花花绿绿品种繁多大小不一的蛇,连跑的路都挡住了,我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就怕踩中它们一口咬过来。
我一动不动站了好久,确定它们的确当我不存在,才试探着跨一步踩到空余的区域。
之后第二第三步再走就自然了许多。
运离群蛇乱舞的鬼地方,我走过农田,蹬上小山坡,山坡下又是大片农田,农田对面才是村落。
肚子有点饿,我坐山坡上一棵矮小灌木旁,伸手去摘它熟透的果子丢进嘴里,这种拇指大小的野果我从小吃到大,不怕有毒。
肚子吃到三分饱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走进村庄。
村里安静过头,我心里有些忐忑,握紧刀越发谨慎。
刚拐弯不料看到个老熟人,我蹭蹭蹭退回门口的角落里,此时跑是来不及了,只能暗暗祈祷他没发现我。
江惟双手插兜慢悠悠路过门口,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他好像没发现我,我欣喜暗暗催促,衰神,快点走快点走。
衰神却忽然转头朝我一笑:“傻纯祎,真以为我没看见你吗?”
缩墙角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我:“???!!!”
傻纯祎这种清奇的称呼怎么感觉和霸总的专属名词“傻丫头”迷之相似?
脑子里迅速形成简介:
他,冷情,沉默,嗜血,他是暗夜里的帝王,是xx集团的继承人,是花国最年轻的上校,是全世界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而他只对一人痴情,上了隐,中了毒,从此步步为营,誓不放手。
她,是扮猪吃虎的千面伊人,她时而是xx的天才首席设计师,时而医学界的绝色鬼才,同时也是容颜倾天下的x处特工。
你追,我逃。
你爱而不得,你为我哐哐撞大墙,你发动全国势力地毯式搜索
我走投无路,我带天才龙凤包子华丽归来。
他眼神狠戾深沉,步步紧逼:“女人,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咬牙怒吼:“龙傲天,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嘴角挂着残忍邪魅的笑:“让我玩腻了,我就放过你。”
从此,长夜漫漫。
……
脑补到此结束,我笑得飙泪肚子痛。
“智障。”江惟给出评论。
我捞起门口的箩筐,猛地盖住他,抬脚连人带筐踹倒,然后绕到围院的低矮处翻墙进去,走到门前隔着铁门一看,江惟正狼狈爬起来。
我捂肚哈哈大笑。
“卫纯祎,你是不是想死”江惟黑脸死死盯着我。
我扭头左右看看,瞄中了院里的水缸,舀一勺水,哗啦一声全泼给他,配上洋洋得意的鬼脸:“想死呀,你杀得了吗?哩哩哩,啊哈哈哈!”
江惟沉默地掏出……一把枪。
我得意忘形的笑戛然而止:“冷静,冷静,千万别冲动,老兄,冲动是魔鬼,我刚刚开玩笑的,别当真哈。”
“开玩笑?我现在不和你开玩笑。”江惟举枪瞄准。
我扭腰歪头冲进屋里,枪声随之响起,我扒着厅门悄悄望去,子弹嵌入我刚刚身后的墙壁里。
妈买批,居然真开枪。
我秒速关厅门,就算他也翻进围院,没拿大炮也要拿大刀砍百来刀才能破门。
我躲进房间开始反省今日所作所为。
刚刚,是有点过分了。
没办法,谁叫他困了我一周,刚逃出来不到半天又追来,刚才嘴又犯贱,唉,脾气一上来,忍不住就给了点教训,总之,还是太冲动,冲动是魔鬼呀!
看,如今,吾命休矣,呜呼哀哉。
日常反省完毕,我东搜搜西翻翻找到床底下一堆小芋头,暂时没办法吃,我再找找,又找到一袋中老年奶粉,好像不适合我,又翻翻,是一只透明胶瓶装的冰糖,哇!这个好,我拧开盖拿一块丢嘴里,嗯,够甜。
想到床底下的芋头,我想好怎么吃芋头了。先将芋头削皮切块油炸,融化冰糖,然后将炸熟的芋头裹上一层薄薄的糖衣,咬一口,香甜酥脆,回味悠长。
我迫不及待地想变现脑海里的美味,可惜,厨房在院里,变态应该,大概也不会这么快就走,说不定正呼叫小弟要炸平这橦楼呢!
大门外一身湿漉漉的江惟确实有这个想法,他接过保镖递来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再擦湿透的头毛,心中已经列好杀人二十四方法。
第27章 迷魂水
不管江惟在屋外想怎么整死我,我在屋内悠哉睡大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肚子也饿,我刮掉几只小芋头的皮,把芋头装篮子里,无声无息开厅门,伸头望望,没人,我蹑手蹑脚抱着篮子和冰糖去厨房。
上一代的农家厨房烧柴的,没有插座也没有煤气罐,幸好柴油砧板大刀一应俱全。
从水缸里舀水放盘子里倒芋头洗净,再捞起切块。
洗锅烧火热锅倒油,等油热了就倒芋头下锅,炸熟后捞起,余下的油铲起放碗里,加火,倒一碗水锅里,放几块冰糖,冰糖融化继续搅拌至可以拉丝的程度,倒芋头进去搅拌均匀,铲起用碟子盛放。
用筷子夹一块,糖丝拉得老长才断,咬一口,哇噢,美味可口。
“好吃吗?”
我转头正想说好吃,妈呀,是衰神。
江惟微笑走进厨房,夺走我手里的筷子,再夹碟中的冰糖芋头。
“手艺不错。”江惟点评。
再然后,脖子一痛我就没知觉了,闭眼前唯一的遗憾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芋头只吃了一块。
我死了吗?并没有,再清醒时回到了江惟家。
不巧,他正分咐手下杀人。
两个手下把死人拖向外面,血迹一路向外延长。
醒来时发现在杀人现场怎么办?
虽然,我也杀过,但自己杀人和别人杀自己不同好吗?
“你抖什么?又不杀你。”江惟斜我一眼说道。
呵,早说嘛,害我担心受怕。
我扬起个尴尬的笑容:“你干嘛无端端杀人?”
“他得罪我了。”江惟扬眉道。
得罪?我貌似,好像,也……得罪他了吧?但他既然说不杀我,应该是真的吧?
“现在,来算算你得罪我的事?”
我急忙道:“你不是说不杀我吗?怎么才一眨眼又食言。”
江惟背靠沙发道:“我是说不杀你,可没说不做别的呀!”
“卧槽,你到底想干嘛,给个痛快。”我破罐子破摔了。
“你去。”江惟指挥手下。
黑衣人拿着个小瓶子向我走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起身跑到江惟身后。
黑衣人向前一步我就后退两步,以江惟坐着的沙发为中心绕了好几圈。
最后豁出去了,我一把掐住江惟的脖子:“说,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鬼?”
江惟被掐得喘不过气,他吃力开口:“你先放手,不然我让他立刻送你入土安息。”
好吧,我松了手。
谁知一松手江惟却不知用什么捂住我口鼻。
渐渐失去意识前,我悔,我恨,早知道他这么奸诈就掐死他好了。
江惟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眼睛仍然睁开却无神,如提线木偶一般。
江惟拍拍卫纯祎的脸蛋:“长得还不错,就是嘴巴不讨喜,脾气也暴躁,现在多乖,哪也不跑了。”
江惟牵着卫纯祎的手走上楼梯,她不说话乖乖跟着走,似乎无论做什么也不会反抗,完全成为没有思维和语言功能的人形玩偶。
江惟每天工作之余,高兴就拉着新玩具去花园晒晒太阳,有时心血来潮还会帮玩具换衣服扎头发,看看穿哪条裙子漂亮和绑哪种发型好看,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把卫纯祎当新买来的芭比娃娃。
今天工作不顺,手下把事情搞砸了,江惟气得踹几脚手下,手下不敢还手,看老板气消了大半忙惶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