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一道再出发。
大家一致认为在水上比陆上安全,所以今晚决定在水上过夜。
黑夜的江面泛着幽冷的光,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岸全是黑黝黝的树,越加显得诡异恐怖。
已经受邀上船的杨小芬开始后悔了:“这里阴森森的,早知道刚才经过那条村时上岸好了。”
“我也觉得这里好恐怖,□□静了,连只虫子叫声都没有。”船上另一个女孩易文茜赞同道。
其中一个高个男孩陈述则说:“别怕,就是安静了点,总好过被丧尸追,起码我们现在还能睡觉,要不今晚轮流守夜吧,现在9点,我们六个人一人守一个半小时,刚好到明天六点,按生日月份顺序来决定谁先守夜,我是9月的,你们呢?”
“我是7月。”
“我是8月。”
“我是12月。”
“我是5月。”叶紫萝举手说。
“我11月。”我说。
陈述又说:“好,5月先来,给表给你。”
叶紫萝伸手接住表。
他扬声再说:“一个小时后轮到7月,其余的睡觉。”
竹筏因为少杨小芬离开而明显上浮,饶是如此,竹筏的平衡也不是很好,叶紫萝慢吞吞地挪步过去挨着妹妹:“你怎么不睡啊。”
“不困,而且,这里很没安全感,你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注意四周。”
“你说的我好紧张。”叶紫萝抱紧她的胳膊四下瞅瞅。
“今晚再困也别睡,你没有武器只有一根竹竿,记得竹竿不离手。”
“好,我记住了。”叶紫萝紧了紧手中的竹竿,咽口水再悄悄的瞅一眼周围。
一个小时过去,叶紫萝再害怕也淡定下来了,还有点困,船上四人不知道谁打起了呼噜。
我始终紧绷着不放松警惕,因为这里实在让我无法放松身心,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的警钟在敲响。
“扑通。”
是重物掉下水的声音。
“谁的东西掉了。”叶紫萝立刻紧张问道。
叶紫萝的声音吵醒了众人。
“刚才我听到有东西掉下水的声音,你们快看看有没有不见东西。”
“没有啊。”
“对啊,我的东西都在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晓光。”陈述突然大喊:“晓光……”
我快速把刀塞给姐姐夺过她手里的竹竿跳上船去搅另一面的水。
这一连翻动作再加上刚才陈述喊的名字,大家才开始意识到另一个男生晓光不见了。
“晓光怎么掉水里了吗?谁会游泳啊,快下去救他呀!”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我收回了竹竿面向大家:“下水也没有用,已经救不回来了,他不是自己掉水里的,他是被某种生物拖下去的。”
“怎么可能。”易闻茜大喊:“水下又没有东西,说那么废话还不如赶紧下去救他。”
“晓光好好睡在船上,两边有护栏,他自己掉下水的可能微乎其微,而且,他掉下水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你们觉得正常情况下一个大活人掉落水不扑腾几下或者呼救吗?所以刚才我姐姐才会问谁的东西掉了而不是谁掉下水了。”
“难道就不救了吗?”杨小芬小声道。
“你去救吗?”我看向她:“如果你有勇气赌上自己的性命的话,我刚才已经把他掉落这片区域搜过了,没人,如果你要救,那从这跳下去往外围搜,说不定能找到他的尸体。”
“我……”杨小芬忍不住往后退。
“说到底你就是胆小不肯救人。”易闻茜大声道。
“我拦着你救人了吗?去呀,我都说了,从这跳下去往外搜。”
“我又不会游泳,你让我去送死呀?”
“你不想死,所以就让别人去送死?”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让你们去救人。”
“闻茜。”陈述适时开口喝止她:“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能救得了□□,徙劳无功而返还好,万一救不了晓光还因此又失踪一个谁负责?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是保防止再有人失踪。”
我递竹竿给姐姐让她抓着竹竿上船。
叶紫萝抓住竹竿爬上船,然后把怀里的刀还给妹妹。
只听陈述继续道:“现在面向外围成一圈直到天亮。”
没人再有意见照他的话做。
第22章 诡秘水域2
水面一丝波纹也没有,在月亮的照射下反射出幽幽银白色光芒,谁也不敢多眨一下眼睛,连呼吸也恨不得屏蔽,就怕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这种高度戒备维持了将近两个小时,有人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易闻茜眼睛不受控制闭上几秒,求生欲让她猛地又睁,如此重复循环。
“咚。”
一声如泉水叮咚般动听的水声将易闻茜惊醒,她惊慌左右察看,随即脸色惨白。
少了一人。
她浑身颤栗不甘心又重新数一遍,还是少了一个人。
又失踪的是周洋清。
是其余的人和她表情也差不多,死亡的召唤萦绕在耳边,没有人能在这一次次召唤中还镇定自若。
“马上走,这地方不能再呆了。”陈述当即拿起船浆划动船只。
叶紫萝也机械地划动竹竿,心里重复循环着同一句话: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
易闻茜抱头缩着身子不愿再看水面一眼,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被拖进水里再也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我抱着刀努力平复翻滚的负面情绪,高度集中精力以应付可能会突袭的未知敌人。
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连两次拖人下水?
水鬼?
除了传说中的水鬼,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水下生物能无声无息把人拖下水。
小时候东听西听而知关于水鬼的特征就是:体型小,跟小狗差不多大、力气大,仅限水里、吸人血。
我想起了小时候隔壁家的老爷爷给小孩子讲的关于水鬼的传说:以前有一个人走到河边,累了就坐河边的大石头上歇一会,当时他觉得脚底似乎刺痛了一下,像针扎一样,但是痛感稍纵即逝,他以为是小砂砾跑进鞋里踩到了也就没太在意,可当他回到家却发现脚底下有两个血窟窿,可鞋里并没有多少血,医生检察过后说他失血过多,建议他回家补补血就好。那人就奇怪,都没流多少血,怎么会失血过多呢?失去的血又去哪里了呢?那人回家一想,就猜可能是河里的水鬼幻化成石头偷偷吸食他的血,因为传说水鬼只有在水里才有力气,上了岸连母鸡都打不过,因此它上岸后只能幻化成人或物迷惑人心以达到吸血的目的,怪不得当时他觉得脚底一阵痛麻,原来是水鬼正在吸他血。
故事听到这里,小孩子一般都是惊恐不安,想到水就怕,严重点晚上还会做噩梦。
虽然长大后觉得故事失真,知道只是大人编来吓唬小孩的恐怖故事。因为一到夏天小孩子爱下河泳水,偶有溺水事件发生。
对应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是否真的存在的水鬼。
在死亡的阴影里,人的求生欲无限放大,船只很快就驶出一大段距离。
我牵紧姐姐的手跟在陈述和易闻茜后面弃船上岸。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隐入了云层,浓如墨的夜开始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慢慢稀释,勉强能看清方圆十米的事物。
上了岸,登上高处,才发现底下是一个深度难测的湖,这湖看起来阴森又诡异,像一个吃人的妖怪张开的嘴巴,而他们刚刚居然在湖中央。
不用人提醒,谁都下意识的远离湖边,脚下踩的地离湖面目测有十米高,令人惊心的高度。
更奇怪的是这种时候居然有一对老夫妇在掘地种花生,太诡异了。
陈述上前搭话,问他们为什么深夜在这里种花生,他们回答说是肥沃平坦的田里容易碰上丧尸还无处藏身,他们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碰到丧尸跑不快,这里地高偏僻,少有丧尸侵扰,所以抓紧时间种完花生,期望有个好收获不至于饿死。
这个解释似乎很合理,没毛病。但我但是持怀疑态度,既然年纪大腿脚不便,白天都跑不过丧尸,晚上就跑得过啦?路都看不清怎么跑?你以为你有夜视眼吗?不老眼昏花就不错了,晚上不更应该躲家里体息好为白天种地储备精神?
还有,刚刚我们在湖下时距离他们不过十余米,这么大动静,他们怎么一点都没发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