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33)

吃完饭还回来惬意地喝两碗汤,六个铜板,有菜有肉,吃得饱足。

范溪装白饭,荆娘打菜,柴娘盛汤。

范远瞻在一旁收拾碗筷,连着四人,总算把这摊子弄好。

他们这饭菜一连卖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饭菜卖完,后头来的人压根没吃上,不由失望地叹口气,“你家怎么也不多弄点。”

荆娘朗笑道:“饭菜一共就那么多,想弄多些亦无法,明日早……”

“明日我们定多弄些饭菜出来,”范溪在一旁扯扯她衣服,打断他的话,转而对客人笑道:“锅里汤还有些,不然这位大伯喝碗汤歇歇罢。”

那人见范溪好声好气,脸上表情和缓些,问:“汤多少钱?”

范溪已麻利地将汤盛了起来,双手递给他,笑笑,“汤不要钱,不值什么,您润润口。”

那人一口气将汤喝干净,用手摸摸嘴巴,感叹道:“你家做生意厚道,那我明日再来罢。”

范溪接着给人装免费的汤,直到将所有汤都装完,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他们收好东西之时,太阳还未下山。

早上带的东西多,光凭人无法挑回去,得等木挪将牛车赶过来将东西运回去。

范溪见地上有些脏,装好东西后去沿河铺子里借了把扫帚出来扫地。

荆娘她们累了一日,骨头都快散架,便坐在椅子上歇息。

范溪扫完地看看天色,对范远瞻道:“大兄,天色还早,不然我与伯母先去买好猪肺,你带上银钱再去买四百个碗,让人送回村里罢?”

范远瞻揉了把她发顶,点头:“那我便去了,你们先去买猪肺,回来后歇歇,等木挪兄过来再慢慢装车。”

范溪应下,她叫上荆娘准备去买猪肺,外祖母年老,范溪便让她坐着歇歇,顺便看东西,左右有黑鳞几个在,也不怕人抢。

第29章 租铺

范溪在出发之时特地找了两个大筐, 与荆娘一人背一个。

荆娘挽着范溪的手, 一边走一边发愁, 远远看到那猪肉摊子, 低声在范溪耳边叹:“还说明日多弄些, 猪肺就那样多,哪里够卖?县城里一日就杀那十来只猪呢。”

范溪笑笑,“这有何要紧, 没有猪肺,可买猪头猪肝猪肾, 总之买些边角料,省点铜板罢了,若这些还被人买干净了, 我们就算买猪肉,每日也能挣上不少银钱。”

想到今日盛况,荆娘又笑,抚掌道:“这倒也是,常言道, 花钱如流水,我还是第一回瞧见挣钱如流水。”

范溪笑:“就是这理。伯母您莫忧, 别的莫说, 我们一日卖两三百份饭菜不在话下,纵使我们一份饭菜成本需三铜板,一日亦能挣七八百铜板,比种地划算得多。”

荆娘算术不好, 不过大致的数还是能算出来,一听她这样说,不由咋舌,“乖乖,这般挣下去,岂不是没几日便成地主老爷了?”

“地主老爷算甚?待树挪森挪念完书,说不得您还是举人娘,进士娘呢。”

荆娘脸上笑意止不住,连连摆手道:“他两个念书不成,不过念些书不做睁眼瞎罢了,你两位兄长方是读书的料。”

“纵使树挪森挪不成,还有木挪兄他们孩儿嘛,好好养着,总有出息的一日。”

荆娘闻言便笑:“听听你这口吻,跟小大人似的。”

“我年岁又不算小。”范溪笑道:“这钱归挣,人也累得很,没那样容易。”

荆娘此时也不说累了,立即道:“有钱挣怕甚!就如你说,好好拼几年,说不定日后还能唤奴使婢呢。”

两人说着话,荆娘顿觉一身疲惫一扫而空,她拉着范溪大步走到猪肉摊子上,猪肉摊主已认得她们,笑问:“要猪肺罢?”

荆娘笑应,“哎,劳烦将摊子上的猪肺取出来我瞧瞧。”

“喏,都在这里。”摊主取出三个猪肺给她们看,大的猪肺三文钱再搭点不值钱的骨头,小的两文钱,这门生意很快就做好了。

荆娘不让范溪背,怕压矮个子,接过猪肺后全放到自个背筐里头。

范溪却不忙着付铜板,她问:“伯伯,您这里猪头可卖完了?”

“还剩一个,怎么,你要?”

这猪头已割掉了相对值钱的猪耳与口条,就一个丑陋的光秃秃猪头在那,范溪瞧了一眼,问:“多少铜板?”

“你要的话二十铜板与你。”

荆娘一听,立马道:“比两斤猪肉还贵,这般我不如直接买斤猪肉,还实惠。”

摊主道:“话是这般说,不过我这猪头肉多啊,剔下来不止四斤肉了。”

荆娘摇头,“里头的脑花又没什么人要,剔下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肉,三斤还不如人一斤呢。”

摊主笑:“那么一个猪头十六文钱罢,看你们常光顾我生意,再少便不行了。”

“这还差不多。”荆娘转向范溪,“溪儿,里头的猪脑要不要掏出来?”

范溪笑笑,“拿回去我们自个掏罢,便不劳烦这位伯伯了。”

荆娘闻言便将猪头放到自己背筐里。

简单说了几句,他们赶去下一个摊子。

最终范溪她们买了十个猪肺与七个猪脑壳,她们做生意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有人消息灵,买了猪肺回家自己煮。

这十来个猪肺猪脑重得很,两人好不容易将东西背到摊子上,停下来歇息。

范远瞻不久亦回来了,说碗已买好,瓦窑的人会将碗送过去村里。

他们买的碗一个三铜板,范远瞻买了两回,买得多,便让那边的人送了五十个,那边无二话。

范溪坐在桌边,吹着河畔来的凉风,不一会便睡着了,脸蛋睡得红扑扑。

荆娘见她这模样,心中一叹,到底还是未及笄的小女娘,再勤奋能干,身子骨也受不住。

谁都未叫她,直到木挪过来,大伙开始收拾东西,范溪方自个醒来。

他们今日铜板都收进一个口袋,放到车上叮当作响,大伙听着这声响,脸上笑意多了几分。

几人迎着夕阳回去,回去之后,荆娘柴娘与范溪三个喝了口水,便开始去睡觉。

她们得先睡一觉,再来弄接下里的事情。

莲娘与安娘忙开始洗猪肺收拾猪头,范远瞻与木挪也过来搭把手。

范远瞻对木挪道:“木挪兄,待会你与大伯说一声,晚间我们一道聊聊罢。”

“成。”应完声,木挪抬眼看他,“你要聊甚?”

范远瞻笑笑,“就聊聊生意。”

一说到生意,木挪精神一振,“这生意真好挣,今日便收入了差不多大半两银子罢?”

“差不离,不过买猪肺,买米,柴火,水等处处都要钱,纯利定无这样多。”

“即便没这样多,估计三四百多铜板总有,小半两银子?”

“差不多半两。”范远瞻笑笑,“这门生意好挣罢?”

“可不,比我地里刨食划算多了,我地里刨食,累死累活,一年也挣不了多少银钱。”木挪说到这,长叹一声,“还有家要养啊。”

他已成婚,小夫妻虽仍旧跟家里吃,却总得为孩儿多考量一些,若有结余,儿子可上学堂,女儿出嫁嫁妆亦好看些,这里桩桩件件都要银钱,木挪嘴上不说,心里也愁。

范远瞻知他心思,沉吟着问:“木挪兄你觉着这生意长期做下来如何?”

“大有可取之处。”

范远瞻道:“我想租个铺面。”

“嗯?”木挪饶是心里有准备,听闻他这话也惊了,“就做了一日生意,怎么就要租铺面,是否多做一段日子再说?”

范远瞻道:“这生意好挣,却也累人,你瞧今日才做一日生意,几人就像快要累垮,长久下来,这不是法子。”

一提到他娘,木挪也叹,“确实累人。”

范远瞻道:“若是能在县城里租个铺面,就不必这样累了,桌椅不必搬,碗筷在那洗便成,还有东西,缺什么就买,不必回家来赶来赶去。再者,我们生意旺,每日若卖到中午便不卖饭有些可惜,在县里租铺子,晚上还能在卖一遭,功夫不必多费什么,挣的银钱更多。”

木挪想想也是,“那我等会回去与我爹说说。”

范溪她们就睡了小半个时辰,一会便出来收拾猪肺猪头。

猪脑虽不怎么受欢迎,范溪却也没扔,放到大锅里一道卤,倒是若有谁喜欢,一铜板一份,两铜板一份,能卖出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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