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逆袭记(386)

“尊者所言甚是。”一旁的常随四十来岁的模样,看上去颇为稳重。

“呵呵,”被称为尊者的长者笑了起来,“你呀,就是太过死板,年纪轻轻,还没我这个老头子有趣,再去那边看看。”

“是。”

容离半晌才止住笑,挽着夏侯襄的手在不宽的小道上走着。

这里的行人大多穿着朴素,担着箩筐不紧不慢的走着,偶见相熟的邻里便出声打招呼,让苗疆这处被外界传言令人生畏的地方,多了几许烟火气。

夏侯襄对苗疆说不上了解,在此之前,世间流传关于苗疆之事,大多停留在蛊毒邪祟一事上,极少有撰写此地民俗风情的书籍,最多写上一句:土热,多霖雨,稻粟皆再熟罢了。

可以说,世人对苗疆知之甚少。

司玉虽说在此生活近一年,不过他关注的点并不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面,是以关于苗疆的风俗和进入苗疆后需要注意的事情,司玉给容离等人做了陈述,其他所说的并不多。

容离和夏侯襄夫妻二人边走边看,苗疆山林散落,四周多为河道,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水汽,大抵是河流诸多、雨水充沛的缘故,居住在此倒是有一种世外桃源之境。

港湾歧出,码头相望,船只往来穿梭。

两岸是一排排用木柱支撑在水中的吊脚楼,这吊脚楼的临街面都是骑楼式的,茶楼酒肆、店铺之中,夹杂着亭台楼阁。

边走边瞧,容离发现这里有许多的店家掌柜竟是女子,在古代这般场景可不多见,沿街走去,十家里倒有六七家是女子所开。

容离暗自思忖,这苗疆不知与她所知道的那个原始苗疆是否一样。

若苗疆是母系氏族倒还说的通,不然着眼大陆上那许多的国度,都是男子当家,女子在外做工、做生意的实在不占多数。

这些女子大多颇为爽朗,女掌柜亲自吆喝的不在少数,相较于男子的粗狂,女子吆喝生意听起来倒像是唱歌一般,清脆悦耳。

更有甚者唱着山歌就把生意做了,这般情形容离倒是看着有趣。

街市上人声嘈杂,摩肩接踵。

一泓秋水,半江渔火,缕缕炊烟,楼阁倒影,装点出一幅绝妙的图画。

苗疆外围的道路并不规则,环山而行,脚下的路更像是人们长此以往踩出来的。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向前走去,没过多久,便可见狭长幽深的巷子,这便进入苗疆寻常百姓聚集的住处,这里的古巷子和其它地方迥然不同,可以说是难觅其二。

既有北方街巷的幽深寂静,而无循规蹈矩的刻板;又有江南巷子的水乡秀色,却无平坦无坡的布局;兼二者之长又独具山野之味。

苗疆的街巷显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爬坡上坎,转弯抹角,巷中有巷,巷中有井,巷下有沟,巷对码头,巷通驿道。

这些巷子都建在临河的源胥山上,随山势蜿蜒起伏,层层而上,因为巷子都在山间盘旋,弯弯曲曲,东拐西弯,初来乍到的人常常迷路。

巷子都直接通往临河的大街,大都与码头相对。

如此一来,便可方便百姓进入内城采买。

夏侯襄和容离来到一处码头,在地图上标示这,这里是前往内城的路线。

坐在小船上,容离想起司玉说的话,“能在苗疆内城居住的,均是达官显贵,内城三面环水,唯向东一面通路,东方实为皇城,乃圣女与月华祠所在之地,苗疆皇室虽然看似至高无上,可真正的实权在圣女和月华祠手中。”

“圣女与月华祠分庭抗礼达百年之久,两者实力相当,明里两厢井水不犯河水,实则互相试探无数,但二者实力均不足将对方消灭。”

“两股势力错综复杂,为你们调查贤王中蛊真像更添难事,切莫心急,在弄清楚是哪股实力加害贤王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司玉说这番话时,是少有的严肃。

转而看向沉思的夏侯襄,容离觉得他所想之事大概与她相同,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他们一定可以调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像。

夏侯襄若有所觉,将目光转向容离,他微微弯了唇角,展臂将她揽进怀中。

小船飘飘荡荡,不一会儿便到了对岸。

一只小船带不了多少人,一个个手提肩扛箩筐的男女平稳快速的走了出去。

待他们一船人上了岸,岸上那些采买完毕,早就等在那里的百姓便上了船。

五个大钱儿一个人呢,船夫的小船从早到晚就没停过,来来往往于码头之间,为自家生计奔波。

内城相较于外城要热闹精致许多,临街店铺多为老字号,更是外城没有的。

是以,百姓虽在城外小铺可以买些平日应用之物,若想要买好的,还是要来内城采购。

来来往往的行人,骑马坐轿的官员,另外还有些富贵的客商,各行各业都有,这内城倒是与旁的国家一般无二。

内城的掌柜多为男子,这些店铺便和往常的店家一般,安安静静的等客来,大伙都是奔着字号去的,从古至今都一样。

夏侯襄和容离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去找到老董,待碰过面后再做打算。

第517章 老董

老董

老董能居住在内城,身份自然不同寻常,是当地有名的茶商,供应之处遍布大江南北。

按照司玉给的地址去寻,因为要给众人留个线索,所以夏侯襄夫妻二人现至客来居附近将记号做好,之后沿街巷于隐蔽处将之路记号做好,直至鸿华里巷口。

老董的家就在附近,待他们夫妻二人先行见到老董后,再派小黑去接人。

小黑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二人,并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一有问题,它好及时向主子报告。

有它这么一个特殊的‘暗卫’,等闲尾巴还真的不好完成任务。

内城街巷的规划要比外城规整许多,正南正北的街市小巷,很容易确定方位。

一盏茶后,容离和夏侯襄站在一处人家门前,抬头看向门匾——董宅。

他们到正地方了。

抬手扣门,不一会儿,门分左右被打开,门房探出脑袋来,“门外者何人?”

“叨扰,请问董老板可在?”既是夫妻二人前来寻人,问门的事自然得由夏侯襄来办。

“您二位是?”

“我们是从盈泽来的,听闻董老板手里有上好的茶叶,所以想与董老板谈些生意。”夏侯襄所言是司玉告诉他们的说辞,如此老董便不会不见他们。

老董全名董乐茗,父亲乃盈泽人士,在家排行老三。

董父因年轻之时好奇心旺盛,听闻苗疆怪异之事颇多,仗着自己年轻非要来闯一闯,往后跟小伙伴们吹牛打屁,可都是谈资。

这一闯不要紧,董乐茗的娘亲瑜九娘,便闯到董父的心里去了。

之后自是一番郎情妾意,待董父回家求父母提亲之时,便出了岔子。

董家父母自然不同意他娶一个苗疆女子回府,话说的很重,并要另外替他安排一门亲事。

董父自然不干,他既然有心爱的女子,为何要娶他人为妻,这么一来双方闹了个不可开交。

董父的父母在盈泽也是大户,将儿子看管起来说什么不许他再入苗疆。

同时董家父母二人心里思索,传闻苗疆人人养蛊,莫不是自己儿子被那苗疆的丫头下了蛊毒,闹的他不顾孝道,违抗父母之命。

虽托人去找能人异士,看有无会清蛊之人。

董父哪儿能任由自己被关?

依他看来,父母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所爱之人为苗疆女子罢了,没关系,等他将人先娶了,倒是父母就算有意见都没办法了。

是以,某月黑风高之夜,董父跳墙跑了。

出了盈泽直奔苗疆,头一回入苗疆是九死一生,现在再去,用了瑜九娘教他的法子,自然毫发无损的进了苗疆境地。

董父一到苗疆飞快地与瑜九娘成了婚,瑜九娘性子直爽,对于怎么嫁给董父的根本不在意,大婚就是个形式,他二人能结为夫妻便罢。

董父离家出走可是急煞了老父老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去了何处。

二老急的一嘴燎泡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离家时董父带的银子也不多,也不知儿子在苗疆生活的怎么样。

董父成完亲并不着急回家,此次乃是偷偷离家,与九娘大婚又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时父母若再不同意,将九娘赶出门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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